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即变量（1/2）

死寂。

星梭内，连呼吸声都微弱得仿佛要被那片冰冷的代码之海吞噬。猪八戒瘫坐在座位上，双目无神，喃喃道：“格式化……重装……那俺们折腾这么久，打生打死，还有什么意义？高老庄……师傅……一切都要没了？”

孙悟空死死攥着金箍棒，指节发白，那坚不可摧的棒身似乎在轻微颤抖。他一生斗天斗地，从不信命，但此刻面对的，不是某个可以一棒子打死的敌人，而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冰冷规则！这种无力感，比任何强敌带来的挫败都要深刻。

沙僧眉心的罪业王冠黯淡无光，他那刚刚确立的、以罪业掌控自身的道，在这囊括一切的“系统机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可笑。阿月脸色苍白，守碑人记录历史的意义，在“格式化”面前，仿佛也成了一个即将被删除的冗余文件。

墨星长老和星尘遗民们更是面如死灰。他们追求的逻辑与科学，在这宇宙底层的“程序”面前，不过是运行过程中的一些算法。他们的文明，他们的挣扎，同样只是等待被清理的数据。

绝望，如同剧毒的藤蔓，缠绕着每一个人的心脏，越收越紧。

只有张自在。

他低着头，灰色的眼眸中，那冰冷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奔涌、碰撞！程序员的本能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极致！

GC机制？格式化？进程残留？

不！不对！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刺穿这虚假的宁静，直视那构成世界的底层代码！

“意义？”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冷静，“意义从来不是被赋予的，而是被定义的！”

他站起身，走到舷窗前，仿佛在与那片无形的“世界基盘”对话，又像是在对身后陷入绝望的同伴宣告：

“如果世界是一个程序，那么‘错误’（BUG）本身就是其进化的动力！没有错误，何来补丁？没有崩溃，何来重构？”

“如果‘虚无之潮’是垃圾回收（GC），那也只是因为之前的‘程序员’（古佛）没能写出足够健壮、能够动态平衡的代码！他的‘涅盘’计划，他的‘混沌种子’，思路没错，但他失败了，因为他试图对抗的是机制本身，而不是去优化它！”

“伪佛？它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僵尸进程，一个因为恐惧清理而不断制造更多垃圾、加剧系统负担的恶性循环！它才是真正的、需要被清除的‘错误’！”

他猛地转身，看向同伴，目光灼灼：

“而我们，我们不是等待被清理的数据，也不是只能被动选择‘格式化’或‘被清理’的用户！”

“我是穿越而来的‘变量’，是不属于这个既定程序的‘未知参数’！”

“悟空，你的斗战之心，是不屈从于任何既定规则的‘反抗代码’！”

“八戒，你的守护觉悟，是维系进程稳定运行的‘守护线程’！”

“沙师弟，你的罪业王冠，是吞噬清理负面数据的‘垃圾回收子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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