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法如僧 巧斗追云燕 飞来师 智战叶承龙(1/2)
追云燕子刘云正要从背后暗算玉妹,不想手中金刀被人一禅杖磕了出去,定睛看时,却是当年的仇敌谷云飞,顿时心头燃起怒火,厉声喝道:“姓谷的,刘爷已寻找你多年了,要报当年之仇,雪昔日之恨,想不到你隐姓埋名出家当了和尚,这也罢了,你出家为僧本当安分守己,静守清规,不想你却恶性不改,助纣为虐,今日刘爷定要追尔狗命!”法如方丈笑道:“姓刘的,佛爷当年有好生之德,只踢了你一脚,没结果你性命,你本当感恩戴德,闭门思过,不想你仍然恬不知耻,在此摇簧鼓舌,替黄天霸小儿挡横,休怪佛爷杖下无情,打折你的燕子翅,可惜肉太少,值不得佛爷受用!”几句话气得刘云七窍生烟,大声喝道:“胆大秃驴休得绕舌,看刀”说话间一招白鹤冲天,金背刀照定法如小腹便挑,法如的镔铁禅杖一横向下便压,刘云急忙撤刀,改为顺水推舟,拦腰便斩,这一刀又急又快,法如暗想,这老儿的功夫果然大有长进,“咱家不可轻敌,把手中禅杖猛向外一磕,力杖相撞,呛啷一声,火星四溅,二人激战在一起。再说那叶承龙,紧逼秀姑不放,秀姑自己功力不足,立即改用八仙剑法护住全身,何机进招,二人杀得难分难解,难走难撤,久战不下,叶承龙心里有些焦急,心说:我偌大年纪,闯荡江湖几十载,莫非连个女娃娃也赢不了。想到此处,一招天仙雪,在秀姑面前一晃,秀姑用剑一架,哪想叶承龙使得是虚招,手腕一翻就势一招蛟龙入海直刺秀姑大腿,秀姑收剑不及,幸而她得了红衣道姑真传,噗地一口,照定叶承龙面门喷去,顿时眼前现出万点金星,恰似一道彩虹。叶承龙毕竟是久经大敌,一见便知这是红衣道姑的万灵神针,专打人身各部穴位,虽然不能致人死命,却可令人痛痒难忍,纵然有天大本事也无济于事,他一看不好,急撤宝剑,一个倒板铁板桥躲过了这一束神针。秀姑乘机一招玉女投梭,直取叶承龙小腹,叶承龙举剑一迎,两剑相击,秀姑再想撤剑可就撤不回来了,她知道这是叶承龙的内功所致,倘若丢下剑腾身跳出便可逃得性命,但这样有失窦家门风,只有向内猛推,这样必是两败俱伤,自己必死,叶承龙不死也伤,想到此处,脚一跺,牙一咬,双掌合一,死握剑柄,猛力向前一送,叶承龙不由一惊,暗想,这丫头好凶,竟然要跟老夫拼命,她一个不出名的丫头死了倒没什么,我叶承龙要有个一差二错,这人就丢不起。叶承龙正在思索之间,忽然一道青光急飞而来,这束青光正击在双剑咬接处,呛啷一声分开了,秀姑就势一个燕子穿云,翻身纵出两丈开外。叶承龙也纵出一丈有余,二人定睛看时,飞来的那束青光却是一段松枝,叶承龙识得这是青竹化箭的绝上内功,在武林中能会这种功夫的没有几人,因此分外惊奇,就连在场的众清将和黄天霸也都大吃一惊。众人举目看时,施展青竹化箭之人乃是一个和尚,只见他头戴毗卢帽,身披金黄展裟,掌中一条盘龙杖,颔下一部雪白胡须,神态自若,飘酒欲仙,此人非是别人,乃是清静禅林飞来禅师,秀姑和叶承龙见了,二人是一喜一惊,秀姑大喜自不必说,叶承龙大惊,心说高人来了,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黄天霸今日是凶多吉少。
叶承龙为什么这么想呢?原来,三十年前叶承龙与飞来禅师有过一次较量,结果自己败了,一气之下闭门苦修,一气修炼了三十多年,满以为可以挽回过去的败局,没承想飞来禅师的一招青竹化箭就高出自己一筹,哪里还有取胜的希望。因此愣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
要不说能人怕高手呢。就听飞来禅师道:“秀儿,你去除掉仇人,把这个不知进退的老儿交给我。”秀姑应诺一声,直奔黄天霸而去,暂且不表。单表飞来禅师要拾掇叶承龙,手柱盘龙杖,微微笑道:“叶施主,久违了,别来无恙一向可好?贫僧知你乃淡泊之人,何必自寻烦恼,不如早早离去,免得后悔。”叶承龙也笑道:“承蒙老禅师见问,多致谢意,不过老禅师之言,多有不周之处,老朽虽生性淡泊,但未脱离红尘,难免有尘世之忧,仙师与老朽不同,你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尘世间的事何必过问,依老朽之见,老仙师不如驾返蓬莱,图个清静,岂不善哉!”飞来禅师道:“叶施主之言,虽似有理,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数十年来老衲一直隐居深山,不愿介入俗家之事,怎奈黄天霸多行不义,欺压百姓,残害生灵,违反上天好生之德。别人不说,我大弟子蔡天化就死于黄天霸之手,此事我并未怪罪,因他咎由自取。可二弟子武文华并无过错,却被黄天霸杀了个满门,还有铁罗汉窦尔敦,人称赛专诸似孟尝,孝义双全,有口皆碑,也死于他手。沧州薛家窝,薛家五虎,合家上百口均死于非命。不仅如此,黄天霸杀兄逼嫂,斩草除根,可谓不仁不义,死于他刀下者不计其数,此害不除,实违天理,有背民意。”叶承龙笑道:“仙师之言纯属强词夺理,他乃朝廷命官,不杀这些强贼草寇怎么叫忠君报国,你所说的这些强贼均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以我看杀得好,杀得少,杀得对!”飞来禅师道:“你说这话也不知羞耻,黄天霸这个朝延命官怎么来的?还不是依靠杀害绿林弟兄,用他们的鲜血才染红了自己的顶子,成了皇家的走狗,这些事难道你叶承龙有耳不闻,有目不睹?”叶承龙道:“我不与你斗口,你若赢得了我手中这把宝剑,黄天霸是杀是剐,任凭于你!”飞来禅师哈哈笑道:“我不领你这个空人情,我斗不过你时,想杀他也杀不了,你若败在我手,想保他也保不住,那就请较量一下吧!”说罢亮开了门户,叶承龙知道这是让他进招,笑道:“我是主人,你是客人,还是请你进招吧i”飞来禅师道:“如此有僭了。”但见他盘龙绕步,一招雷电交轰,盘龙杖舞了一道圆圈,隐隐带着风雷之声,照定叶承龙头顶打将下来。有道是难家不会,会家不难,叶承龙并不接架砸来的禅杖,因为他知道这条禅杖分量太重,并非一般禅杖,他这口宝剑虽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也磕不动它。故而一闪身,一个跨马登山,剑尖搭在了盘龙禅杖之处,顺杖便推,这一招确实厉害,飞来禅师若是躲闪不及,不是斩断手腕,便是削断手指,就是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也闭不住这把宝刃。不过飞来禅师这条盘龙禅杖也非导常禅杖所比,它是混铁点钢打制而成的,重百斤有余,虽然这么重,但在飞来禅师掌中可跟提根草棍差不多,加上他的武功已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一见叶承龙跨步,就断定他要用叶底偷桃的招数,因此用一招白鹤冲天直咬叶承龙的宝剑,叶承龙哪敢怠慢,急忙抽剑改变招式,可未等进招,飞来禅师的盘龙禅杖来了个五丁开山,直点叶承龙的五大穴位,叶承龙知道这一招厉害,左躲右闪,最后一杖急如闪电,快似流星,直点旋肌穴,这个穴位乃是人身的要害所在,只要点中,轻则终生残废,重则当场毙命,叶承龙无法躲闪,兵好用剑招架,他知道论力气是敌不过飞来禅师的,因此来个以巧破千钧,因势利导,轻轻将盘龙杖引向一边;一招巧女穿针,直搠飞来禅师咽喉,二人一招一式,都是上承功夫,剑杖相击,一阵阵金铁咬鸣之声,真是惊心动魄,叶承龙的剑法如银蛇飞舞,变化莫测,指东击西,指南打北,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柔如柳絮,翩若惊鸿,别看偌大年纪,腾跳起来亚赛十八岁的小伙。飞来禅师把碗口粗细的盘龙禅杖使得风轮一般,呼呼生风,泼水不入,叶承龙的剑法虽称一绝,但与飞来禅师的盘龙禅杖比较起来,还大有逊色。
黄天霸不是糊涂人,他看得出叶承龙和刘云,虽然一时半会儿不会败落,但终究不是法如和飞来禅师的对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向张桂兰递了个眼色,把补服一摔,拧身就要上房,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断喝:“黄天霸贼子,哪里走,看姑奶奶取尔狗命!”黄天霸一看,喊话人正是那金童,笑道:“你是哪家娃姓,敢到娘娘庙里来逞狂!”玉妹道:“瞎了你的狗眼,当年在小张家庄,你们这群恶狗抓走我的奶奶,又设毒计害死我的父亲窦尔敦,这不共戴天之仇,窦姑奶奶一齐要你偿还。”与此同时,秀姑也拦住了张桂兰的去路。
黄天霸听罢大惊,心说:看来今天是遇上真正的仇敌了,恐怕难以脱身,尽管如此,也不能说草鸡话呀,于是,故作镇定道:“你们这群杀不完的逆贼,真不知天高地厚,本督以好生之德,不忍心把你们斩尽杀绝,本当感谢圣上龙恩,怎奈尔等天堂有路却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拦劫朝廷命官、罪该灭门,你若知趣,应早早离去,否则休怪本督刀下无情”玉妹骂道:“呸,闭住你的狗嘴,尔死在临头,还不跪地受缚”黄天霸两眼冒火,挥动鱼鳞紫金刀,一招力劈华山,照定玉妹当头就砍,玉妹闪身躲过,叶底藏花直截黄天霸的手腕子,就在这时,一点寒星直奔玉妹后脑而来,玉妹虽岁数不大,但经过红衣道姑指点,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辨别各种兵刃之声,她听到呼哨之后,说时迟,那时快,低头缩颈,就见一只金镖擦着发际而过,未等玉妹站稳,寒光一闪,一刀又劈将下来,就听呛啷一声,两刀相击在一起,有人喝道:“贼子休得施放暗器,小爷爷来也!”众人抬头看时,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黄天霸断定是窦尔敦的儿子,这事还真叫他猜对啦,正是窦尔敦的儿子虎儿。
虎儿刚要刀劈黄天霸,从身后又跳出一个孩子,高声断喝:“胆大贼子,竟敢与我爹爹为敌,休走,看刀!”说罢照定虎儿就砍。听口气便知是黄天霸的儿子黄九龄,说话间二人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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