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交锋（2/2）

“你的邪术，破不了太极！” 陈风手腕翻转，寒星剑突然挑向对方咽喉，剑穗红缨扫过沙狼王的狼头冠，竟将冠上的狼鬃燎出火星。沙狼王怒吼着挥刀反扑，刀风里的血河砂与陈风的紫霞劲相撞，爆出刺目白光。两人在乱军里快如闪电，刀光剑影交织处，骑兵的惨叫、兵刃的碰撞、蛊虫的振翅…… 所有声响都被内劲震成模糊的嗡鸣。

陈风突然变招，左剑虚晃，右剑却顺着狼头刀的弧度滑向沙狼王肋下 —— 这是武当 “以柔克刚” 的精要，借对方的刀势送自己的剑入半寸。“呃！” 沙狼王踉跄后退，肋下铁甲已被剑刃划开，黑血顺着伤口涌出，在地上凝成冰珠。陈风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紫霞劲愈发凝练，仿佛有股暖流在滋养经脉，让他挥剑更觉顺畅。

午时的日头正烈时，陈风突然剑指西北。玄铁令牌在空中划出灵蛇轨迹，史帮主的打狗棒接住令牌，丐帮弟子顿时如柳絮飘向联军后阵。“斩其将旗！” 陈风的吼声裹着内劲，竟让远处的都统大旗猛地一震，旗手被这声浪掀下马背。袁承志的金蛇剑趁机窜出，蛇纹剑身缠住旗杆，只听咔嚓脆响，狼头旗已被挑飞，在紫霞劲里烧成火团。

老妪的腐粮蛊在此刻立了奇功。那些赤虫钻进敌军粮袋，粟米瞬间发黑霉变，连马料都化作腥臭泥浆。沙狼王的骑兵阵突然骚动，战马嗅到霉变味纷纷人立，阵脚顿时大乱。陈风的寒星剑突然前指，金芒如狼烟冲天：“杀！”

关宁铁骑的玄铁甲在此刻爆发出炽烈金光，与陈风的剑产生共鸣。他们踏着混乱的敌阵，马蹄下的冰面纷纷碎裂，露出渐渐消退，终于怪叫一声，带着残部往漠北逃窜。陈风的寒星剑挑飞最后一枚血玉弹，剑刃上的紫霞劲让弹体显影出沙狼王的怒容，却终究在金光里化作齑粉。

残阳如血时，陈风立在居庸关城头。寒星剑上的血珠滴在砖缝里，与紫霞劲交融成淡金，渗入城根的玄铁地基。远处的漠北尘烟里，沙狼王的残旗还在摇晃，但他知道，那道狼影已是强弩之末。

风卷着血腥气掠过耳畔，陈风握紧剑柄，剑穗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低头望着城下的狼藉：少林的掌印嵌在冰里，武当的剑痕刻在砖上，铁砂帮的砂粒混着血冰，五毒教的虫壳粘在甲胄…… 这些斑驳的痕迹，都是守护的印记。

“这万里河山，” 陈风轻抚剑脊，紫霞内劲在刃口流转，映出他眼底的坚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容不得胡马践踏。”

关外的沙暴渐渐平息，露出湛蓝的天。城头上，幸存的士兵正清理战场，伤者的呻吟与胜利的欢呼交织，在空荡的关隘里回荡。陈风知道，这只是开始，但只要手中的剑还在，心中的劲不灭，这道长城，便永远不会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