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江南雨里的归期（1/2）

江南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柔与黏。

凌岳站在苏州城外的枫桥边，看着雨丝织成的帘幕里，苏婉清撑着伞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的月白裙裾沾了些泥点，发间的银簪却依然亮得像星子——这三天，她跟着凌岳跑了五个被阴灵道破坏的村庄，鞋跟都磨平了。

“如何？”凌岳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伞。

苏婉清跺了跺脚上的水：“最惨的是吴江县，阴灵道煽动的百姓把县衙都烧了。不过……”她从袖中掏出张纸，“我让商队带了粮种和银钱，当地乡绅也愿意出面重建。只要凌将军能镇住邪灵，百姓总能缓过来。”

凌岳望着远处的稻田，雨雾里，几个农夫正扶着犁耙翻土。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慌，只有对春种的期待——这是他最想看到的景象。“邪灵已经破了，接下来是重建。”他说，“我让墨衡留下，用‘墟眼’水晶粉帮他们改良土壤，今年的稻子，能多收一成。”

苏婉清笑了：“你倒会偷懒，把最麻烦的活推给墨衡。”

两人正说着，身后传来马蹄声。一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驰来，手里捧着明黄圣旨：“凌将军，苏姑娘，官家命你们即刻返京，另有封赏！”

凌岳的眉峰微蹙。返京？这个时候？

苏婉清拉了拉他的衣袖：“怕是贾似道又想做文章。你去，我留在江南善后。”

“不行。”凌岳果断拒绝，“朝廷的旨意，我得去。但你得跟我一起——江南的事，我放心不下。”

圣旨里的话很客气，却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凌岳平江南邪乱，功勋卓着，着即日返京，面圣听封。苏婉清随行，协理安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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