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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王没脸,可他知道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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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弃了,转而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另外三个字:“我……还在。”

这三个字,既是对诸葛亮的回答,也是对他自己的确认。

它们简单,卑微,却又是他此刻唯一能确定的真实。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微微一震,那原本如同潮水般不断流失的金色气运,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退潮,甚至有了一丝回流的迹象。

诸葛亮凝视着自己主公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的轮廓,那双洞悉世事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与敬佩。

他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息道:“主公不在时,却又无处不在。”

千里之外,汉家皇陵前。

老碑依旧伏在冰冷的石阶上,额头早已磕破,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身前的青石,与石缝间的青苔混杂在一起。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只为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向列祖列宗忏悔,一个姓刘的后辈,即将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颠覆这四百年的江山。

就在南门广场歌声达到顶点的刹那,他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只见遥远的南方天际,一道肉眼可见的赤色光柱冲天而起,贯穿云霄,仿佛将天地都连接在了一起。

那是南门鼎火升腾之兆,是民心愿力凝聚到极致的体现。

老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流下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

他望着那道赤光,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四百年了……四百年了……终于有人,把命还给了民。”他不是在说那个即将登基的王,而是在说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将性命交付给君王的百姓。

他身旁,那只一直忠心耿守的陵犬,此刻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伏在地上,发出了如泣如诉的低呜,似在哀悼一个旧时代的逝去,又似在歌颂一个新纪元的诞生。

陵园深处,一座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残破石碑,碑身上那个巨大的“孝”字,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道细微的裂纹,从“孝”字的中心,缓缓地向上蔓延开来。

旧礼将崩,新声将立。

当刘忙走下城楼,步入那条专为倾听民意而修建的民声廊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廊道里,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自发前来的百姓,他们没有喧哗,也没有口号,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块简陋的木牌。

木牌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

“王在。”

“我们信你。”

“别怕说不出来,我们听得见。”

一块块木牌,就像一面面镜子,映照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挣扎。

他们竟然……都懂。

刘忙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张了张嘴,想对他们说一声“谢谢”。

可这两个字,如同“明日见”一样,被牢牢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还没有为他们做到天下皆安,还没有让他们人人饱暖,他……没有资格言谢。

既然言语无法表达,那就用行动。

刘忙缓缓地,郑重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双膝跪地,然后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贴在了冰凉的石板路上。

没有君王的威严,只有一个孤独者,对他唯一的同行者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就在他额头触地的那一刹那,廊道内,那成百上千块木牌,竟同时发出了“嗡”的一声轻响,齐齐震动起来,仿佛万民在同一时刻,对他叩首还礼。

他的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浮现:

“民声共鸣达成,“无我之境”获得升阶。”

“新境界:王声即天命。”

刘忙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些关切而坚定的眼睛,这一次,他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我听见了。”

话音刚落,远在南门广场高台上的新冕,仿佛收到了回应,微微闪烁了一下光芒。

归宫的路上,夜色已深。

小顺子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独自来到御花园角落里的一口枯井前。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那曾是张让逼迫他刺杀“刘备”的凶器。

他看了一眼井底的黑暗,没有丝毫犹豫,将匕首奋力扔了下去,任其深埋于泥土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地跪倒在地,抬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喃喃自语:“少爷,你赢了……张让若九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他终于为那个真正的,已经死去的皇子刘备,完成了复仇,也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归宿。

话音未落,那枯井的井底深处,忽然有极其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

被匕首一同带下,深埋在淤泥里的那块写着残缺“备”字的黄绸,竟在无火的黑暗中,缓缓地自燃起来。

它没有化作飞灰,而是变成了一点点金色的光屑。

一阵微风吹过井口,将这些光屑卷起,带向高空,它们轻盈地掠过高高的宫墙,飘向了民声廊的方向。

光屑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廊道中一块崭新的木牌之上,附着其上。

原本空白的牌面上,缓缓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王没了名字,可我们有了声音。”

黎明时分,刘忙再次独自一人登上了城楼。

他没有看向灯火已经渐渐熄灭的南门,而是望向了遥远的北方,那里曾是旧都洛阳的方向,也是天下权力的中心。

一夜之间,他听见了万民的心声,也明白了自己将要走的路。

那条路,无关乎登基,无关乎称帝,无关乎任何形式的加冕。

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刺破黑暗,照亮了他的侧脸。

“那就……”他迎着晨风,轻声说道,“不加冕。”

风起,吹动他身上的玄色长袍,猎猎作响。

在愈发明亮的晨光中,他那本就单薄的身影,似乎又淡去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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