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棋终界泯，万界归源（1/2）

大道界域之内，法则丝线流淌，无声地编织着宇宙的玄奥。鸿钧道祖一语落下，道破了棋局的终局。

凌尘金仙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低头仔细审视棋盘。那黑白纵横之间，看似他白子气势如虹，占据大片疆域，实则几处关键节点已被鸿钧的黑子以他未曾察觉的方式悄然锁死，所有腾挪变化的余地尽数被封堵，棋形虽在，生机已绝。他沉默片刻，终是摇头失笑，将指间那枚温润白子轻轻放回棋笥：

“道祖棋艺，已近天道。是凌尘输了。”

他语气洒脱，并无多少沮丧，仿佛输给鸿钧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鸿钧道祖并无得色，目光依旧古井无波。他并未去看那棋盘，而是缓缓抬起手，袖袍轻拂，仿佛拂去了眼前一层无形的薄纱。

随着他这一拂，整个大道界域，这由无尽法则构成的奇妙空间，忽然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剧烈晃动起来。石桌、石凳、棋盘、乃至流淌的法则丝线，都开始变得模糊、透明，最终如同梦幻泡影，无声无息地消散，归于绝对的虚无。

林凡静立原地，仙心通明，并未因这界域的消散而有丝毫动摇。他感知到，并非这界域毁灭了，而是它从未以“真实”存在过。这不过是鸿钧与凌尘以无上道念临时构筑的一个对弈之所，棋局终了，便自然散去。

然而，界域消散之后，显露出的景象，却让林凡的目光微微一凝。

不再是熟悉的宇宙星空，也不再是任何已知的维度。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虚无，而在虚无之中，漂浮着难以计数的、大小不一的“宇宙泡”。这些宇宙泡形态各异，有的光芒璀璨，法则活跃；有的死寂灰暗，濒临崩坏；有的甚至呈现出怪诞扭曲的形态，仿佛孕育着不可名状的恐怖。其中，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数十个散发着或纯净或驳杂仙灵之气的宇宙泡——那便是凌尘口中“迂腐不堪”、元始天尊意图洗牌的“真假仙界”，以及其他已知或未知的仙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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