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上古秘法，轮回重启（2/2）

意识，仿佛被投入了无边无际的、由无数记忆碎片、命运支流、因果丝线构成的轮回漩涡！前世梁山聚义的烽火，西湖沉魂的血月，鲁智深的豪迈，夜枭的牺牲，墨影的决绝，云霓的坚毅，冥蝶的诡谲，与玄冥的对抗，与虚蚀的搏杀，魔化的痛苦，重塑的艰辛……无数画面、声音、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将他淹没、冲刷、撕扯！

这是一种比肉身毁灭更加彻底、更加本质的“死亡”与“重生”！

而在外界，寂灭山谷深处，祭坛之上的方腊魔躯，彻底失去了所有声息与能量波动，如同化作了一尊真正的、毫无生命的古老石像，唯有体表那些暗金与灰白的纹路，还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蕴含着某种至高规律的方式，微微闪烁着。

也就在这轮回秘法被引动，方腊的意识与存在本质被强行拉入“轮回间隙”进行重启的同一瞬间——

在那片现实与虚无的夹缝之中，一直冷漠注视着棋局、等待着方腊彻底崩溃的幽瞳少年，脸色骤然……大变！

“什么？！”他第一次失态地低吼出声，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轮回的幽瞳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惊怒！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方腊”这个主体之间那根最根本的、源自同源轮回碎片的联系纽带，正在被一股极其强大、极其古老的外力强行干扰、削弱！甚至……压制！

那股外力，他并不陌生——正是无念天师那老家伙的气息！而且，是比净魔之心更加本质、更加接近轮回本源的……核心力量！

“无念！！你竟还留下了这等后手？！轮回重启？！你想做什么？！”幽瞳少年的身影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荡漾，他试图调动自身那部分源自方腊的轮回碎片权能，去感知、去干扰、甚至去抢夺那轮回重启的主导权！

然而，那由无念天师毕生修为凝聚的轮回秘法，其层次之高，远超他此刻的预料。那奔腾的轮回漩涡，仿佛化为了一个绝对的禁区，将他那试图探入的意念毫不留情地弹开、隔绝！他感觉自己如同在对抗整个轮回法则的洪流，那股浩瀚、古老、不容置疑的力量，竟然暂时……压制了他这“碎片”对“主体”的影响与感知！

他失去了对方腊当下状态的实时掌控！只能模糊地感应到，方腊的存在并未湮灭，而是进入了一种极其特殊、极其危险的“蛰伏”状态，其核心意识正在经历着某种本质上的……淬炼与重组！

“可恶！”幽瞳少年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无念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招近乎“掀桌子”的终极秘法！这打乱了他所有的后续布局！一个失控重启、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方腊，远比一个按他预想走向毁灭或被他操控的方腊，要麻烦得多！

他试图强行冲击那轮回屏障，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以卵击石，反而让他自身那部分轮回碎片隐隐作痛，仿佛要脱离他的掌控。他不得不暂时放弃，那双幽瞳之中，闪烁着冰冷而算计的光芒。

“轮回重启……哼，即便你能暂时压制我，但这秘法代价巨大，你又能撑多久？重启之后，你还是你吗？或者说……你会变成什么？”

他意识到，棋局再次出现了巨大的变数。方腊这枚棋子，非但没有被吃掉，反而可能以一种全新的、连他都无法完全预测的姿态，重新落入棋盘。

而此刻，在那无尽的轮回间隙之中，方腊那破碎的意识，正承受着时光与因果的疯狂洗礼。无数个“可能”的他在闪烁，无数段“过去”在重现。他在寻找，在挣扎，在无数的碎片中，试图抓住那最本质的、属于“方腊”的……真我。

这重启的过程，是毁灭，亦是新生。

是告别，亦是重逢。

其最终的结果，将决定他是否还能以“方腊”之名，重返这残酷的世间，去面对那更加诡谲的新棋局，与那暂时被压制、却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另一个自己。

山谷，重归死寂。

唯有那轮回的余韵，在无声地流淌，等待着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