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现金为王（2/2）

零的手指在回车键上悬停。“准备好了？”

陈默用力点头，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

零按下回车！

嗡——！

军用笔记本的风扇似乎瞬间提高了转速，屏幕上的欺骗工具界面数据流疯狂滚动！

陈默立刻在简易手机上输入那个加密频道号，按下通话键！

短暂的忙音后，一个带着浓重本地口音、沙哑而警惕的声音响起，背景音嘈杂：“喂？哪位？”

陈默瞬间切换成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浓重东南亚口音（模仿零提供的声纹特征）、语速极快、透着蛮横和急切的语调，对着话筒低吼道：

“金牙佬？听着！老子‘海蛇’！货轮在公海！刚甩掉海警！手里有300个‘比特货’（bit的黑话）！急着上岸！$120一个！全现金！立刻！马上！敢磨叽老子找别人！钱准备好！半小时内！老地方！过时不候！”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压抑的、带着巨大贪婪的吸气声！“海蛇哥？！是您？！300个？$120？当真？！”

“废话！老子没时间跟你啰嗦！现金！旧钞！不连号！半小时！老地方！见不到钱，货我沉海里喂鱼！” 陈默的吼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立刻挂断电话！手指用力，咔嚓一声，将这部简易手机连同SI卡一起，狠狠掰断！扔进了角落里那桶冒着白烟的强酸中！

“滋啦——”

一阵青烟冒起，最后的物理痕迹消失。

陈默剧烈喘息着，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刚才那三分钟，耗费的心力不亚于一场生死搏杀！

零的屏幕立刻切换到加密通讯监控。“通话成功。信号欺骗有效。‘老金牙’频道内一片混乱！他在疯狂调动人手筹集现金！地点确认是渔火巷深处他的老巢仓库！”

成了！诱饵已经抛出！

“该你了！”零的目光锐利如电，“‘噪音’我来制造！你立刻准备接收渔火巷的现金！记住，你只有半小时窗口期！拿到钱，立刻消失在巷子里！我会给你一个绝对安全的坐标点汇合！”

零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残影！他调出一个深红色的、标注着“高危”的武器控制界面，输入一串复杂的授权指令。屏幕角落，一个代表远程武器系统激活的红色图标疯狂闪烁！

“你……要做什么？”陈默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给‘深蓝’放个‘大烟花’，让他们无暇他顾。”零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城东，‘深蓝’一个已知的、伪装成物流公司的地面监控节点。三分钟后，它会因为‘电路老化’引发‘剧烈爆炸’。”

他话音未落，军用笔记本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蔽器进度条瞬间飙红！100%！

“屏蔽失效！他们突破了！”零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急促！“快走！从后巷排水口！位置我同步到你手机！”（他扔给陈默另一部同样无法追踪的简易手机，上面已经显示了一个动态移动的坐标点）

几乎同时！

安全屋厚重的铁门外，传来沉闷而急促的撞击声！还有某种切割金属的刺耳噪音！追兵到了！就在门外！

“走！”零猛地拔掉军用笔记本的电源线，抱起那台沉重的机器，同时一脚踹开工作台下一个隐蔽的地面格栅，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散发着污浊水汽的下水道入口！

陈默不再犹豫！剧痛和生死压力激发了他最后的潜能！他抓起装有三万美金现金的背包（零已将现金重新装好），拖着剧痛的伤腿，几乎是滚进了那个漆黑的洞口！

冰冷、腥臭的污水瞬间淹没到他的腰部！刺鼻的气味让他几乎窒息！他咬紧牙关，凭着零手机上那个闪烁的坐标点指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渔火巷的方向，艰难跋涉！

身后安全屋内，传来零最后冰冷的指令：“引爆倒计时：10秒！”

紧接着，是铁门被强行破开的巨大撞击声！枪械上膛的金属摩擦声！零的厉喝声！

然后——

“轰隆——！！！”

一声沉闷却撼动地底的巨响从头顶传来！剧烈的震动让下水道的污水剧烈翻腾！陈默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知道，那是零在城东制造的“烟花”爆炸了！

更大的混乱，开始了！

他顾不上身后，在恶臭的污水中奋力前行！手机屏幕幽蓝的光是唯一的指引。剧痛、冰冷、窒息、恶臭……一切都阻挡不了他向着渔火巷，向着那二十万美金现金的目标，亡命奔逃！

城东的爆炸火光，如同地狱的信号，撕裂了暴雨后的阴霾。而陈默，正拖着满身伤痕，在黑暗的污水中，一步步走向另一个充满未知与血腥的现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