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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单出阵 金凤含恨死 双交锋 贵祥认尊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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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贵祥跳入阵中要拿豹儿,吴素莹上前拦住,二人宝剑对宝剑,过了几招,二人心下都不由一愣,暗想:我们的招数怎么如此相同呀?必是同出一师。不表二人各施绝技,单说黄天霸心中闷气不出,暗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然连胜我三将,真真岂有此理!他再也站不住了,折铁刀一挥直取豹儿前胸,祁金凤不敢怠慢,忙挥刀上前拦住,二人刀对刀战在一起,胜杰见豹儿站立一旁,心说:正是我报仇之机,于是挥刀向前,向豹儿劈去,豹儿毫不示弱,挺刀应战,一大一小又战在了一起,此时是六个人分成三对厮杀,其他人也互相战在一起,聚义厅前只杀得难分难解。

白吉趁这当口,站在房脊上高声呼喊:“众寨兵听真,本寨主为了保全弟兄生命,已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如今黄总镇已率大兵到此,山寨已被攻破,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抗拒者,定斩不赦!”本来寨中人心已乱,又见白吉如此一说,当下就有不少人放下了刀枪,也有的四处奔逃,但大部分人还是力保祁金凤与豹儿,奋力与官兵决斗,他们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忠心保寨者,无不以一当十,奋勇厮杀,不到半个时辰,聚义厅前,山坡之上,到处都是鲜血和死尸,卧虎岭的众兵士一因群兵无首,二因黄天霸的官兵越聚越多,眼看处于覆灭之中,祁金风不愿让弟兄都拼死沙场,大声喊道:“弟兄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徒死无益,还是分头冲下山去,再图后举吧!”经金凤这一说,不少弟兄结队而去。祁金风继续和黄天霸所杀。

金凤使的是沧州大刀韩的刀法,刀法精奇,黄天霸使的是胜家的万胜刀法,招数巧妙,二人各施绝技,几十个回合过后,黄天霸暗暗吃惊,一个婆娘如此了不得,我需小心为是。金风虽武功在身,但见山寨大势已去,豹儿又不肯离去,顿时心如刀绞,人到了这个时候,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她所思念的是李恕古他们被擒,虎儿去沧州又不知吉凶,她这一思念不要紧,刀法出现了破绽,黄天霸乘机就是一刀,金凤急忙躲闪,头躲过了,包发的绢帕却没躲过,嚓地一声,绢帕被钢刀扫落,这一来金风的头发蓬松了,黄天霸就势又是一刀,可把金凤杀急了,她脚一跺,一个恶龙出洞钢刀直刺黄天霸前胸,这一招又快又急,噗一声正中黄天霸心窝,幸亏他有护心镜罩胸,才没丧命,黄天霸大吃一惊,知道对方就要拼命了。黄天霸心想:我可不跟你拼命,你不过是个山贼的老婆,我却是皇家的二品大员,我的命值钱,想到这里,急忙撤刀改变招式,这样一来,金凤却占了上风。

再说,胜杰与豹儿相战,他耍起心眼来了,三十个回合过后,他收刀跳在一旁,猛用手向豹儿背后一指,叫道:“你背后有人!”豹儿毕竟年幼,缺乏临阵经验,他一回头,胜杰借机跳到豹儿身旁,猛飞一脚,把豹儿踢倒,未等豹儿起来,又是一脚,这一脚不是踢,而是泰山压顶把豹儿踩在了脚下,回头对祁金凤叫道:“祁金凤,你若念母子之情赶快放下兵刃受缚,否则我就将你家这贼羔子一刀两断!”金凤闻言一惊,回头一看,见豹儿正在脚下挣扎,她这一看可不要紧,黄天霸乘机一刀,将祁金凤左臂砍断,她强忍疼痛,高声喊道:“素莹快走,好为我们母子报仇!”说罢将柳叶刀一横自刎而死。豹儿见母亲已死,又哭又骂,胜杰不管那些,急忙招呼兵丁把豹儿捆了起来。

再说素莹与闵贵祥动手,二人各不相让,先后用了颠倒八仙剑、八极剑、二十八宿追魂剑,甭管闵贵祥怎么改变招数,吴素莹都能应付自如,闵贵祥见这丫头剑法纯熟,立刻改用母亲秘传的青城剑法,这本是他母亲俞若梅从红衣道姑那里学来的,从末传过外人,岗贵祥估计她不知道,腾身一跃,一道寒光直向素莹扫去,素莹哪敢怠慢,虚晃一剑,闪出一道白练,二人你来我往,心下暗暗吃惊,闵贵祥心里明白,对方使的正是青城剑法,而且比自己还要纯熟,心说:这乃是我师祖所传,她如何学到手的,莫非我们是同出一门?索莹也是纳闷,心说我师父没有传过男子呀,他从何学得?双方正在纳闷,猛听得盟婶金凤命她快走,她不敢违命,只好含泪而去,闵贵祥要弄个究竟,紧追不放,素莹挥动宝剑,杀出一条血路,但见拦挡官兵,血光四溅,人头乱滚,黄天霸道:“不要放走女贼!”闵贵祥应诺便追,素莹跳出寨墙,沿着崎岖的山路而逃,闵贵祥尾追不舍,直追出十余里地,二人相距切近,闵贵祥道:“姑娘慢走,我且问你一句。”素莹横剑道:“有何话讲?”“敢问尊师何人?”“问此何意?”“我见你的剑法与我的剑法相同,尤其是青城剑乃师祖不传之秘,你如何用得如此纯熟?”素莹闻对方言其师祖,便反问道”你的剑法是跟何人所学?”“乃是家母所教。”“这么说,你母亲是俞若梅了?”“正是,但不知姑娘何以得知?”素莹将剑入鞘微微笑道:“这就对了,看来你并非外人,实不相瞒,你母俞若梅是我大师姐,白秀英是我二师姐,我乃红衣道姑的关门弟子,这青城剑只有我与大师姐精通,这是恩师的绝招。我问你,如何来此助纣为虐,你且把名字告诉我!”闵贵详自知冲撞了尊长,慌忙躬身施礼道:“晚辈叫闵贵祥,被计全所激,莽撞来此,协助黄天霸剿灭卧虎岭,但不知尊长与卧虎岭有何干系?”素莹见闵贵祥并无虚假,便把自己父亲如何与窦尔敦结义,如何被官兵所杀,自己如何回家守孝,又如何随红衣道站学艺等讲说一遍,闵贵祥听了是深表同情,素莹又道:“白吉叛变投降官兵,想来你早有耳闻,卧虎岭众位首领误中奸计,盟婶祁金凤含恨而死,豹儿下落不知,吉凶未卜,但不知你可否设法相救?”闵贵祥道:“尊长切莫心焦,晚辈不该助纣为虐,如今事已至此,恐怕众位寨主已落入黄天霸之手,你我二人人单势孤,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救不了他们,倘若强行抢致,反而害了他们性命,依我看来,众位首领最近不会有性命之危,因为,黄天霸还要押解他们进京,以请功领赏。尊长可以去沧州找李麒,刘祥相机劫取囚车,我从中内应也就是了。”素莹点头道:“就依贤侄之见,如今天色不早,我需速速上路,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奔沧州方向而去。

再说卧虎岭经过激烈的厮杀,死尸纵横,鲜血遍地,义军除逃生者外均壮烈殉难,官兵也死伤千余人,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把卧虎岭占领了,白吉给黄天霸叩头道:“托皇上洪福,大人虎威,卧虎岭贼首全部被擒,就押在厢房内,请大人过目检视。”黄天霸笑道:“白贤弟为朝廷立了大功,愚兄定在圣上面前保奏,为贤弟请赏。”“谢大人栽培。”说罢引黄天霸奔厢房查点人数。他们来到厢房,守门人把门打开,屋内散出一股熏香味道,黄天霸大体看了一限,见李恕古、郝天彪等人被绳索绑缚,仍处于昏迷之中,一个个东倒西歪,口吐粘沫。黄天霸冷笑一声道:“李恕古呀,李恕古,你们弟兄毕竟没逃出我的手心,哈哈哈,我黄天霸大功告成也!”随之命人严密看守,如有差错拿人头是问,众兵卒齐声应诺。

白吉早命人在聚义厅里安排了酒席,众人来到聚义厅,黄天霸自入首位,甘明、胜杰、士超、贵祥、樊洪等人依次而坐,只有白吉一人坐到了下首,起初白吉并不戒意,以为自己是山寨之主,理应坐在下席,可在饮酒过程中察觉来头不对,黄天霸对计全的用计大加赞赏,对甘明、胜杰、士超的勇猛,对贵祥的仗义相助,连克强敌,乃至樊洪的功绩等皆赞不绝口,对自己计擒群首,献出卧虎岭却是只字不提,对山上的银两财宝倒是不断追问,白吉很是不快,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唯命是从了。

酒后,黄天霸传令,将李恕古等人绑入车内,又命人把所有的金银财宝一并带上,把骡马牛羊赶下山去,由专人看管,余物尽皆烧毁。时间,一个好端端的卧虎岭烈焰腾空,浓烟滚滚,风仗火势,火借风威,越烧越大,万道金蛇乱蹿,雄伟的聚义大厅没于火焰之中。黄天霸见此情景,不由放声大笑。

此时,李恕古等人,在车上被山风一吹,打了几个喷嚏,个个都清醒过来了,见山寨火光冲天,自己被绑,知道是因为疏忽大意而中了奸计,心里后海,有口难言。以鲁庄为首的几条鲁莽汉子压抑不住心头怒火,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白吉你个狗娘养的,白披了一张人皮,老子到了阴间也饶不了你!白吉冷笑道:“鲁大哥息怒,等你们死的那天,我白某多给你烧上一些纸钱,也就对起你们了。”这话气得鲁庄哇呀呀暴叫。黄天霸走到李恕古跟前,冷冷一笑:“李寨主,感谢你们的白吉帮了我的大忙,此乃天助我也!”李恕古朗声大笑:“姓黄的,你不必如此骄横,绿林英雄哪个不知你是皇家的鹰犬,今日得势,明日不知要做谁的阶下囚,凭借奸计侥幸取胜,算什么英雄!我等败在你手,乃我用人不当之过,不过我告诉你,天下的绿林好汉你是杀不完的!早晚要向你讨还血债。”黄天霸怒道:“好啊,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强横,等到了蓟州我再和你算账!”说罢传令,大队人马奔蓟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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