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蜉蝣撼树，霸权铁蹄（世界历 245－289 年）（2/2）

秘偶线如活蛇般射出，无声无息地刺入仲灵的四肢、脊椎、眉心、心口。仲灵浑身剧震，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清明与绝望——他挥刀斩向那些信徒，想点燃体内最后的梦魇之力，想高呼“建文不灭”……但他的手臂已不受控制，缓缓抬起，握紧了那柄“断命匕首”。

“建文皇朝，该结束了。”阎震垂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陈述天气。他站在飞檐边缘，衣袂未动，仅以指尖微不可察地一拉。

“嗤——”

匕首精准地刺入仲灵自己的心脏。没有挣扎，没有怒吼，只有一声轻响，如琴弦崩断。

仲灵的身体僵住，瞳孔放大，嘴角却诡异地扬起一抹微笑——那是秘偶线强行扭曲面部肌肉的结果。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灵霄阁的玉砖上绽开一朵朵暗红之花。

阎震垂收回秘偶线，银丝在空中轻轻一抖，将仲灵的“梦魇”特性吸入手中。他低头凝视那具缓缓跪倒的尸体，轻声道：“你本可成为新秩序的基石……可惜，执念太深。”

远处，幻梦帝国的军队如黑潮般涌上云阶。而阎震垂转身，身影融入风中，只留下一句低语，随风飘散：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灵霄阁的废墟之上，唯有断命匕首插在仲灵胸前，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质问：这世间，可还有人记得“建文”二字？

世界历 289 年，灵霄阁被摧毁。木青鸾的 “秩序法令” 卷轴在灾难能量中化为灰烬，建文皇朝的最后一批信徒，要么被疯癫雾气吞噬，要么成为幻梦帝国的 “特性容器”。这一年，熔炉之心王国、怒焰血盟也相继灭亡：熔炉之心的巴斯?铁斧（序列七）被米尔纳瑞安的灾难之链直接绞杀，银脉矿井的钢铁设备在灾难能量中熔化成铁水；怒焰血盟的洛斯?沃纳克?怒岩（序列七）被死灵导师任语棡（序列六）召唤的亡灵撕成碎片，索尔塔村的茅草屋被亡灵的火焰烧成焦炭。

世界历 289 年的荣耀榜，早已失去了 “竞争” 的意义。天灾 “疯癫之思” 开始在幻梦帝国境内出现 —— 战斧城的信徒突然陷入疯狂，挥舞着武器攻击同伴；幻海灵城的墙壁上，开始渗出淡红色的黏液，黏液中隐约能看到痛苦的人脸。这一切，米尔纳瑞安都看在眼里，却毫不在意 —— 对她而言，只要能维持霸权，哪怕世界被疯癫能量吞噬，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