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我在上海有个女儿 > 第37章 薪火新燃

第37章 薪火新燃(1/2)

目录

复旦大学的校园,沐浴在二零零二年深秋的暖阳与落叶交织的金色光影里。梧桐大道上,学生们抱着书本匆匆而行,或三三两两聚在草坪上讨论,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特有的、混合着书卷气与无限可能的蓬勃气息。在这片思想的沃土上,肖晓梦,这个来自一个特殊家庭的女孩,正以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与热情,悄然将她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记忆与责任,融入并点燃属于她这一代人的公益之火。

她的宿舍书桌,紧靠着窗台,上面除了堆叠的社会学专业书籍和笔记外,还多了一摞特别的资料——那是“春苗基金会”早期的宣传册、项目简报,以及她自己在暑假里整理的父亲口述、母亲补充的、关于知青岁月和基金会成立初衷的详细记录。那本她亲手绘制的、记录父母故事的画册的复印稿,也时常被她拿出来翻阅,上面的每一笔线条,都仿佛与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遥相呼应。

晓梦没有像一些同学那样,将大学仅仅视为获取文凭、谋求好职业的阶梯。社会学专业的训练,让她学会了以更宏观、更结构性的视角去审视社会问题,而她的家庭经历,则为这种审视注入了滚烫的血肉与情感。她深知,父辈那代人的苦难与坚守,不仅仅是家庭相册里的老照片,更是理解这个国家过去与现在的一把钥匙。而“春苗基金会”,则是将这把钥匙转化为实际行动、传递温暖与希望的载体。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让更多的同龄人看到、理解并参与到这份事业中来。

她的第一步,是成为基金会最年轻、也最特殊的“编外志愿者”。她并不直接参与基金会的日常行政或决策,那是父辈们耕耘的领域。她的“战场”,在大学的校园里。她利用课余时间,仔细研究基金会的宗旨和项目,将其精髓消化吸收,然后用属于“90后”的语言和方式,进行二次创造和传播。

她首先瞄准了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那是一个活跃的学生社团,经常组织各类公益活动,但大多集中在敬老院服务、社区环保、支教等常规项目。在一个周四晚上的社团例会上,轮到新成员发言时,晓梦站了起来。她没有丝毫怯场,走到讲台前,目光清澈而坚定地扫过在场的几十张年轻面孔。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社会学系一年级的肖晓梦。”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点点江南口音的柔软,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可能对我们来说有些陌生,但又与我们脚下这座城市、与我们父辈命运紧密相连的故事,以及一个正在发生的、关于记忆、责任与希望的实践。”

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抛出“知青”、“上山下乡”这些可能让同学们感到隔阂的历史名词。她先从自己的家庭讲起,讲述了父母如何在上海的弄堂里一起长大,如何被时代的洪流冲散,一个去了冰天雪地的北大荒,一个留在上海独自抚养孩子,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寻觅与误解,最终在二十多年后得以团聚。她的讲述,聚焦于个体的情感与命运,充满了细节——离别的火车站、北大荒刺骨的寒风、母亲灯下缝补的身影、父亲回城后疯狂的寻找……这些鲜活的故事,瞬间抓住了在场同学们的心。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然后,她才引入了“知青”这个背景,解释了那段特殊的历史如何改变了千百万人的命运。接着,她话锋一转,提到了父母和他们那一代许多知青,在步入人生后半程时,并没有沉溺于过往的伤痛或仅仅满足于个人的安稳,而是选择将这份沉重的记忆转化为积极的社会行动——“春苗基金会”应运而生。

她展示了基金会的标志,解释了“春苗”的寓意,简要介绍了基金会目前主要在做的两件事:帮扶生活困难的知青前辈,以及支持他们当年插队地区的农村教育。她特别提到了胜利村的新校舍,提到了李秀兰姑姑的儿子,那个因为基金会资助得以来沪求学的年轻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