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将计就计 智劫假皇纲 阴差阳错 杀出真英雄(1/2)
话说黄三太,一气之下甩大氅就要跳入比武场,被赛毛遂杨香武拦住了,说道:“黄三哥你意欲何为?”黄三太愤然道:“金顶山的狂徒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个乳臭未干,竟敢目中无人,爷爷要教训教训他们!“杨香武摇首道:“咳,三哥何必如此,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得有容人之量,谁不知道三哥,功高盖世,誉满九疆,金顶山往哪儿损,得说咱们是应邀前来规阵,虽然与李景昆有点交往,但关系并非多厚,他胜了咱也光彩不到哪,他败了与咱无多大干系,何苦自劳贵体!“黄三太道:“黄某在此就不容窦尔就逞强,一山不能居二虎,一潭不能盘两龙!“杨香武道:“三哥之话差矣,你乃是黄马褂加身,御封四路飞虎厅御马快,窦尔敦不过是个鲁莽草寇,焉能与三哥相比!”红旗李煜,金眼雕邱总也一旁解劝,黄三太执意不从,蛮子欧阳德吸了两口大烟袋,说道:“唔呀,你们好不晓事,净给三哥扫兴,今天群英聚会,你不让三哥露两手,他吃饭也不香呀,快让三哥上场!”欧阳德是正话反说,金头虎贾明则不然,你看他罗圆腿一伸,冲天杵小辫一晃,麻子脸一沉,母狗眼一翻,说道:“黄三哥是胜三爷的得意门生,三爷一生行侠仗义,公正无私,从来不办缺德事儿,李景昆这小子办事不仗义,着直说就是缺德,胜三爷要在世,非砸折他的狗腿不可,我要有三哥那两下子,早就去扇他嘴巴子了!”经贾明这么一骂,黄三太倒泄了气啦。此时,马杰与侯德滋已宣布比武结束,黄三太也只好作罢。
侯德滋为防备万一,又进而说道:“自即日起,各路英雄如愿切碰武艺可自行商定,发起人不再参与,愿众位见谅!”马杰、侯德滋、李景昆与众位拱手告别,事后马杰又与黄三太一帮弟兄个别叙话,盛赞窦尔敦的双钩功夫,马杰道:“黄老义士,此次比武,使吾辈大开眼界,中华之武功后继有人,别人不说,就金顶山寨主而言,双钩变化莫测,气功意到力达,轻功飘若鸿毛,此乃吾辈不及也,吾马杰闯荡江湖数十年,所见高手不计其数,皆在窦尔敦之下,倘若马杰下场与其较量,不败就是万幸,不知黄老义士有何见解!“黄三太心想:要论真正的武功,别说是杨香武、欧阳德、李煜、贾明不是窦尔敦的对手,就连自己也未必能够取胜。见马杰问他,不得不实言相告:“寨主窦尔敦的确武艺过人,老朽倾服,佩服!“马杰道:“此次比武已结,望黄老义士沧州光顾,在下必大礼相迎!”黄三太笑道:“承蒙马兄厚意,日后必当登门拜访。”众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去。
各路英雄一走,窦尔敦便带领众首领回至八蜡庙中,晚上大殿灯火通明,设酒宴为侯德滋、赵殿魁三位兄长送行,酒席问,众位首领无不为这次比武的胜利开怀畅饮,窦尔敦对侯德滋的暗中关照也深表感谢,侯德滋道:“我们之所以获胜乃是因窦贤弟及众位兄弟的武艺高强,不过李景昆邀来的人马也非等闲之辈,依我之见,那李景昆虽然计谋落空,但决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切不可轻敌。”牛晓塘道:“侯兄所言极是,李景昆所邀之人非死即伤,在众目之下虽不敢贸然造次,但仇恨已深不可解,他们必然同机反手,此事我已派赵琪暗中打探,待查明之后再作定夺:“窦尔敦道:“好,有备无患,就依军师之言!“鲁庄一拍胸脯道:“倘若那李景昆再要花招,我非宰了他不行,!”人们正说着,赵琪腾身跳进了大殿,窦尔敦忙让他入席饮酒,赵琪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众位先别高兴,兄弟有要事相真……”赵琪把探得消息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原来,李景昆为了报仇,设下了两套毒计:第一,他是想借用比武之机,邀来各路高手,除掉窦尔敦,这是显而易见的,侯德滋已将细情告诉了窦尔敦,窦尔敦与牛晓塘也看破了这一点,因此,李景昆这第一条毒计算是没有得逞。李景昆的第二条毒计是什么呢?不光窦尔敦、牛晓塘不知,就连发起人马杰、侯德滋也闹不清,李景昆之所以阴险也就表现在这里。不过,俗话说得好,能人背后有能人。牛晓塘对此多了个心眼,他料到敌手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派赵琪、刘文尚始终在监视着对方的行动。
李景昆在武场上一看不能取胜,便差那败阵的智静和连夜出了献县城。智静和尚来至交河县境内的富庄驿,进了一座华丽的驿馆,这驿馆就座落在南北官道一侧,门口官兵把守,戒备可谓森严,凡有出入者皆以腰牌为证。待夜静更深之后,赵琪找了个僻静去处,腾身跃上高墙,蹿房越脊,来至北房正厅,往院内朗神一看,见有二十辆车马,每辆车上放有一个红漆木箱,箱上打有朱红火印,封条上写有“开封府贡银”五个金色大字。赵琪看罢不由一惊,心说:莫非又来了皇纲,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得速报寨主,不能叫这银子跑掉,想到这里转身要走,被身后一人拦腰抱住,赵琪大吃一惊,回首就是一拳,那人闪身躲过,小声说道:“休打,是我”赵琪回头一看是刘文尚,忙道:“你几时来此?”刘文尚道:“小弟本来潜于李景昆店中,在他们谈话中提到*富庄驿伏兵'几字,故前来打探。”赵琪道:“此事干系重大,实情尚未探清,你看那车马之上装有贡银,莫非说是假的不成?”文尚道:“我在这里等矣,你且下去看看,探清虚实再说。”
赵琪点头称是,然后轻飘飘跳下房去,见正厅灯光明亮,用舌头舔破窗纸,来了个木匠单调线,往里一着室内放有一张八仙桌,上首坐着一位守备打扮的壮年汉子,头戴预子花翎帽,身穿五品补服,足登快靴,胯佩腰刀,看去一脸凶指。那智静和尚坐在下首,看着八仙桌上白花花的银子,说道:“师兄这一装修还真象个清宫武官,不过这银子你得的也太不容易啦,没动一刀一枪便塞满了腰包,师弟可没这个福气,要不是某家有十三太保横练之功,早就变作窦尔敦刀下之鬼啦!“那个人道:“如此说来,窦尔敦确实厉害?”和尚道:一点不假,镇河南阮吉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李镖头的于儿也死于非命,为此李镖头大为恼火,差我连夜告知师兄照原定计策行事!“那人傲横地点了点头,说道:“请李镖头放心,一切就绪,准时起程,量那窦尔敦也跳不出某的手心!”
书中暗表:此人姓丁名宏,绰号穿云龙,善使一条素银枪,常年浪迹江湖,与智静和尚同师学艺,后逃出少林寺,倚仗手中一条枪,打家劫舍,寻花问柳,无所不为。因故居河南,与振远僳局有来往,镖头李景昆见其有一身武艺,便出重银收买于他,让他为除掉窦尔敦效劳卖力。这丁宏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即是言听计从,偷偷地潜入富庄驿馆,假扮守备,为京中押运皇纲,妄图骗取窦尔敦上钩,借劫银之机,调动手下人马,围而除之。
赵琪听罢二人叙话,不由大吃一惊,这才腾身跳出驿馆,与刘文尚商量了一下,让他继续监视动静,自己拔步回县城回禀。来至八蜡庙内,众位首领正在欢宴之中,这才就此把打探原委备叙一遍。
牛晓塘边听边捉摸,窦尔敦边听边生气,恨当初不该留下这条祸根,众位弟兄听罢拍案而起,要杀入李景昆住处,除掉这个恶狗,侯德滋起身道:“众位且慢,那李景昆在日一偏西时就离开了县城,早已不知去向,你们到哪里去杀他!”小刘祥运:“我们何不趁着黑夜赶至富庄驿去掏他的老窝!”鲁庄道:“对,咱俩去抄他的后路,杀他个片甲不留!\"金娘道:“鲁兄长之言有些不妥,既使杀入驿馆,那李景昆岂不逃之天夭,还是听听牛军师的良策吧!"众人齐说:“对,听牛军师的!”牛晓塘微微笑道:“承蒙众位兄弟相敬,此事干系重大,李景昆又非等闲之辈,切不可莽撞行亭,我倒想听听咱们寨主之言。”窦尔敦略思片刻,说道:“牛军师这是在考我,依俺窦某之见,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兵伏商家林,二次劫皇纲:"牛晓塘朗声大笑:“窦寨主真乃帅才,智勇双全,大业必就!”鲁庄道:“要不怎么让他当寨主呢,你就别夸他啦,快说说怎么办吧!”
牛晓塘道”李景昆设计押运假皇纲,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他破釜沉舟一战,为对付我金顶山下了最大的赌注,因此我们必须认真对付,适才寨主所言极是,咱给他来个兵伏商家林,劫他的假皇纲,如此这般围而歼之。”众位首领均依军师之言,连夜奔往商家林,暂且不表。次日凌晨,南北官道上马挂銮铃,尘土飞扬,一行二十辆押银马车自南向北飞驰而来。为首的一辆马车上,飘扬杏黄大旗一面,上面题诗一首:“威震八方穿云龙,山林水路任驰骋。打遍天下无敌手,横扫草寇独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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