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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逢克星 计全失魂魄 扮贫妇 桂兰暗吃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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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霸从李铁口的卦摊上得到了逢凶化吉的天机,为此,对李铁口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便邀李铁口随他前去谋个前程,李铁口笑道:“多谢军爷美意,我自知无做官之命,没有蟒袍顶戴的福份。只能弃走尘市,指点迷津,积些阴功,以修来世,况山人久走江湖,散淡性固,过不惯红尘官场嚣扰。”黄天霸点头称是,回头又对计全道:“兄长何不也问上一卦,看看前程如何?”

计全闻言,急忙起步向前,躬身笑道:“先生也为敝人相上一面。”李铁口把手一拱,笑道:“请军爷把尊冠升一升,方能纵观全相。”计全依言,把帽子往上推了推。那李铁口端坐凝神,向计全的面部打量,先天庭,后地阔,观两耳,察脑后,细瞧双手,又命其行走数步,李铁口看罢多时,不由摇了摇头,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并未说话。计全这个人,虽然精明,但在黄天霸手下,一直是提心吊胆,尤其是自打黄天霸升任总兵以来,官升脾气长,稍不遂意,就大发雷霆,使得计全有话憋在心里,大气不敢喘。他见相面先生直摇头,情知不妙,但又沉不住气,故疑心问道:“先生是因在下命不好,还是不好算?”黄天霸也在一旁帮腔:“先生给他说道说道。”李铁口叹息道:“军爷之命并不难算,只是有一点令人费解。”计全道:“先生尽管直言。”李铁口道;“军爷既不怪罪,山人就要直言了。以山人所相,军爷也是现任官员,只不过职位低些,然最低也在五品,军爷可回去对镜子照一照,尊相鼻洼有隐隐杀纹,及于眉尖。三十七岁之前漂泊江湖,寄人篱下,仅足温饱,三十七岁那年遇贵人相助,逐渐发迹,在贵人提携下方挣到这个前程。山人所言不知是也不是?”计全心想:这个相面的也真神啦,怎么说的半点不差。于是点头道:“先生所言不假,请赐教敝人的后半生如何?”李铁口道:“山人所说有难断之处,也正是军爷所问,依尊相而断,显位应至三品,然克星太重,寿貌之中而有促相,贵貌之中而有贱征,富貌之中而有贫兆,故此实实令人费解。”计全暗想:瞎子算卦两头截,相面也不过如此,这是江湖上的俗套,瞒不过我,待我挤对挤对他。于是笑道:“先生之言乃是模棱两可之说,能否讲明白点?”李铁口微然笑道:“似军爷之相,有几位古人可以做个比较,西汉邓通为汉文帝宠臣,有相者算他日后必然冻饿而死,当时文帝大怒,杀了相者,赐给邓通铜山一座,可以自己铸钱,当时邓通可谓富甲天下,汉景帝即位后,没收了他的家产,让他行乞,又下令谁也不可给他舍饭,邓通终于冻俄而死,此谓富貌而有贫兆;西汉周亚夫,景帝时官居丞相之职,相者说他是腾蛇入口,老年必至绝食断粮地步,周亚夫不信,说什么身为丞相岂能无饭吃。后来他儿子犯了法,他也入了狱,一气之下绝食了。这便是贵貌而贱征;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左眼小,右眼大,虽贵为天子,然四十七岁时被金枪刺死,此乃寿相而天之也。山人所言,不知军爷信也不信?”计全闻罢大惊,特别是寿面有促相的例证,不由使计全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计全也是左眼小,右眼大,正说到要害之处,他怎么能不信呢。忙拱手道:“敝人无知,方才之言,先生不要在意,还望先生详示,敝人的克星是什么人?”李铁口道:“既然军爷心诚,那也请测个字吧。”

别看计全走南闯北,闯荡江湖多年,可认字有限,要写更谈不上了,一时急得他抓耳挠腮。一抬头,见相国寺里的柏树枝叶茂盛,顿时独眼一亮。计全不是一大一小两只眼吗,怎么独眼一亮呢?不错,计全是一大一小两只眼,人称神眼,不过那是过去的事啦,在破连环套时,被虎儿用弹丸把那只小眼打暴啦,故只剩下了一只大眼,所以独眼一亮。

计全独眼一亮,想出了一个字,说道:“先生,我眼神不好,请你代劳为我写一个吧,就是柏树的柏字。”李铁口应诺。遂提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一个柏字,然后低声说道:“嗯,这就对了。”计全又是一惊,惊问:“先生所言何意?”李铁口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说军爷所测之字,与尊相完全一致。”不待计全发问,便继续言道:“好一个柏字,古云:松柏千年绿,花木四季春。说的乃是松柏之树不畏狂风暴雨,不惧冰雪严寒,劲苍苍,绿森森,乃长寿之木也,不过世间万事,有一利就有一弊,松柏固然有诗人墨客吟唱歌颂,然却不如榆槐,榆愧之木既可生籽,又可繁根,伐而不断,新芽复生,然松树若从地面伐去,即不能再生矣。此与公之相寿而有促数,乃同一道理。难道军爷不以为然?”计全微微点头,继而问道:“先生可知咱家克星是何许人也?”李铁口道:“尊卦怪哉,军爷所问克星,与方才那位军爷所占之数完全相同,不过要更为明显一些,既是偶字,也是偶数,柏字共十划,偶为阴也,故尊驾克星也是女子。”计全一惊,随又问道:“先生能否算出姓来?”计全这一问,身旁的几个亲兵凑了过来,李铁口道:“此乃天机,法不传六耳,请你稍稍后退一些。”计全也道:“去去去,有什么好听的。”众人皆后退数步,唯黄天霸站在那里不挪窝,李铁口拱手道:“请这位军爷也稍离此处,否则天机泄露于诸位皆有不利。”黄天霸仍不愿走动,计全忙起身拱手道:“请老弟暂避一刻。”黄天霸本来打算听个究竟,见是如此,也只能向后退了数步。待围观者离开之后,李铁口低声道:“尊驾之卦非常明显,这不明明写着一个白字吗?”计全道:“柏字乃是由木与白组合而成,怎么能说是姓白呢?”李铁口笑道:“虽笔划不同,白字乃是柏字的谐音,故姓白也。”计全转轴子多,独眼一眨巴问道:“柏字乃是由木组成,而且是无木不成柏,就不许是姓木的吗?”李铁口哑然笑道:“军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算卦测字讲究的阴阳八卦,孰不知左阳右阴,木字在左属阳,白在右属阴,尊驾所测柏字,既是偶字又是偶数,双偶皆阴,岂能弃阴从阳?”计全点头道:“是这么回事,敢问克星何时降灾?”李铁口郑重言道:“恕山人直言,军爷凶期甚近,应在十八天左右。”计全大惊失色,就像死期降临一样,顿时觉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此时他已把李铁口视为逢凶化吉的活神仙了,于是央求道:“先生可给在下指条明路?”李铁口道:“山人并无高招,全凭尊驾多多防备,一旦发现克星所在,当设法驱除,如能闯过此关,尊驾则寿在八十,天机万万不可泄露,望君三思。”计全点头称是。

黄天霸见计全卦已算完,忙走过来,从腰中摸出十两银子,说道:“多谢先生神明,些须银两做为茶资吧。”李铁口摇手道:“山人每相五十文、测字一百文,二位共三百文,山人绝不多取。”黄天霸见他执意不要,又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拱手道:“既然如此,先生就把这些散碎银子收下吧,我们后会有期。”李铁口点头送客。

黄天霸转回临时行辕之后,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相面情景时时震动着他的心,他暗想:这个相面先生的眼也太厉害了,我三十多年的经历,犹如他亲自目睹,而且是一针见血,一点就破,一说就准,我黄天霸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卦也算得不少,相也看得不少,多是奉承之言,这是江湖术士求生的诀窍,可今天这个李铁口,吉凶祸福说得头头是道,真是神卜神相……

黄天霸正在独自思索,突然张桂兰、计全、何路通来了。黄天霸让他们坐下,说出了自己相面后的心思。

计全深有所感,说道:“我也是总琢磨,李铁口这个人,太能耐啦,为什么他一看便知,而且说得是分毫不差,这不能不信,别的不说,就说这测字吧,老弟与愚兄所测的字并无半点相关,可是为什么克星却是同一女子,且近在心腹,我们身边只有她姓白,而且岁数相符,如不采取措施,唯恐酿成大祸!”黄天霸沉思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张桂兰一旁说道:“休得瞎想,李昆是我们多年的弟兄,出生入死可谓忠矣,攻打殷家堡,血染玄坛庙,进取薛家窝,大破连环套,哪一战没他?不幸燕子口丧生,今抛下白秀英大嫂,我们理应尽生者之心,怎么能视为克星呢!”计全摇头道:“我们与白秀英相见甚少,底细不明,她原籍又是沧州人氏,谁知道这些年她与绿林有没有瓜葛,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倘若有个一差二错,岂不因小失大?”张桂兰道:“老兄言之差也,一个女流之辈,焉能坏了军中大事,况她还要报杀夫之仇,卧虎岭若无他去解围,士超、胜杰、金陵三煞、殷家弟兄岂能逃出虎口!”黄天霸仍然是默不作声,计全却极力反对张桂兰的意见,心说:那李昆是我用袖箭打死的,而且押运灵柩也是我,灵柩到达沧州后,白秀英本欲起棺验尸,多亏我百般劝说,总算没有开棺,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真情暴露,那白秀英岂不记恨于我,况相中已经告戒,克星就是她,这不能不令人担心。想到这里,他含泪道:“不是我计全执拗,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我已是近六旬的人啦,凶也好,祸也好,都无所谓,只是黄老弟刚刚晋升二品,而且又有极品之说,那个相面先生既然把要害指出来啦,岂能等闲视之。适才夫人言及她报杀夫之仇一事,不是我计全多心,凭她的本事,对付卧虎岭几个草寇,绰绰有余,可为什么她反把人拉回来了呢?倘若她与咱怀有二心,不要说暗中刺杀咱们,就是暗中与卧虎岭传书送信也够咱受。丢失的库银索不回来,久战不下,若是御史言官参奏一本,说咱有意劳师扣饷,轻则摘去顶戴花翎,重则要革职问罪,岂不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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