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语花承露华浓,窃香玉试新方巧(2/2)
“二爷从哪儿得的脏书!”我假意要夺,他却反手放进抽屉里,呢喃道:“好姐姐,你依我这一回……”窗外日头正好,照见那画页上一对男女穿着波斯衣裳,竟用红绸带缚着手腕。
他突然跳下床往箱笼翻检,找出节杏子红宫绦:“上回贵妃赐的,正好……”话未说完已将我手腕轻轻缠住。
绸带凉滑,倒激起些新鲜趣致。我半推半就道:“青天白日的……叫麝月听见……”他却含住我耳坠低笑:“好姐姐,你声儿比画眉鸟还细呢。”
宝玉将我腕间宫绦又绕了三匝,另一端系在床栏蟠花柱上。红绸勒出浅痕,倒像胭脂画就的连环镯。他偏还要问:“紧不紧?”罗带轻分处,小衣系带已松了大半。
“好姐姐,”他声音闷在颈窝里,“画上波斯女子胸前的金铃,赶明儿也给你打一对……”我羞得去捂他嘴,腕间绸带却牵得两人更贴近了一些。
“二爷……且慢些……”才开口便被他吻住,沉香混着蜜糖在唇齿间漫开。他喘着气笑:“姐姐如今可真成了我笼中的雀儿……”
帐顶悬的香囊突然坠落,茉莉干花撒了满床。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歇。
余韵未消中,只听窗外“咔哒”一响——像是树枝被风吹折。
静下来时,发现宫绦竟在腕上结成死扣。他扯着绸结嘀咕:“明日叫芸儿送些西洋剪刀来……”我忙掩他口:“可不许再问外头要这些!”汗湿的肌肤贴着,竟分不清谁的心跳更急些。
事毕他伏在床头把玩宫绦:“明日再寻根长的,从床头系到窗棂可好?”我掐他膀子嗔道:“越发纵得没样了。”却暗暗记下那画册角落的小字——竟是薛大爷铺子里贩的洋货。
晚间替他洗脚时,发现腕上红痕未消。他踩着水笑:“明日叫芸儿再送些绸带来。”我低头揉他脚踝,心想:那贾芸倒是个会来事的,只别把爷们带得更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