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能的碰撞（2/2）

另一边，凌渊轻轻按住王诗画的肩膀，声音温和却有力：别急着把两种力量硬凑在一起。身体是船，魂力是舵。先把船造结实，把舵练灵活，航行的时候它们自然就能配合默契。

四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恍然大悟。

沈若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这次她不再刻意去操控魂力，而是让身体顺着本能动起来。当拳头带起风声的刹那，魂力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清晰地捕捉到王诗画闪避的轨迹。

这才像话！夜琉璃难得地露出赞许的神色。

王诗画也渐渐摸到了门道。她不再把魂力当成需要费心操控的工具，而是让它变成感知的延伸。在李琴雅布阵的间隙，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找到出手的时机。

李琴雅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总是失败。她太执着于把阵法布置得完美无缺，反而忽略了身体最自然的反应。现在她让魂力顺着身体的节奏自然流动，那些原本怎么都成不了型的阵法居然一气呵成。

最让人意外的是秦嫚妖。当她不再强求同时运转两种力量，而是让它们在需要的时候自然切换，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她甚至能在躲闪的瞬间，清晰地感知到对手下一步要往哪里去。

歇一炷香的时间。夜琉璃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总算开窍了。

四姐妹相视一笑，这才发现每个人都汗湿重衣。但她们的眼睛都在发亮——总算找对路了。

凌渊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拂过石室中央的沙漏：记住今天这个感觉。修行这条路，从来不是非要选一边站。

细沙窸窸窣窣地流淌，就像她们正在逝去的年少时光，也像她们一点点积累的修为。在这间再普通不过的石室里，四个少女正以惊人的速度蜕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