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是历史学家,这就是历史的必然(1/2)
祖宅书房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桌面上摊着本泛黄的地方志,纸页边缘都卷了毛边,陆衍的手指正停在“明代嘉靖年间,沈氏祖宅始建”的段落上。沈知意坐在对面,手里捧着母亲留下的旧首饰盒,里面只有半张残缺的图纸,画着祖宅后院的轮廓,角落标着个模糊的“冬”字。
“找了这么久,还是没头绪。”沈知意把图纸推到陆衍面前,语气里带着点沮丧,“我妈说‘信物藏在祖宅里’,可我们翻遍了书房、密室,连木雕后面都查了,什么都没找到——难道信物不是东西?”
陆衍抬头,把地方志往她那边推了推,指尖点在纸页上的小字:“你看这段,宅子的初代主人,也就是你太爷爷的祖父沈敬之,有个特别的习惯——每年冬至那天,都会在正厅的供桌前摆‘三礼’,还在日记里写‘以时为信,承先祖志’。”
“以时为信?”沈知意凑过去,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妈的信物有什么关系?”
“你再看你手里的图纸。”陆衍拿起图纸,对着灯光照了照,模糊的“冬”字旁边,还藏着个小小的“至”字,是被水渍晕开后看不清的,“之前我们以为只有‘冬’字,现在借着光看,是‘冬至’——这两个字,刚好和地方志里的‘冬至祭祖’对上了。”
沈知意的眼睛瞬间亮了,又很快暗下去:“可我妈说的是‘信物’,信物不都是玉佩、首饰之类的东西吗?怎么会是‘冬至’这个时间?”
“古代大家族传承,有时候‘时间’比‘物品’更重要。”陆衍起身,从书架上拿下另一本《沈氏家族史》,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你看,你太奶奶当年把祖宅钥匙交给你妈的时候,也是选在冬至那天,还说‘到了日子,自然知道该做什么’——这说明你们家,早就有‘以冬至为信’的传统。”
他顿了顿,把两本书并放在一起,指着重叠的段落:“沈敬之建宅时,在正厅的梁上刻了‘冬至启,先祖现’的字样,后来文革时梁被换过,但老木匠留下的记录里写着,梁上原本有个暗格,只在冬至那天,阳光会刚好照进暗格的锁孔,才能打开。”
“阳光照进锁孔?”沈知意的心跳快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信物藏在梁上的暗格里,只有冬至那天才能打开?所以‘信物’其实是‘冬至’这个时间,而不是具体的东西?”
“很有可能。”陆衍点头,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之前我们总在找‘物品’,却忽略了家族传承的‘规矩’。你妈说‘信物藏在祖宅里’,没说是什么形态,而地方志和家族史都指向‘冬至’,这不是巧合——我是历史学家,对这种家族传承的时间密码最敏感,这就是历史的必然。”
旁边的老管家听到动静,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笑着说:“陆先生说得对!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以前每到冬至,家里都会把正厅的窗帘拉开,让阳光照在梁上,说是‘请先祖看子孙’,只是后来没人再提,我都快忘了。”
“真的?”沈知意接过热茶,指尖碰了碰杯壁,“那梁上的暗格,现在还在吗?文革时换了梁,会不会把暗格也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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