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医者仁心·初施银针缓剧痛（2/2）

云芷凝抽噎着，比划着描述：“娘亲……教凝儿认花花……还有亮亮的针，扎这里，这里……”她手指笨拙地在自己身上点着，位置却恰好对应缓解他毒性的关键穴位！她甚至“无意”间说出“血海”、“膈俞”等穴名，这都是太医院院正都需斟酌使用的深奥穴位！

南宫烨心中巨震。他身中奇毒多年，访遍名医皆束手无策，这痴女竟能凭“梦中所学”暂时缓解？是巧合，还是……他想起太后曾提及，云芷凝生母林婉清未出阁时，确与一位隐居的医道圣手有过渊源，莫非……

云芷凝观察着他神色变幻，知他已生疑，便继续加码。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用灵泉悄悄浸泡过的安神香囊，傻笑着塞进他手心：“香香……睡觉舒服……”那香囊气息清冽，南宫烨吸入后，只觉连日来因疼痛和焦虑而紧绷的神经竟松弛了几分。他握紧香囊，目光深邃如潭：“你娘亲……还教过你什么？”

此后几日，南宫烨默许了云芷凝偶尔“笨手笨脚”的接近。她时而“不小心”将掺了灵泉的茶水洒在他药碗旁，药汁沾染后苦涩大减；时而“玩闹”般用沾了灵泉水的手帕替他擦拭额角冷汗，那清凉触感竟能驱散毒素带来的灼热。南宫烨虽不言明，却暗中吩咐萧寒，将云芷凝送入书房的饮食茶水一律仔细查验（结果自然无毒），并默许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次毒发尤为凶险，南宫烨呕出黑血，意识模糊。云芷凝屏退左右（借口“怕黑要人陪”），将精炼的灵泉液混入蜂蜜，一点点喂入他口中。泉水入腹，如甘霖洒入焦土，滋养着他近乎枯竭的经脉。南宫烨在昏迷中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醒来时，他见云芷凝伏在榻边熟睡，手中还攥着那方湿漉漉的手帕，帕角绣着的牡丹与他恍惚中感受到的温暖气息如出一辙。

云芷凝的“误打误撞”渐渐有了效果。南宫烨虽依旧端坐轮椅，但苍白的脸色竟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色，夜间咳喘次数减少，连萧寒都察觉到主子周身那股沉郁的死气似乎淡了些。南宫烨不再排斥她的靠近，甚至在她摆弄银针时，会下意识地放松身体。他开始相信，这痴女或许真是他命中的一线生机，即便她自己也懵懂不知。

然而，这番隐秘的疗愈并非无人察觉。皇后所赐的孙侍妾借着送补汤之名，屡次窥探书房内情形，并将“王妃痴缠王爷，行为不端”的流言散播出去。南宫烨得知后，只冷冷吩咐：“盯紧孙氏，若她再敢靠近书房半步，直接处置。” 这是他对云芷凝无声的维护。

月色如水，云芷凝正为南宫烨进行又一次“梦游施针”，窗外突然传来夜枭三声急啼——是青黛与云景然约定的最高警示！她指尖银针微颤，强作镇定地完成最后一次行针。退出书房后，青黛白着脸递上一枚蜡丸，声音发颤：“小姐，大少爷冒险传信，说……说二姨娘已察觉您暗中助王爷缓解毒性，她勾结了宫中一位擅用毒的大监，三日后赏春宴上，要借机验明王爷真实病况！若发现好转，便要……便要同时对你二人下杀手！” 蜡丸在掌心碎裂，露出里面一撮剧毒的“朱颜碎”粉末。云芷凝抚上灼热的牡丹印记，心沉入谷底：南宫烨渐好的迹象，竟成了催命符？赏春宴，已非宴会，而是生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