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聚灵堂妙策惊敌胆 除赃官污血溅县衙(2/2)
那朱义一个箭步蹿将过去,抖钢鞭进绝招,对金娘下了狠手,就在那鞭头对着金娘的心窝,似挨非挨还没挨着的一刹那间,哗啦一块阴阳瓦正糊在朱义的面门上,那朱义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那臧能爬从地上爬到床上,隔着窗眼拼命呼喊:“给我杀呀,别让贼人跑掉!”主子一声令下,又一群衙役冲了上来。再说五行长老挟带着秀姑蹿房越脊,行走如飞,窦尔敦在后面紧紧护卫,出了县衙,那草上飞侯德滋也赶了上来,窦尔敦一看师叔已经走远,反倒放慢了脚步,他把二十八宿护手浑天钩端在手里,拉开了八步架,准备与侯德滋厮杀。那侯德滋开口便骂:“无名鼠辈也敢拦爷爷的去路,且吃我一枪:“话到枪到,正刺窦尔敦的肋下,窦尔装闪身躲过,就势一抖双钩,一个力劈华山向侯德滋头部砍去。侯德滋是江湖上有名的草上飞,动作十分敏捷,单脚一点,闪出了一丈多。远,回手一个毒蛇出洞,花枪向窦尔敦喉咙刺去,窦尔敦双钩一纹,正卡住侯德滋的枪尖,候德滋猛一抽枪,窦尔敦就势一个夜叉探海,单钩向候德滋的太阳穴刺去,候德滋躲闪不及低头缩颈,说时迟,那时快,窦尔敦双钩一展,嚓地一声,侯德滋的壮士帽被削掉了。侯德滋正要施展他的绝命三漂,忽然思起了沧州大刀韩成韩令公的二十八宿追魂绝命钩,心想,莫非此人是韩门弟子,不行。我得河间再杀,想到这里,收招抱杂道:“足下何人,报个姓名淹再与你厮杀!”窦尔敦见此人枪法纯熟,并非等闲之辈,于是收了招数,抱拳还礼道:“在下窦尔敦,乃沧州大刀韩之徒,恕徒不言师讳,你是何人?”侯德滋笑道:“实不相瞒,我师祖与你师祖乃是同师学艺。我幼年曾见过韩师叔,听韩师叔讲过这追魂绝命护手浑天钩,今日贤弟前来县衙不知为了何事?却为何抢一女童?”窦尔敦便把侄女秀姑被抢之事说了一遍。侯德滋听罢,长叹一声道:“看来我侯某又助纣为虐了,早知是侄女被抢,我岂能袖手旁观,今夜你我交战,实为一场误会,多亏我问了儿句,险些使用我的绝命三镖,,既然咱们同出一门,赶快回衙相救二位兄妹吧!”窦尔敦拱手道:“多谢兄长仗义!”言罢二人奔回县衙。二人米到县衙,腾身上房,见中院人声嘈杂还在厮杀,侯德滋道:“此处有一班头名叫朱义,该人鞭法十分厉害,袖藏六镖,百发百中,当初,就是这个朱义把我引荐的,才误入县衙,今日得见贤弟,实乃除暴安良之好汉,我当速速离开此地,另投别处。”窦尔敦道:“兄长迷途知返着实令人钦解,但恶人就在眼前,如果弃之不管,还不算豪杰所为。”侯德滋略思片刻道:“也罢,今日就与贤弟共除这帮豺狼!”当下候德滋在前,窦尔敦在后,蹿房院,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宰一双,那真是手起刀落,跟切西瓜差不离儿,众衙役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脖子一凉,脑袋就搬了家。
窦尔敦赶至天井,那朱义正带领一帮衙役与大东、金娘厮杀。朱义不是被阴阳瓦打倒了吗?他怎么又带人厮杀呢?
俗话说得好,灯不点不明,话不讲不透,沙锅不打没个漏。”那朱义当时虽然被打倒了,但是没死,伤也不重。那为什么他趴在地上呢?皆因他看到县令夫人被打死了,自己身为班头,怕在县令面前不好交差,故而趴下装了一会儿死,以便县令问起来好有个借口。可是,当他听到县令隔着窗眼呼喊人时,他再也趴不住了,于是,翻身起来继续厮杀。手里的十三节鞭抡得像个风葫芦,直向金娘打去。窦尔敦大声喝道:大胆朱义休得逞强!”说罢抖双钩便杀,二人各施绝技,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有道是狗急跳墙,猪急蹿圈,那朱义要了一个四面开花鞭,然后将手一甩,鞭头直取窦尔敦部,窦尔敦一个张飞骗马,朱义的鞭走空,裹手一钩向朱义”头部削去,朱义躲闪不及,唰地一个耳朵被削掉了。朱义说声不好,转身就逃,可手里没闲着,回手就是一镖,窦尔敦扬手镖接住,第二只镖又呼哨面来,窦尔敦双钩一拍镖头落地;第三只镖也被窦尔敦闪过;朱义的第四只镖急如闪电,直奔窦尔敦面门,窦尔敦躲闪不及,就听当啷一声,火星四溅,两只镖同时坠地。
这是怎么回事呀?原来,侯德滋正在一旁观看,他见朱义这第四只镖是绝命镖,所以,当机立断甩标相迎;也是他镖法绝妙;两只镖才相撞一起,使窦尔敦化险为夷。
两鬃相撞,当哪一响,朱义一怔神儿,就在这一刹那间,窦尔敦一个箭步蹿过去,双钩一划,一个拨云见日直刺,朱义后心,就听得噗哧一声,污血四溅,朱义这回真去见阀:王了。众衙役及家丁见班头已死,都噗咚咚跪在地下,纷纷求饶,窦尔敦哪里肯依,挥钩就砍,就在这时,房上有人搭了话:“窦兄且慢,刀下留大!这些人多是为生活所追,纵然做了些坏事,并非出于心,还是饶了他们吧!侯德滋在一旁也起了恻隐之心,说道:“看在为兄与他们相识的面上,饶他们一命吧!”窦尔敦见有人求情,也就点头同意了,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拿了自己财物逃命去吧,别在这儿等着打人命官司”众人千恩万谢各自而去,不在话下。
窦尔敦话记着房上说话的人,抬头问道:“说话者何人,愿求一见。”话音刚落,两条人影腾身落地,窦尔敦定晴一看,认识其中一人,谁呀?李恕古,李恕古笑道:“窦兄,这位就是在赵家楼暗中相助的那位朋友!”窦尔敦拱手施礼道:“感谢壮士仗义相助,但不知壮士尊姓大名?”那人还礼道:“小弟阎席斋,乃蠡县人氏,久闻仁兄大名,特来相投,此处不是讲话之地,宜速速离开为妙。”金娘道:那可不行,屋里还有那狗官域能爬没宰呢!”窦尔敦道:“那就宰了他再说!”说罢众人破门而入。那臧能爬正爬在八仙桌底下发抖呢,他再能爬这回也爬不动了,窦尔敦一把把他拉出来,轻轻一提扔在了屋子正中,臧能爬一看这阵势,屎尿都吓出来啦,他拿膝益当脚走,爬到窦尔敦面前,磕头如同鸡鸽米,连连求饶:“好……好汉爷,留,留……留我一条狗……狗命,这,这,这县衙里的金银,你,你们随便拿,好汉爷饶命呀!”窦尔敦从大东手里接过了那把特制的大砍刀,刀刃平放在臧能爬的肩膀上,厉声说道:“大胆狗官,你倚仗权势,搜刮民财,草菅人命,为非作歹,不除你焉能平民愤!”说罢把那大刀在臧能爬怀里一拉,骨碌碌,脑袋滚在了地上,一腔子污血噗地喷了出来。大东把刀从窦尔敦手里接过来,说道:“这县街就是朝廷的耳目,是搜刮民财的虎狼窝,是咱百姓填不满的深坑,咱何不把它烧掉:“阎席斋道:“且曼,狗官搜刮民财甚多,我们何不带走?”尔敦道:“对,带走,周济穷人!”众人皆点头称赞,随之打开箱笼,里面都是金银财宝,几个人把些值钱的东西归登了一下,准备分而带之。这时,金娘突然发现八仙桌上放有一件用黄淩子裹着的东西,解开一看是一个朱漆包金木匣,打开厘盖,垦面放着一枚金煌煌亮堂堂,四四方方的金印,金娘取出来,说道:“哥哥们快看,这不是狗官的金印吗?他们就凭这玩艺欺压咱们百姓,今日我非把它剁烂不可!”说罢掷于地上挥剑就砍。阎席斋道:“且慢,我们何不带走,有道是地凭文书,官凭印,咱们把它带走,看他们还凭什么!”大东道:“对,带走,杀官闹衙罪当砍头,带走金印也不过如此!”窦尔敦笑道:“咱们这叫二罪归一,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爽利再点着他们的王八窝!”说罢,把金印揣在怀里,又把屋里的被褥箱柜堆在一起,端起蜡烛,引起火苗,顿时火光四散,越烧越大。李恕古道:“众位兄长,此地不可久留,如今四更已过,晚了恐怕难以脱身,必须速速离去!”金娘道:“李兄官之有理,五行长老还在二圣祠等候咱们,时问久了恐怕出事:“侯德滋道:“今日有幸会见诸位好汉,十分高兴,本应与诸位同行,怎奈家中有一老母,在下必须返回山东,只要我侯某不死,定然后会有期。”窦尔敦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留了,望兄长一路保重!”遂赠送一些金银,诸位抱拳相送,不在话下。
大东、金娘、窦尔敦、李恕古、阎席斋见县衙内火光一起,各带了金银财宝,离开官宅直奔城西二圣祠而去。此时,就听得四街两关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