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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方笑为 巧破龙头杆 黄天霸 易得金陵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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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霸的马队风驰电掣穿过一道山口,迎面有三骑武士模样打扮的人在路上信马由缰地走着,明明听到有马蹄声前来,也不躲闪。走在前面的黄天霸心中暗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不给本官让路,定是窦尔敦的余党,那银车定是被他们所劫,于是高声骂道:“斗胆贼人,还不前来受死!”三人听到骂声勃然大怒,腾身跳下马来,怒目而视,一个穿青挂皂的铁汉从得胜钩上取过镔铁点钢双锏,厉声喝道:“是哪个狗娘养的竟敢在爷爷面前撒野!”二话不说抡锏便打,黄天霸见双锏来的厉害,不敢硬接,闪身躲过,就势力劈华山,向黑汉头顶劈去,黑汉并不躲闪,巧女认双针将双锏搭个十字架向上迎去,刀锏相撞,呛啷一声,好大的力气,黄天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刀来锏往战在一起。另外的两条汉子,一个怀抱双锤,一个胯下宝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就见那铁汉越战越勇,黄天霸却是招招架架,突然那铁汉住了手,高声喝道:“呔,俺刀下不杀无名之鬼,快快报个姓名给俺!”黄天霸并未答话,身旁一个守备打扮的人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你睁眼看看我们的认军旗。”铁汉举目一看,见绣龙旗中闪出一个斗大的“黄”字,道:“莫非说他是漕标总兵黄天霸?”“不是他老人家还是哪个?”那个怀抱双锤的汉子听罢此言,跨前一步,抱拳当胸道:“黄大人受惊了,我弟兄正是前来投奔黄大人!”黄天霸将信将疑,问道:“你们是哪路英雄?”使锤人道:“这黑汉名叫双锏无敌赛叔宝邓飞。”又一指身旁那个穿白挂素的人道:“他叫玉面郎君邓雨,是金陵三杰中的邓虎之弟。在下甘明乃白面狻猊之弟,绰号人称九头狮。在南京时,听说黄大人久攻连环套不下,故我三人奉兄长之命,特来相助,路经德州,听说窦尔敦已被拿获,连环套已破。本打算回去,可是一想,既然来此,还是见见黄大人为好,故此在天津卫玩了几天,才慢慢行来,不想在此相遇,望黄大人海涵。”说罢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了过去。

黄天霸接过信一看,是白面狻猊甘亮手迹,心说:这伙人可不能慢怠,当年血战玄坛庙、大破薛家窝时,若不是金陵三杰相助,我黄天霸早命归阴城了,如今人家又荐人给我,还真够面子,再说这都是有用之人,我得好好接待。想到这里,黄天霸赶紧下马抱拳施礼:“下官黄天霸一时鲁莽,多有冒犯,请诸位见谅。”甘明道:“黄大人说哪里话来,今后我等愿在帐下听用,还望多多指教。”黄天霸笑道:“不必客气,过去我与众弟兄情同手足,还是兄弟相称为好!”几个人寒暄了一阵,便催马奔连环套去了。

经过两天的奔波,黄天霸率骑来到了连环套,计全、何路通、张桂兰等人,将黄天霸迎入厅内,引荐之后,设宴接风。酒席间,计全回禀了银车的被劫经过,黄天霸本来怒在心头,听计全这一说,更是火上浇油,只见他眉一竖,眼一瞪,骂道:“都是他妈的废物,一百辆银车只派五百个兵卒管个屁用,那些人都死了吗!难道你们不知这银车的干系?”黄天霸气愤已极,面沉如水,肚子一起一伏,胯下的宝剑虽未出鞘却拍得啪啪山响,众人垂着头,默不作声。

计全有心辩白几句,见黄天霸如此震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夫人张桂兰胆子大,她看了黄天霸一眼,说道:“有话何不慢慢说,着急骂街又有什么用,计老兄不是没跟我合计过,连环套总共剩了两千兵马,人派多了又怕贼人乘虚而入,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办法方为上策。”黄天霸毕竟是个久闯江湖的人,知道江湖上的规矩,如今自己从一个无名小辈一跃成了朝廷的二品大员,还不是弟兄们给他挣来的,况邓氏兄弟又来相投,话说的太过火了难免要伤了弟兄,再者说,丢失的银车还要靠他们去找。想到这里,他立即换了一副笑脸,说道:“都是自家弟兄,谁还不知道我这个脾气,我只想丢失的国家库银,责任非浅,再就是李昆兄弟不幸阵亡,我能不难受吗?话已出口,谅弟兄们也不会怪罪,快,喝酒,喝酒!”

计全见黄天霸冷静了下来,心中也就落实了,他起身说道:“难怪黄总兵着急,这银车的确干系重大,不过我想是很快就能找回来的。”黄天霸一听这话立刻转怒为笑:“怎么,计老兄又有什么良策?”计全笑道:“不是我有良策,是咱们有了良将,邓飞、邓雨、甘明不必细说,这都是驰名天下的英雄,人人皆知,另外还有我的两个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竭力相救,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葬入贼人之手了。”黄天霸举目看时,在计全身旁果然有两员虎将,忙起身道:“这二位是∽∽”话音未落,计全道:“这二位都是咱们的晚辈,一说你就知道啦。”那矬子起身施礼道:黄叔叔在上,晚辈有礼了。”“你是?”“我是赛毛遂杨香武之孙,小方朔杨少斌是我天伦,圣手白猿杨士超便是小可。”黄天霸笑道:“哎呀呀,原来是大贤侄到了,那位小将呢?”胜杰起身施礼道:“黄大哥,我是鄚州城神镖胜英之孙;银头皓叟是我天伦,粉面金刚胜杰就是小弟。”黄天霸满脸挂笑,一手把他揽在怀里,“好好好,来得好,真乃天助我也,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块啦?”矬子道:“我们是奉父命而来,他老人家有一席话,说是绿林道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保镖的行当虽能落点东西,但结怨太多,想当年我们胜英老祖爷,三只金镖压绿林,甩头一只震乾坤,一口鱼鳞紫金刀打遍南七北六十三省,可谓天下无敌,尽管如此,老人家回府为儿子完婚时,打算借此机会,邀天下群雄,黑白两道上的朋友,集鄚州解解疙瘩,言归于好,岂知那些结怨之人不肯罢休,集了十几位绿林英雄,火烧喜棚,刀伤新人,闹了一场乱子,疙瘩还是没解开。他老人家七十大寿时,又集天下英雄于一处,并有八大名山的总辖寨主闵士琼出面坐阵,以为有他老人家镇场总不会再出事了吧?其实则不然,据我祖父言讲,乱子出的更大,火烧寿棚不说,连八大名山的总瓢把子也中箭身亡。幸有鬼见愁夏候商元,聋哑仙师诸葛山真,飞天玉虎蒋伯芳,小霸王佟麟,大贼魔欧阳天佐,二贼魔欧阳天佑等英雄出面干预,才把群贼赶跑。故此我天伦认为保镖多结怨,护院太下贱,还是投靠黄叔父谋个前程为好。”胜杰道:“我父也是如此看法,故而命我二人前来,不想巧遇计大人被困,我们才出面相助。”黄天霸听罢大喜,连连说道:“好说,好说,只要把银车找回来,诸位的前程都包在我身上啦!但不知那批东西失落何处?”计全道;“我已派人查探,东西都在卧虎岭,那里集聚着窦尔敦的残寇,只要派兵将卧虎岭拿下,那些银定可追回。”黄天霸大喜,”好,只要有下落就行,不怕他上天入地,待我调集三万大军,不消数日便可荡平卧虎岭!”何路通道:“对对,发兵征剿,象破连环套那样,杀他个鸡犬不留”计全道:“把他们斩尽杀绝,为死去的将士报仇恨,当初若不是褚老英雄多言,连环套上那三千俘虏早变成我门刀下之鬼啦,也省得有此后患!”黄天霸长叹一声,未有答言。

黄天霸的老婆张桂兰对人们的议论未加可否,她把目光扫视了一下新来的几个人。很明显,是让他们拿拿主意。这时,九头狮子甘明起身道:“诸位兄长言之有理,不过我与邓飞,邓雨三人投靠黄总兵,寸功未立,于心不忍,以小弟之见,在大兵未来之前,我三人探探卧虎岭,如能劝说他们交出银两即可息兵罢战,不然也叫他们知道知道我弟兄的房害,不知黄总兵意下如何?”黄天霸明知与义军结怨甚深,凭劝说必然无济于事,可是想到他们初来,过于拦阻又怕伤了和气,况大兵调齐也需一些日子,不如先让他们碰一碰,一旦碰翻了,金陵三杰必然插手,到那时我黄天霸岂不如虎添翼。于是,故意使了个激将法,说道:“三位弟兄前去探山,主意虽好,只是那伙贼人个个身手不凡,去了也恐怕枉费唇舌。”邓飞笑道:“叫他们尝尝咱家双锏的滋味,他们就老实啦!”邓雨也道:“咱家弟兄还没碰到过对手,谅他们不敢造次!”粉面金刚胜杰起身道:“我兄弟二人愿与甘兄同往。”计全听罢暗想:这两个人和邓氏三人可不一样,杨香武跟黄三太是磕头弟兄,胜奎跟黄三太是师兄弟,胜杰与黄天霸论起来还是要紧的兄弟,叫他们去冒这个险可不行。于是开口拦道:“你二人跟他们三位不同,他们与卧虎岭的人素不相识,怎么说都行,你二位曾与赵琪、方笑为交过手,尤其是那王四闯和李二牛吃了你的苦头,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二位去了岂不自讨苦吃,还是等大兵到齐一块去的好。”胜杰不服,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定与甘兄同往,他可以明着上山,我俩暗中相助总可以了吧!”未等计全答话,甘明笑道:“若得二位同去,却还是个照应。”黄天霸也不愿他俩去,可是甘明已说出口,不好再驳,只好点头说道:“好,五位同往可以彼此关照,望多加小心。”邓飞、邓雨、甘明、胜杰、杨士超五人点头应诺,众人大喜。当下,安排下山暂且不提。

且说卧虎岭上松柏繁茂,蔽日遮天,怪石林立,千姿百态。在绿荫深处有一座亭子,雕梁画柱,建造别致,据说是元世祖游山时所建,坐在亭中,平目望去可见氤氲中的群山,低眉箫视,可见山下的河路谷川。卧虎岭的弟兄们以此为了望台,亭后有一小路,可通远处一道断崖,故称此亭为断金亭。断崖之上有一飞泉,甘甜如蜜,这便是卧虎岭上唯一的饮水泉。

李恕古、郝天彪、窦大东等人正在断金亭中议事,透过林间缝隙;见山下小路上飞驰着三匹骏马,马上伏坐三人,辨不清模样。阎席斋道:“什么人在山下狂奔,看来不象自己弟兄。”郝天彪道:“如非自家弟兄,便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席斋道”如与银车有关,定叫他有来无回!”李恕古道:“兄弟莫急,少时便知。”工夫不大,守头关的王四闯气喘嘘嘘闯入亭来,说道:“回禀李寨主,山下来了三个生人,自称金陵三煞,九头狮子甘明,双锏无敌赛叔宝邓飞,玉面郎君邓雨,乃是金陵三杰的兄弟,自说是去口外做买卖,路经此地,特来拜山求见。”李恕古略思片刻道:“我们与这些人并无来往,他们到此何干?”方笑为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据我所知当年吴成、于七静海县城劫法场,黄天霸火烧玄坛庙、大破薛家窝,金陵三杰曾帮了黄天霸的大忙,当时,如若金陵三杰不出面,黄天霸、关小西一伙,必然要死在活阎王李天寿和薛家五虎手中。如今他们冒然上山,必然与黄天霸有关,我们小心就是了。”郝天彪道:“哥哥所见不差,这三人必是来做说客的。”鲁庄道:“给他个不见,叫他们快滚!”李恕古沉思片刻道:“我们这卧虎岭,不比连环套那样险峻,凭他们三人的武功,出入此岭不费吹灰之力,况且是拆庙烧香还不清楚,大不了是个刀兵相见。”方笑为道:“寨主言之有理,见见也未尝不可,只是见机而行也就是了。”众人依言,于是李恕古率弟兄下山。欲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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