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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封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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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封地的文书送到怀德坊。文书上盖着鲜红的印,却清晰地写着“鄠县开国子,陈睿,食邑三百户,实封一百户,地在终南山下太平河畔。”

“鄠县子,食邑三百户,实封一百户,辖太平、草堂二村……”刘伯堂捧着文书,声音里满是感慨,“陛下这是真看重你。关中腹地,离长安只有几十里,骑马只需要一个时辰,马车只要两个多时辰,这样的封地,就是世家子弟也难求得。”

陈睿指尖划过文书上“太平河”“沣河”的字样,这两个名字都很不错。他不知道的是——几百年后,这终南山下会有道观兴起,成一方道家圣地。

如今看来,这里首先是两百户百姓赖以为生的土地。“后天去看看吧,”他叠起文书,“约上张大叔、蓉娘一起。”

这两年关中连年遭灾,现实恐怕没有地名看起来那样美好。

蓉娘正在算乘法算术题,闻言抬头,眼里亮闪闪的:“那明天我去准备些干粮,听说终南山脚的泉水甜,咱们可以带些回来。”

两日后,陈睿约了张正鹤,又让蓉娘备了些伤药和干粮,一行三人坐着马车往鄠县去。

车轮碾过长安城外的路,开始颠簸起来,张正鹤还在兴奋地念叨:“终南山下的地,那可是膏腴之地!太平河的水一年到头不枯,种啥长啥,你这百户食邑,每年光是租子就够你吃用不尽了。”

陈睿只是笑了笑,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春田埂上的野草冒出绿芽,有不少农人已经扛着锄头下地,衣衫单薄得像层纸。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终南山的轮廓渐渐清晰,青黛色的山峦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过了沣河桥,车夫指着前方:“郎君,前面就是太平村了。”

陈睿跳下马车,才发现这里比想象中冷清得多。

没有官道上的车马喧嚣,也没有市集的叫卖声,只有几条黄土路蜿蜒着通向村子深处,路边的土坯房多是茅草顶,不少院墙都塌了半边。

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老汉,穿着打满补丁的短衣,见了马车都直愣愣地望过来。

其中一个颧骨高耸的老汉,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低声道:“恐怕是新封的县子派人来看地方了,不知道这地租要涨到多少。”

“张大哥,咱们过去问问。”陈睿拉着张正鹤走过去,蓉娘跟在后面。

“老丈们安好。”张正鹤拱手笑道,“敢问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那颧骨高耸的老汉抬眼打量着他们,见陈睿一身青布襕衫,叹了口气:“贵人怕是不知我们这百姓的难处。以前归县衙管,租子不算高,四十斤粮缴一斤。可这几年打仗多,徭役催得紧,地里的活计全靠我们这些老骨头。”

旁边一个瘸腿老汉接过话头:“去年那场大旱,可把人坑苦了!从清明旱到白露,地里的麦子收上来还不够种子钱,三成收成顶啥用?眼看要春种了,家里的粮缸早就见底,有的人家连麦种都煮着吃了,正打算拖家带口去长安讨饭呢。”

陈睿心里一沉,去年的旱灾,却没想到对这里的影响这么深。

他望着远处的太平河,河水倒是清亮,河岸边却没见多少灌溉的沟渠,只有几条浅浅的土沟,怕是引不到田里。

“去年修河工,今年开春又要修官道,再去几个人,地里的活谁干?”他咳了两声,“本想着天暖了能多种点,有些人家可是种子都被饿肚子的人煮着吃了,春种都成了难事。”

陈睿心头一沉。贞观初年,天下初定,灾害确实不少,只是没想到这离长安这么近的地方,日子竟难成这样。他看向村里的房屋,多是土坯墙,茅草顶,不少屋顶都塌了一角,显然是去年旱灾时没力气修缮。

瘸腿老汉又说,“贵人从长安来吧?长安新出的精盐,我家老婆子攒了半个月,才凑够三文钱让人带了一斤,那盐是真干净,味道也好。可村里大多人家,连三文钱都拿不出来啊。”陈睿听得心里发堵。

贞观初年的灾荒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具体到一村一户,竟是这般艰难。他望着太平河的方向,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水量看着不算小:“这太平河的水,不能引去灌田吗?”

“能是能,”刘老栓摇头,“就是渠太旧,前年大水时冲垮了半截,想修又没力气。县衙的人说了,想修得咱们几个村子自己想办法。”

陈睿心里了然,也就是说现在朝廷怕是没有太多精力来管这些事。

又仔细想了想,水车和水渠,都是眼下能解燃眉之急的法子。

两河的水量看着不少,河床上还能看到去年干旱时留下的痕迹,若是能修几条水渠,把水引到田里,往后再遇旱灾,也能有个指望。

或者做几架水车,既能灌溉,又能舂米,比人力省力得多。

“伯父,”他转头问张正堂道,“您看修水渠和做水车,哪个更急?”

张正堂想了想:“水渠得动土,费人工;水车快些,杨铁信柳师傅他们就能做。只是水车浇不了太远的地,还是水渠更实在。”

“那就先做水车救急,再慢慢修水渠。”水渠开挖费工,水车相对快捷,或许可以先做两架试试。

陈睿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有个穿破衣服的小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拽着颧骨高耸的老汉哭喊:“刘爷爷!刘爷爷!我柱子哥……他在地上打滚,嘴里说胡话翻白眼呢!”

“啥?”刘老汉猛地站起来,“我那孙儿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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