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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跨境合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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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跨境合作

首都,公安部指挥中心某间高度保密的作战会议室。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大屏幕上分割显示的各类数据流、卫星地图、通讯摘要和人员档案在无声地刷新。中央空调出风口送出的冷风,吹不散弥漫在每个人眉宇间的凝重和那股由时间压力催生出的、近乎实质的焦灼。

我坐在长条会议桌靠近前端的位置,左边是陈曦,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不断滚动的代码和频谱分析图,指尖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快速滑动,眉头紧锁。右边是杨建国,他坐得笔直,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紧盯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标注着密密麻麻符号的东南亚边境区域地图。

围坐在桌边的,还有禁毒局情报中心的负责人、国际协作局负责东南亚事务的专员、边防总队的代表、以及两名来自军方情报和技术支援单位的军官。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一丝轻松。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着时间,距离沈雨发出第二个、也是更危险的求救信号(“身份暴露风险极高,请求立即撤离”),已经过去了十一小时三十七分钟。

十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对于被困在境外毒窟、身份可能已经暴露的沈雨来说,每一分钟都可能是永恒的煎熬,都可能是生与死的界限。

“情况汇总。”杨建国打破沉默,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层层波澜。“技术支队,陈曦同志,你先说。”

陈曦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回自己的屏幕。“根据沈雨同志先后两次发出的加密信号特征、时长、以及我们反向追踪其可能路径的分析,结合对‘暗河’平台相关通讯模式的持续监控,基本可以确定,信号源位于缅甸掸邦东部,靠近老挝边境的勐垛地区。该区域地形复杂,地方武装势力交错,传统通信基础设施薄弱,但近年来成为某些跨国犯罪集团利用加密卫星通讯和临时无线网络节点进行活动的热点区域。”

她切换了屏幕,调出一张更详细的、融合了卫星影像和地理信息的地图,一个红点在勐垛附近的山谷地带闪烁。“我们通过分析信号传播模型、以及对方可能使用的信号屏蔽和干扰设备特征,将范围缩小到了这个大约五平方公里的山谷。这里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采矿营地、种植园工棚和非法伐木者据点,非常适合隐藏。”

“能找到具体建筑吗?”国际协作局的专员急切地问。

“很难。”陈曦摇头,“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临时网络节点可能随时移动,建筑物也可能经过伪装。我们尝试了多种技术手段,包括分析近期该区域的微型遥感卫星图像变化、监测异常电磁辐射源,但受限于图像分辨率、云层覆盖以及对方可能使用的低功率、间歇性发射设备,目前还无法精确定位到具体建筑。除非……”

“除非什么?”杨建国追问。

“除非我们能获得更即时的、更高精度的监视数据,或者……从对方内部网络或通讯中,获取到带有地理位置信息的数据包。”陈曦的目光看向军方代表。

一位肩扛两杠四星的大校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们已经调集了相关资源,加强对该区域的侦察。但你们也清楚,境外敏感地区,高精度侦察存在政治风险和操作限制,需要时间协调,且无法保证实时性。至于渗透对方网络获取数据……‘暗河’平台的加密和去中心化设计,给远程网络入侵带来了极大困难。除非有近距离的物理接触点,比如入侵他们使用的本地服务器或通讯中继设备。”

物理接触点。在境外。这几乎又将问题绕回了原点——需要地面人员。

“沈雨同志第二次信号的内容,”禁毒局情报中心主任语气沉重,“‘身份暴露风险极高’,说明她的处境急剧恶化。对方可能已经对她产生了严重怀疑。常规的、通过外交渠道协调当地军警进行搜查营救,流程漫长,且不确定因素太多。一旦走漏风声,对方可能立刻转移或……灭口。”

会议室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通过正式外交途径,层层协调,等待缅方许可并配合行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而沈雨,等不起。

“有没有可能,”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但努力保持着清晰,“组织一支精干的跨境营救小组?秘密潜入,定位,营救,然后迅速撤回?”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个提议有多么冒险和不切实际。但作为沈雨的老师,作为曾无数次在边境线上执行危险任务的前卧底,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杨建国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理解,但更多的是严厉的否决。“林峰,我知道你着急。但未经许可的武装人员跨境行动,是严重违反国际法和外交准则的行为,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政治和军事后果。我们决不能冒这个险。”

“那就看着她死吗?”这句话几乎冲口而出,被我死死压在了喉咙里。我知道杨建国是对的,但情感上难以接受。

“有一个折中的可能性。”国际协作局那位一直沉默的专员,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外交官,缓缓开口,“我们可以启动一项特殊的‘跨境执法协作紧急机制’。这个机制基于我们与缅甸中央禁毒部门以及部分地方有合作关系的军区之间,之前就某些重大案件建立的非公开联络渠道和有限行动授权。它不是正式的外交照会,速度更快,但条件也更苛刻:第一,必须有确凿证据表明,目标涉及对我国造成重大直接威胁的毒品犯罪活动;第二,行动必须得到对方指定联络人的默许甚至配合;第三,我方参与人员必须绝对精干,行动必须绝对保密和迅速,完成后不留痕迹;第四,一切风险自行承担,一旦暴露或发生冲突,官方层面不予承认。”

“这个机制……成功率高吗?”陈曦问。

老专员苦笑了一下:“用过几次,成功过,也失败过,代价都不小。关键在于对方联络人的可靠性和当地局势的稳定程度。勐垛地区的情况……比较复杂。控制那片区域的,名义上是缅军某个边防营,但实际上与多个地方民兵团和武装贩毒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之前与该营的指挥官有过接触,但信任度有限。”

“联系他。”杨建国当机立断,“把‘暗河’平台和‘幻影’毒品危害的相关情报(部分可公开的),以及沈雨同志作为我方重要情报人员(卧底)身份可能暴露、危在旦夕的情况,通过加密渠道传递给他。强调‘幻影’毒品对其本国的危害性和‘暗河’平台的跨境威胁,争取他的理解和有限配合。告诉他,我们只需要他提供该区域近期的可疑人员活动情报,并在我们的人抵达和撤离时,对其防区保持‘视而不见’。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分享部分关于该区域其他犯罪集团的情报,并在未来的禁毒合作中给予支持。”

“同时,”杨建国转向我和陈曦,“技术支援不能停。陈曦,你们继续利用一切手段,尽可能缩小定位范围,并尝试监控对方可能的通讯,寻找破绽。林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决断,“你是最了解沈雨行为模式和一线情况的人,也是少数有丰富跨境(尽管是非官方)行动经验的人。如果……如果联络成功,对方同意提供有限便利,我需要你作为技术顾问和前线情况分析员,加入先遣联络小组,随队秘密前往边境地区,在安全屋内提供实时情报支持和行动建议。但你必须清楚,这不再是警校课堂,这是真正的境外行动,危险系数极高,而且你的身体……”

“我可以。”我打断他,没有任何犹豫。左腿的旧伤在隐隐作痛,但我忽略了它。沈雨是我的学生,是我将她引上这条路,是我教导她要勇敢也要智慧。如今她身陷绝境,我无法安坐在后方。“我的身体没问题。我知道风险。”

杨建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那就分头准备。老赵(国际协作局专员),立刻启动紧急联络机制。陈曦,技术支援全力保障。林峰,你跟我来,我们需要详细规划先遣小组的组成、路线、装备和应急方案。其他人,做好各自领域的配合准备。时间,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会议迅速解散,各自投入紧张的准备工作。我和杨建国来到旁边一间更小的战术规划室,墙上挂着更大比例的边境地形图。

“先遣小组最多不能超过六人。”杨建国用红色记号笔在地图上划出一条曲折的虚线,“从我们的边境口岸秘密出发,利用夜间,徒步穿越这段约十五公里的非设防丛林地带,抵达预定的接头地点——这里,一个废弃的傣族村寨,靠近界河。缅方的联络人会在那里等我们,或者留下接头的信物和进一步指引。”

他指了指地图上勐垛山谷的位置,“从接头点到目标山谷,还有大约二十公里,地形更复杂,可能有地方武装的零星哨卡和不明的武装团伙活动。如果缅方联络人能提供交通工具和向导最好,如果不能,我们需要自己想办法渗透过去。”

“小组人员构成?”我问。

“一名带队指挥(从边防侦查分队选调),两名突击手(同样来自边防),一名通讯兼技术员(携带与后方和沈雨通讯器同频段的增强型设备),一名医疗兵,还有你——情报分析与战术顾问。”杨建国看着我,“你的任务是:第一,随时分析陈曦那边传回的最新技术情报和沈雨可能发出的任何新信号;第二,结合现场观察和缅方提供的信息,判断沈雨最可能的关押地点;第三,为突击小组制定具体的营救方案和撤离路线。你不直接参与突击,但你的判断至关重要。”

我明白,这是考虑到我的身体条件,也是最大程度发挥我的经验价值。我点了点头。

“装备方面,轻量化,但必须够用。武器以防身为主,非必要不开火。通讯设备要抗干扰、加密等级高。医疗包要针对可能的中毒(新型毒品)、枪伤、常见热带疾病做好准备。”杨建国一条条交代着,语气不容置疑,“最关键的是,行动必须快。找到人,救出来,立刻按原路撤回,绝不能恋战,更不能暴露身份。如果……如果营救失败,或者沈雨已经遭遇不测,”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小组必须立即撤离,不留任何可能引发外交纠纷的证据。明白吗?”

“明白。”我的心沉了沉,但知道这是最现实、也最残酷的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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