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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退官兵 炊烟迷敌探 迎武举 焚香结金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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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同泰久慕窦尔敦的大名,早就想结交结交,只是难得动身,今日听说窦尔敦带领人马前来本镇,心中十分高兴,当下便差家丁拾着猪羊酒菜,拿着拜帖,送往窦尔敦驻地。窦尔敦把来人迎进正殿,说道:“在下人马来至贵地,对镇上乡亲已是打扰,今又承蒙张大人厚礼关照,实感不安。”来人道:“这乃是我家主人一片心意,望寨主笑纳。”牛晓塘笑道:“既然如此,此礼我们收下了。”回头又对窦尔敦道:“我等久闻张大人仗义疏财,乐于助人,素有小孟尝之称,我们何不邀张兄来此一叙?”窦尔敦道:“此意甚好,那就写个请柬吧。”牛晓塘取过笔墨,顿时把帖子写好交与来人。

张家家丁回到府上把帖子交与主人,张同泰看罢,满心高兴;随命家丁又备了数包礼品装入食盒之内,带上几个徒弟,奔关帝庙而去。

张同泰和他的徒弟们来到山门之前,早有人进殿回集,窦尔敦、牛晓塘及众位首领出山门相迎,相见之后,窦尔敦抱拳当胸:“久闻张兄大名,早有意拜会,今日得见天生有一幸,在下来此贵地,礼当登门拜访,不意张兄亲劳下顾,实感恩不尽。”张同泰道:“岂敢,岂敢,窦寨主所辖人马乃仁义之师,名闻遐迩,今日光临敝处奉迎不周,尚乞见谅。”二人谦让之际,牛晓塘躬身施礼道:“请张兄入内叙话。”窦尔敦随挽张同泰之臂并肩而行,众人簇拥其后。

众人入得正殿,酒宴早已摆好,窦尔敦请张同泰入席,众首领列坐相陪,举杯把盏好不亲热。酒过三巡,莱尝五味,窦尔敦遵照军师之意,为了试探一下张同泰的武功和诚意,忽地从靴筒中抽出一把明见晃光闪闪的匕首,从盘中扎了一抉牛肉,说道:“请张兄尝尝这牛肉的味道!”张同泰顿时一惊,然后坦然地将肉吞在嘴上,当窦尔敦向外拔刀时,那匕首犹如被钢钳夹住一般,只见那张同泰稍一用力,嘎巴一声,刀尖被咬断一段,噗地一声往外一吐,那刀尖钉在了廊下的一根立柱上。张同泰的几个徒弟顿时大惊,其中一个抡起怀中拜月杵,咔嚓一声将院中一块巨石劈作两半,张同泰道:“休得无理!”话音未落又一个徒弟扬手将镔铁点钢铲往身旁一株碗口粗细的树干铲去,那树干齐刷刷断作两截。牛晓塘暗暗惊叹张同泰的武功。窦尔敦忙起身拱手施礼道:“适才乃是小弟试探张兄之胆量,并无他意,只是取笑而已,望兄长海涵。”张同泰笑道:“寨主乃侠义之士,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名贯中原,岂有歹意,为兄也知道是取笑,岂有怪罪之理,方才两个徒弟多有莽撞,惊扰磨下,望乞见谅。”牛晓塘道:“张兄哪里话来,适才两位高徒之举,足见其张兄教诲有素,果然身手不凡。”说罢众人哈哈大笑,继续饮酒。

众人喝至酣处,窦尔敦举杯道:“在下久闻张兄大名,听说还中过武举,不知当年以何种兵刃夺魁?今日难得相逢,小弟愿一睹为快,不知兄长是否赏光?”众位头领也都翘首以待。张同泰笑道:“岂敢,岂敢,在下本来艺业平常,又加之身遭官府陷害,多年不曾练功,致使艺业荒疏,今日弟兄欢聚一堂,正好是众位赐教之机,在下愿当众献丑,以博一笑。”窦尔敦道:“兄长过谦了,以何兵刃练之?”张同泰道:“暂试弓箭如何?”众人依言,随命人取过弓来,张同泰接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少说也有五十斤,留神看时,乃是一架镶金铁胎宝雕弓,弓身乌墨发亮,青攸攸、蓝湛湛,光彩夺目,弓弦乃是鹿筋拴制,油光光、硬梆梆,用手一挑嗡嗡山响,没有五百斤的力气是难以拉开的。

书中暗表:这张弓乃是窦尔敦的随身宝贝,是当年五行长老在朝阳寺送给他的,并传给了他射箭的秘诀,所以,甭管兵发何处,这张弓始终没有离开过窦尔敦。张同泰看罢连称好弓,窦尔敦随递过锯齿雕翎箭,张同泰举目四望,见百步之外的一棵古松上有拳头大的一块疤痕,当众用手一指:“就是它吧!”随拈弓搭箭,真乃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向疤痕射去,三声箭响,众人拾头看时,那三只箭犹如品字一样钉在了树疤上,在场人无不拍手称绝。张同泰把弓放下,抱拳道:“见笑,见笑。”窦尔敦道:“张兄果然名不虚传,望乞日后多多赐教。”张同泰道:“岂敢,岂敢,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久闻寨主武艺过人,何不借此练上两手,让愚兄以饱眼福!”窦尔敦心想:张同这是想摸摸我的功底,我何不先让妹妹练给仲看看,随即应道:“在下偶有不适,请舍妹金娘代劳如何?”张同泰心想,莫非说窦尔敦有名无实,不然为何不敢当众献艺,心里这么想,但嘴里不能不应承,连声说道:“好,好,强将手下无弱兵,令妹必是女中豪杰。”只见窦金娘迈步向前,婀娜中带有一股英姿,向张同泰深施一礼道:“小女子艺业不精,适才家兄命小妹献丑,有不到之处尚望赐教。方才张兄试箭,小妹不知浅陋,愿再班门弄斧,也射上几箭!”说毕秀姑早把弓请取了过来,张同泰闪目一看,乃是一张铁胎漆金缕银号,足有三石之力,没有三五百斤力气难以拉开,张同泰心想,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子,竟能拉得如此硬弓,可称神力也。但见那金娘不慌不忙,执弓在手,将箭搭在弦上,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怀中抱月,两臂一叫劲,只听那弓弦略咯作响,也向那树疤射去,正射在原来的三简之旁,形成了一个五点梅花形,这一手金娘在金顶山上是撂下的活啦,有个名讲,叫做箭点梅花。张同泰连声叫好,这时金娘又抽出第三只箭,箭刚上弦,忽听得空中有一只乌鸦飞来,见院内人声嘈杂不敢归巢,只好在空中盘飞,窦金娘抬头说道:“就射它的头吧!”话落箭响,那乌鸦扑楞楞落在了庙门之外,兵卒忙跑步捡了回来,众人看时,那箭正好穿胪而过。张同泰脱口赞口:“贤妹神箭也!”金娘急忙施礼道:“承蒙张兄夸奖,小妹之箭乃是家兄所授,虽艺业不精,在对付官兵中却帮了大忙,就是我那十四岁的侄女在沙河桥大战中还箭射号旗,命中贼将哩。”张同泰听罢连连拱手,不胜叹服。

众人复回正殿,张同泰道:“窦寨主果然名不虚传,广结天下豪杰,同心协力难能可贵,在诸多英雄中各具所长,愚兄十分羡嘉,在下当年有一好友,乃是沧州武林好汉,善使一条龙头风尾杖,尤以重手法见长,听说他在山东啸聚山林,不妨你们可以拉他入伙。”窦尔敦道:“但不知好汉尊姓大名?”张同泰道:“此人姓赵名仓字殿奎。”“你说的是赵殿奎?”“怎么,你们认识他?”华晓塘道:“赵兄三年前便投奔金顶山,既是我们磕头弟兄也是义军首领,只是沙河桥一仗不幸归天了。”众人闻言又凄然泪下,张同泰拭汨道:“昔日我与赵贤弟乃是一师之徒,一别数载,音讯皆无,实指望日后兄弟相会共叙别情,想不到他却身遭不幸,想煞我也!”小刘祥闻言哭得更是伤心,他跪爬在张同泰脚下,含泪道:“侄儿给您谢孝了。”张同泰双手搀起:“你是——”窦尔敦道:“他就是赵殿奎的亲外甥。”张同案听罢,紧紧地把刘祥搂在怀里。

众人沉默良久,窦尔敦道:“我义军将士生为黎民生,死为百姓死,为除琴安良,为反抗清延,虽肝脑涂地,死而无怨,这笔帐都记在皇帝老儿那里,有朝一日必让他加倍偿还!”张同泰道:“寨主所言极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我张某虽不才,也遵循这一信条。”窦尔敦道:“今日我等幸会张兄,心心相印,实乃志同道合,小弟是个粗汉子,直性人,有一句话贸然提出,不知张兄肯容纳否?”张同泰起身道:“贤弟何出此言,有话尽管讲来,愚兄无不从命。”窦尔敦道:“适才兄长言道与我那赵殿奎兄弟乃是一师之徒,尔今赵兄弟已经归天,我欲与张兄结为金兰之好,只是愚弟乃草莽之人,出身低微,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张同泰闻言大喜,说道:“贤弟哪里话来,我敬佩的正是贤弟的侠义心肠,杀富济贫,坊暴安良,宏志浩荡乃大丈夫也,何言低微!贤弟所提结拜金兰一事愚兄求之不得。”窦尔敦道:“既然如此,急不如快,今日便是黄道吉日,此处乃关帝之庙,有他老人家作证岂不更好。”说罢找庙中主持摆好香案,焚上香烛,先拜天地,后叙年庚,张同泰长七岁为兄,窦尔敦为弟,随后与众位首领重新见礼,张同泰唤过徒弟拜见师叔,众人皆大欢喜。正是:战罢官兵奔杜林,关帝庙里逢知音。英雄结下金兰好,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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