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青霓的研究（2/2）

法尔纳塞注意到他袖口磨损的金线，确实像个落魄的贵族。在这种地方，这样的人往往最招人恨。

不远处，一个低矮肮脏的帐篷里，一个名叫露加的女人撩开布帘一角，漠然地看着那个贵族被拖走。她撇了撇嘴，心想又一个白吃白喝的废物被清理了，大概是哪个同样卑劣的家伙看不顺眼，背后捅了刀子。告密者和被抓的，在她看来没什么不同，都是这肮脏泥潭里挣扎的可怜虫。

“专心点。”身上一个粗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带着命令的口吻。

露加立刻收回目光，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她的客人，一位骑士团的成员，此刻正赤着上身，对外界的骚动毫不在意。这人几乎每天都来，而且总是在这个时间。

露加一边应付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骑士大人，您的同伴们还在外面为了神圣的事业奔波，您这天还没黑就……”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男人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怎么，我这样享受一下有何不可？难道还要我跟那些蠢货一样，为那个女人卖命？”

“大人说的是。”露加顺从地应着，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好奇，“不过，那位女团长大人……听说很严厉？”

提到他们的团长，男人脸上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严厉？哼，不过是个摆设！那个女人，除了任务就是信仰，整天板着脸，连句关心下属的话都不会说。论打架，她不行；论指挥，更是狗屁不通！”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要不是骑士团这该死的传统，非得让女人当头，哪轮得到她？最好乖乖闭嘴当个花瓶，别出来碍事。”

露加眨了眨眼，语气里带上一种微妙的理解：“她一定很辛苦吧？毕竟，那么多男人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呢。”这话听起来像是同情，但眼神里却有种看透一切的嘲弄。

“辛苦？我看她是自找的！”男人更加烦躁，“这次的任务也是，简直莫名其妙！真搞不懂那些拼死拼活执行这种鬼任务的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抱怨得正起劲，动作也激烈起来，帐篷顶棚的破布晃动着。忽然，他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帐篷顶部的某个缝隙。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缠满绷带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