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五年计划?(1/2)
夏末的梧桐叶在波旁宫穹顶投下斑驳的光晕,艾蕾抱着牛皮纸封装的五年计划书穿过旋转楼梯时,还能听见自己白大褂口袋里叮当作响的金属徽章。计划经济委员会办公室的欢呼声似乎仍黏在耳畔,那些沾着咖啡渍的演算稿纸与红蓝铅笔,此刻都化作怀中这份沉甸甸的成果。
第十七级台阶的裂缝还是老样子。艾蕾数到熟悉的数字时轻笑出声,巴黎大学组团参观劳总联的机会并不少,而初入波旁宫的她们总爱坐在这里分享覆盆子果酱面包,那时候,身边还有未回国的唐茗,她也总念叨起那个只和艾蕾相处了很短时间的陈雅,说她也同样喜欢这种口味。
她肯定又在偷懒,现在刚刚过下午茶时间呢……她哼着《樱桃时节》的调子推开橡木门,午后阳光正巧漫过路易军装上的金穗流苏,将玛格丽特悬在半空的白皙小腿镀成蜜色,当然还带着新式的白丝。深红色天鹅绒沙发里,路易正托着少女纤细的腰肢转圈,玛格丽特银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绣着鸢尾花的裙摆还像百合花瓣似的绽开着。
公民路易同志!艾蕾用计划书卷成喇叭状大喊,拐带公社主席该当何罪?玛格丽特惊得揪住路易的绶带,落地时蕾丝袜尖勾住了茶几上的黄铜地球仪。艾蕾憋笑看着闺蜜手忙脚乱扶正列宁半身像的模样,故意把文件袋拍得啪啪响:看来我们主席同志不仅擅长经济改革,还开发了空中办公的新模式?
艾蕾·瓦伦汀娜·斯卡佩尔!玛格丽特赤脚跳下时差点踩到路易的军靴,你什么时候学会像雅各宾派似的搞突袭?绯红从她耳尖蔓延到锁骨,发间珍珠随着急促呼吸轻轻摇晃。艾蕾歪头欣赏着闺蜜难得的手足无措,故意把计划书拍在雕花茶几上发出清脆声响:我倒想问问,我们尊敬的公社主席同志,什么时候学会在办公室跳芭蕾?
路易摸着鼻尖退到窗边整理领章时,艾蕾已经笑得蜷在沙发扶手上。玛格丽特扑过来时带着橙花与檀木的香气,冰凉指尖精准戳中她腰间的痒痒肉:让你笑!上个月是谁在炼钢厂视察时被蒸汽阀烫得跳踢踏舞?两个姑娘滚作一团的动静惊飞了窗外白鸽,直到艾蕾的围巾落地。
等等。玛格丽特突然停手,指尖悬在伤疤上方半寸,怎么还没好?她蹙眉的模样让艾蕾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熬夜的模样,那时她们总为艾蕾论文的某个注脚争论到晨光熹微。艾蕾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发:早就不疼了啦,倒是你...她突然凑近闺蜜泛红的耳垂,刚才路易抱你转了几圈?五圈?六圈?
玛格丽特涨红着脸扑过来时,艾蕾早有预料地闪到法式落地钟后。两个姑娘绕着胡桃木书桌追逐的身影,与七年前在巴黎大学图书馆打闹的画面奇妙重叠。当玛格丽特终于抓住艾蕾的蝴蝶结发带时,她作势要拧她脸颊,但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原本的方式更加“专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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