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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慰窦母 军师牵红线 送请柬 玉狼怀疑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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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首领奔往连环套的准备事宜已经就绪,单等赵琪的探路消息。就在这时,关帝庙前赶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陀。这头陀非是别人,乃是探路归来的飞毛腿赵琪。怎么变成头陀啦?其实,这也是牛晓塘的主意,主要是为了蒙蔽官兵,减少途中麻烦。

众位首领一看赵琪回来啦,个个心中大喜,呼啦啦把他围上问长问短,窦尔敦道:“闪开,闪开,先让他沐浴更衣,有话以后再说。”众人这才把他放了。

赵琪修整完毕,还了原来面貌,拜见了众位首领,把连环套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备叙一遍,直说得众位首领如入仙境,似临蓬莱,齐声称绝。鲁庄道:“大哥发令吧,何日出发?”窦尔敦道:“指日便走,只是我那老母尚未妥善安置。”鲁庄道:“还安置什么,她乃是我们一家之主,带走不就得咧,我背也能把他老人家背到连环套!”众人也说:“是得把老人带走。”窦尔敦摇头道:“谈何容易”牛晓塘道:“此事是得好好计议计议,几年来,弟兄们的高堂多被官府挺拿死于敌手,这个教训我们应当记取。鲁庄道:“决不能再让老盟娘重蹈旧辙!”窦尔敦是有名的大孝子,在这件事上可就为了难啦,心想:全军将士的眷属都不带走,独独我把老母带走,恐怕难以服众,不带走吧,又怕母亲被官府捉拿,他是左右为难。牛晓塘看出了窦尔敦的心思,他也深知老窦母的品德,面对众人说道:“这样吧,我等前去张府,给老母请安,征得老母同意,把此事定下来也就是了。”众人依言。

众人来到张府,见两个孩子正在浣中刀来枪去,一个身穿虎皮黄战袍,足登牛皮快靴,騕系丝绦,双打灯笼德,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头上扎金抹额,虎头虎脑,一身虎气,见他手持一杆亮银枪,步步向对方紧通;另一个孩子略微矮一些,头扎英雄巾,足登豹头鞋,眉清目秀,绿色中衣,一身短靠,腰扎英雄带,手使一口金背大刀,面对敌手毫不示弱,二人越杀越猛,越砍越疾,各不相让,战了十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看得那窦尔敦、牛晓塘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窦尔敦的两个儿子。大的叫虎儿年方九岁,二的叫豹儿刚满八岁,这两个孩子乃是在金顶山所生,一直跟随母亲金风。诸位皆知,窦夫人金凤自幼喜好刀枪,也能打一气,只是因为玉妹底下又有两个占手的孩子,所以一直没参与义军的战斗,不过她可没闲着,把自己绘的招式都教给了两个儿子,再加上窦尔敦和叔叔们的指点,因此一交手便身手不凡。

虎儿豹儿听到笑声,收住了招数,一看是爹爹和叔叔来了,忙上前施礼道:“请爹爹叔叔指点,这是奶奶让我们练的!窦尔敦道:“好,好,儿子大有长进,走,跟爹爹看奶奶去”两个孩子蹦蹦跳跳跟随赛尔敦来至后堂,见奶奶、大娘和母亲还守着玉妹说话哪,张同泰也在那里。窦尔敦、牛晓塘和几个弟兄,给老太太叩头问安。窦母道:“听说你们要离开杜林奔连环套,这也好,省得为娘天天跟着你们挂心啦。”金娘道:“娘,你也跟我们一块去,有你我“们做儿女的心里踏实。”窦母微微一笑:“丫头,你仔细看看娘。”金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围着母亲左瞧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娘,你这不挺好吗,你叫我看什么?”傻丫头,我叫你看看娘的满头白发和满脸的皱纹,娘都近七十啦!”虎儿一头扑在奶奶怀里,撒娇道:“奶奶,我不让你老,我不让你老!”豹儿也叫道:“人老就要死的,奶奶我不要你老。”几句话说得金娘在旁边掉起泪来了,窦母道:“好啦,奶奶不死,总守在你们身边!”“好的,好的!”窦尔敦把两个孩子拨到旁边,说道:“娘,眼下我们就要走啦,今日特来跟您老商量商量。”窦母道:“孩子,你们的心思为娘岂能不知,不带我走又怕官府抓我,带我走又怕弟兄们有怨言,其实,为娘心里有底。”金娘道:“弟兄们有怨言就有怨言吧,反正不能丢下娘不管。”秀姑道:“不能丢下奶奶!”玉妹箭伤虽然未愈,故做没事的样子,“我和奶奶一块走,保险让你们拉不下!”窦母道:“你们搀我一个走好说,我问你们,义军中有多少母亲?”这句话把人们都问愣了。虎子道:“有多少都搀着,一个也别剩下!”窦母笑道:“孩儿哎,光搀奶奶吧,那就别打仗啦,自古道:“为天下者不顾家,忠孝不能双全,当年汉祖刘邦和霸王项羽争天下,项羽把刘邦的父亲绑到两军阵前,威逼刘邦,说刘邦要是不投降就把他父亲用油锅烹死,可刘邦对项羽说:乃翁即老翁,尔欲烹老翁,幸即分我一杯羹。这便是大丈夫的气度,而今年近七旬,这时死了也不算短寿,不要说官府不一定能抓到我,就是把我抓去,你们也不能为我一个老婆子坏了大业。”金娘道:“娘,过去的事咱不管,这回你就跟我们去吧”窦母道:“我意已定,决不跟你们走,你们想过吗?连环套固然是个好地方,到那里非凡日路程,一路要跋山涉水,攻关夺驿,官兵不会让你们太太平平地走,你们的孝心为娘知道,成就大业要紧,当年你爹血染义旗之举难道你们忘了吗?”牛晓塘一看窦母执意不去,把目光送到了张同泰身上,张同泰是个精明人,说道:“老盟母深明大义,我与窦贤弟既是结拜弟兄,我母即他母,他母即我母,盟母既然不愿去不是没理,盟母偌大年纪,就是到了连环套,一无房屋,二无营寨,老母怎能搪得过那风霜之苦,依我之见,待连环套安置已毕,再来接她老人家不为迟晚”牛晓塘道:“张兄所言极是,可是老母安置∽∽”未等牛晓塘说完,张同泰便接过了话茬:“这好办,此事我早有安排,此去杜林四十余里,有我一个庄子,那里都是我的佃户,由本家一个兄弟掌管,如将盟母秘密迁至那里,隐姓埋名,我想三二年之内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还有玉妹,眼下箭伤未愈,据介园兄说尚需一年,也需留下,一面陪伴奶奶,一面调治箭伤,岂不两全其美。”窦尔敦拱手道:“那就拜托仁兄了。”“自家弟兄何必容套。”

玉妹一听不让自己走,抹起眼泪来了,她并不是不愿和奶奶作伴,而是不愿离开队伍。两个媳妇听说婆婆不走了,也愿留下伺候老人。窦母笑道:“好啦,好啦,还是他张大哥明白,我看就这么定啦,玉妹留下治伤,大东媳妇留下跟我作伴,虎儿、豹儿跟你们去,让他们长长见识,学点本事,孩子小没人管不行,尔敦媳妇跟去,把孩子给我看好,其余人都随队伍走,金丫头就别老缠磨啦,到了连环套好好听你哥的话,把女婿恕古照顾好!”一句话说得金娘脸腾地红了。众人也都笑起来。牛晓塘见人们都笑在脸上,徒然想起了一事,心想,赵殿奎兄临死时把刘祥托付给了我们,我今日何不就着老太太在场定起一桩事来呢,想到这里,他拱手说道:“老盟娘,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窦母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快说。”牛晓塘道:“您看小刘禅这孩子怎么样?”窦母道:“好孩子,又勤快又懂事,武功又好,他舅舅一死咱可得高看一眼。”牛晓塘道:“皆因如此,我想给他提一门亲戚。”窦母道:“那敢情好,但不知谁家女儿有福?”牛晓塘瞅了窦尔敦一眼:“我想给玉妹牵条红绳。”玉妹一听给自己提亲,脸羞得维面,一头扎在奶奶怀里。窦母道:“他牛叔叔不愧是军师,把事都管到家里来了,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她爹娘同意,我这隔辈人就更没说的了。”牛晓塘实际早就与窦尔敦露过这个意思,窦尔敦早已应允了。于是转身对窦尔敦道:“兄嫂意下如何?”窦尔敦与金凤同时应道:“全凭母亲做主!”窦母笑道:“好,就这么定了,小刘祥可就交给你们啦。”牛晓塘道:“您老不必担心,就等着孙女婿给您磕头吧!”说得众人无不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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