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决意（1/2）

王诗画强忍着识海中翻江倒海的痛楚，神魂如被万千细针穿刺。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将星盘窥见的一切——那血腥的交易、被抽干本源的生灵凄厉的哀嚎、还有那些投向她们的贪婪目光，尽数凝成一道意念，通过混沌本源传给了姐妹们。

那一瞬间，仿佛九幽之下的寒风呼啸而过，冻结了她们心中最后一丝对仙界的幻想。

“混账——！”

秦嫚妖的静室中，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她齿缝间挤出。赤红的血光自她周身迸发，如烈焰般席卷静室，将四周的聚灵阵纹冲击得明灭不定。仙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空气在狂暴的杀意中扭曲变形。她早知仙界不怀好意，却未想到，她们竟被视作需要“培育”的资粮！那种被当作牲畜般对待的羞辱感，让她赤瞳中的血海几近沸腾。

她一拳砸在玉璧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修罗战血在体内奔涌，叫嚣着要将这虚伪的仙界撕个粉碎。

沈若水指间正在演化的混沌阵纹骤然崩散，化作点点流光消逝在虚空。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那带着监视意味的冰冷仙气，再睁眼时，眸光已如万载玄冰，锐利得足以刺穿金石。

所有曾经的疑惑，此刻都有了答案——无处不在的监视、兼具滋养与禁锢的阵法、璇光仙子那若有似无的关切……原来，她们不过是仙界圈养的羔羊，只待时机成熟，便被推上祭坛，成为他人延续生命的养料。

她指尖轻抚过虚空，仿佛已触到那无形牢笼的边界，心中冷寂如雪，却燃起一缕永不屈服的火焰。

李夜雅独坐于暖神玉蒲团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枚被混沌之气层层封印的“固本仙丹”。当王诗画传来的意念涌入识海，她指尖猛地一颤，丹药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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