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法则的涟漪（2/2）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夜琉璃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神将耳中，“你们引以为傲的七星裁决，现在正以另一种形式守护着这片土地。”

为首的神将强忍着神魂被腐蚀的痛苦，死死盯着夜琉璃：“你究竟是谁？这等改天换地的手段，就算是神王也……”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夜琉璃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他。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杀意，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那不是对强者的畏惧，而是蝼蚁面对天地伟力时的本能敬畏。

“法则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夜琉璃的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它就像水面上的涟漪，看似规律，实则随时可以被改变。”

随着她的话语，战场上的景象再次变化。流沙中生出翠绿的藤蔓，光刃化作柔和的雨滴，剧毒的空气变得清新宜人。若不是神将们身上的伤痕和紊乱的气息还在，几乎让人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回去吧。”夜琉璃轻轻挥手，“告诉神界，这片土地有自己的守护者。”

幸存的的神将们面面相觑，最终在为首者的示意下缓缓后退。他们的步伐踉跄，神情恍惚，仿佛刚刚从一场无法理解的梦境中醒来。

当最后一道神光消失在天际，夜琉璃缓缓转身。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清澈。在她身后，被修改的法则正在缓缓恢复正常，唯有空气中残留的细微波动，见证着方才那场超越常理的对决。

“法则的涟漪……”她轻声自语，目光望向远方，“才刚刚开始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