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争先锋 半仙出鬼点 庆胜利 军师责己过(2/2)
郑洪见如此神卜,顿时来了兴趣,双子把旁人一钹,说道:“先生,我也算上一卦!”张半仙闻声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富家子弟,又见他身旁从人圈护,便知他老予必然居官。张半仙顿时眼珠一转,屈指算来,突然朗声笑道:“恭喜呀恭斟,尊客额人命大造化大,贵相也,将来要官居极鬲,位极人臣,六十年的官运,三十年的高宫,十五年的太平宰相。”
郑洪所罢,火嘴咧到了腮帮子上,当时便赏了十两银子。从此,便日夜想做高官。
事也姿巧,这郑洪倚仗老子的权势,猛往上爬,从一个世袭的武信骑尉,连升为千总、守备、都司、参将、副将,仅次于总兵,郑洪当了官之后,把张半仙请到了身边,并拜为师爷,经常恒个吉凶祸福,张半仙一看这阵势,一味地吹捧,说郑洪是福将,是奇才,无论干什么,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为此,郑洪把张半仙视若神明,言听计从。
其实,张半仙哪是什么神卜,不过是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梦人而已。他之所以能给那位郎中说得那样准,是因为他观察而来的,那人身穿长衫肩背药囊,而且身上有巾药味道,必然是行医者,身背药囊,又有兴趣问卦,必然是出诊而归,痢人好转,那天是东北风,又夹杂着雪花,只有有侧衣襟半湿,必然是从南往北走,根据衣襟湿的程度判定,至多走了不过五里路程。要不说干什么的研究什么呢,张半仙就靠这个把郑洪唬住了。
郑洪之所以问总镇玉狼讨令当前队先锋,也是听了张半仙的话,张半仙想的是,只要提着窦尔敦,必然会受到皇上嘉封,他也会跟着沾光,所以,偷偷地对郑洪说:“我给你算了一卦,万事大吉,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为何不抢个先锋当呢!”郑洪心中暗喜,这才向玉狼讨令。玉狼深知郑洪的能力,不是当先锋的材料,但不好驳回,只好重新商量,这一来就耽误了时间,最后还是把先锋让给了他。并提醒他要加倍小心。切不可莽撞轻敌。郑洪哪管那些,为了抢拿头功,一马当先率队向东北冲去。副将艾辛只好改为后队,压住阵脚紧随其后,大队人马出发后,总镇玉狼对柳春道:“郑洪乃莽撞之徒,难以取胜,以本镇之见咱们必须如此这般,方能截杀赋寇。”柳春听罢点头称是,随之催马而去。
此时,天已破晓,雾气弥漫,郑洪带着两千人马奔子牙河,沿着千里堤,穿过藏家桥,跨上了南北官道直奔正北,要去彰家河必须在牤牛店拐弯,郑洪来到牤牛店突然勒住了战马,回头对张半仙说:“师爷,你给我算算,此去能不能捉住窦尔敦?”张半仙道:“以福将的福气,此仗必胜,提窦尔敦那是手到擒来,你就等着领功吧!”郑洪大喜:“借你吉言,回京面圣,本将一定替你请功!”言罢打马便走。张半仙道:“且慢!”郑洪道:“师爷何事?”张半仙道:“我见此处芦苇丛生又有雾气弥漫,小心贼寇伏兵。”郑洪道:“这好办,先派五十名军卒头前带路!”张半仙道:“好,不愧是先锋大将。”郑洪随派五十名骑兵驰马向前,约走一里之余,未见异常动静,郑洪随催马向前,当他冲入芦苇丛时,一声号角掠过长空,顿时万箭齐发,无数官兵中箭,纷纷倒地,郑洪一看中了埋伏,心中大惊,仓促应战,抡起大刀拨打雕翎。接着便是一片喊杀声,窦尔敦指挥义军一拥而上,刀枪撞击叮当乱响,郑洪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指挥兵马,回头肴张半仙早中箭身亡了,官兵人头纷纷落地,喊爹叫娘乱作一团。窦尔敦手择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腾身跳到郑洪对面,郑洪一看这护手双钩,便知道是窦尔敦,他一抖手中太刀,连蒙带唬地喝道:“窦尔敦,今日福将郑洪郑大人奉圣命特来拿你,早早投降饶你不死,口吐半个不字,叫你刀下作鬼!”窦尔敦心说,这小子还真能吹大话,管它正红正绿的,先叫他吃俺一钩再说,于是高声喝道:“大胆狂徒,拿命来!”说罢,一个二龙戏珠向郑洪小腹刺去,郑洪忙用刀一还,呛哪一声火星四溅,窦尔敦双钩一搅,把刀死死咬住,郑洪猛力往后一拽,窦尔敦就势一松,吭咚一声跌落下马,窦尔敦心里话,就这两下子还敢跟我交手,你当的哪门子副将?接着挥钩奔郑洪前胸砸去,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啷一声,钩刃磕在了一条镔铁狼牙棒上,窦尔敦定睛一看,对面站着半截黑塔,只见他豹头环眼,酱紫面皮,吊梢眉,大嘴叉,满脸的络腮胡子,身着墨绿战袍,手使两根狼牙棒,一看便知是员战将。窦尔敦道:“来者何人?”“我乃大清参将艾辛是也,赶快缴械投降,饶尔一死!”窦尔敦暗暗发笑,心说,敢情官兵头目都会吹大话,因此,破口骂道:“呸!皇帝老儿的走狗,有什么招式你都使出来,你窦爷爷的双钩从来不杀无名之辈!”说罢,将钩一横与艾辛打了个对面。那艾辛哇呀一声怪叫,把手中狼牙棒一挥,一个力劈华山向窦尔敦天灵盖砸去,这一砸少说也有八百斤力量,窦尔敦一闪身,狼牙棒走空,嗡一声,连人带马冲出一丈多远,窦尔敦一个箭步蹿上去,钩尖直奔艾辛后心窝,艾辛猛闻金风之声,不敢怠慢,一个回头望月用狼牙棒一扫,把钩尖迎了出去,窦尔敦就势跳到了艾辛的对面,双钩一舞,一个恶龙搅海直捣对方面门,艾辛一看不好,两根狼牙棒猛力向下一压,钩棒相击,艾辛只觉得双手酸麻,狼牙棒差点失手。二人钩来棒去,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窦尔敦的绝招还没使出来,那艾辛已经气喘嘘嘘了。
这时,那位福将郑洪已被亲兵扶到马上,正待要逃,小将刘祥赶了上来,本来郑洪惊魂未定,又杀来一位,一看是个小孩,这才挥刀应战。别看他身为清兵副将,可不是刘祥的对手,二人战不多时,刘祥一运丹田之气,身子一腾跳在了郑洪的马屁股上,还没等郑洪回头,钢刀一砍,骨碌碌脑袋掉在了地上。这位福将也不福咧。登时清兵大乱,艾辛一看郑洪被杀,心里一惊,不由棒法大乱,说时迟,那时快,窦尔敦猛劈一钩,哗啦一声正劈在艾辛的左肩上,要不是身着铁甲,一只胳膊就得掉下来。就这样,他那只胳膊也不能动了。艾辛一君不妙,拨马而逃。官兵一看无主,呼噜噜四处奔逃。此时,战鼓一响,南北两方又杀来两支队伍,此乃是牛晓塘与李恕古在截杀伏兵,有道是兵败如山倒,这一来义军弟兄可得了手,长呛短剑、大刀长矛、十八般兵刃无所不有,在官兵中间横杀竖扫,只杀得官兵连滚带爬,望风而逃,跑不了的纷纷举手投降。
牛晓塘一看大获全胜,即传令鸣金收兵。这一仗杀得带劲儿,打得痛快,大长了义军的锐气,大杀了官兵的威风。
众人回到彰家河天已近午,众乡亲杀猪宰羊,早就准备好了午饭,窦尔敦传令命义军和百姓开怀畅饮,欢庆胜利。众位首领无不欢欣鼓舞,只有牛晓塘沉默不语,窦尔敦道:“莫非说军师今日身体不奚?”牛晓塘道:“非也。””既然如此,为什么面无喜色呢?”牛晓塘道:“寨主有所不知,此次战斗虽然可庆可贺,此乃我之大错也!”窦尔敦与众位首领皆不晓此意。欲知此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