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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前路不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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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咚”地砸在脚踏上,火星子从镂空的花纹里蹦出来,落在锦垫上烫出个黑窟窿。甄嬛猛地抬眼,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晃得几乎要坠地,眼底那点平日的温软全被寒气冻住了:“你再说一遍?她从慈宁宫请安回来,头一步踏的不是碎玉轩,是年世兰的地盘?”

槿汐慌忙扶住她打颤的胳膊,指尖触到她披风下的肩骨,硬得像块冰:“小主别急,许是翊坤宫的人半路截了去,玉隐姑娘未必是自愿的。”

“自愿?”甄嬛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子,“她母亲何绵绵当年不就是自愿的?一个摆夷蛮女,仗着几分异域姿色就敢缠上爹爹,忘了自己是哪族哪姓!外族之人,其心必异,这话真是半点不假——你看她搅得甄家鸡犬不宁,害得爹爹至今圈在府里不得翻身,这就是引狼入室的报应!”

她抓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掼,青瓷碎成一片,茶水溅在青砖上,很快就结了层薄冰。“如今轮到她女儿,刚换上甄家的绫罗,就急着往年世兰那钻——这骨子里的野性子,倒是和她那摆夷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当换了个‘玉隐’的名字,就能藏住那点外族根性?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在这宫里抬头!”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卷着雨珠打在脸上,凉得像针。槿汐望着窗外越来越沉的天色,那雨已经成了线,织得密不透风,倒像是要把这紫禁城所有的龌龊都裹进去,再狠狠摔在世人面前。而殿内,甄嬛的怒火正烧得旺,偏这满室的寒气,竟压不住那点要燎原的势头。

翊坤宫的暖阁里,银骨炭燃得正烈,火星子时不时从铜盆里蹦出来,映得年世兰鬓边赤金凤凰步摇上的红宝石忽明忽暗,像淬了血的刀尖。曹琴默斜坐于侧,指间东珠手链转得飞快,珠子相撞的轻响里,藏着几分算计的脆生;安陵容挨着她,帕子早被绞出了死褶,垂着的眼睫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戾气,像蓄势待发的毒箭。

隐福晋坐在下首玫瑰椅上,一身石青色宫装衬得她面色愈发冷白,手里那盏雨前龙井早已凉透,她却指尖不离杯壁,仿佛那冰凉能压下心头的火。

年世兰斜倚在白狐裘软榻上,眼尾扫过窗外倾盆雨幕,雨珠砸在琉璃瓦上的脆响,倒像是谁在远处敲着战鼓。她指尖叩着描金茶盏,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锋芒:“这场雨,是要把紫禁城的青砖都泡酥了。隐福晋刚从慈宁宫出来就踏进宫门,倒是不避讳。”

曹琴默适时抬眼,笑意里裹着针:“娘娘说笑了,隐福晋与娘娘原就投缘,这点雨算什么?只是……莞嫔那边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多心。”

“多心?”年世兰嗤笑一声,目光直刺隐福晋,“她甄嬛的心眼,比绣花针的针眼还小。隐福晋如今是果郡王的人,却绕开碎玉轩先登我翊坤宫的门,她少不得要想,是不是果郡王府里的人,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安陵容猛地抬眼,帕子“嘶”地被绞出个细缝,声音里淬着冰:“娘娘说得是。莞嫔姐姐最是看重这些体面。从前在碎玉轩,我只当她是真性情,后来才明白,她对谁好,都得掂掂对方的分量。隐福晋如今是福晋身份,她面上自然热络,可心里怎么想,谁又说得准?”

隐福晋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骨节泛白,杯沿几乎要嵌进掌心。她沉默片刻,忽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搁,瓷盏与桌面相撞的脆响,像兵器出鞘的锐鸣:“她心里怎么想,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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