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救赎的曙光？（1/2）

死亡的气息仿佛还凝固在鼻腔里，那巨型雾妖狰狞扑来的影像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星澜单膝跪地，手臂因脱力和之前的格挡而微微颤抖，腿上伤口的刺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她方才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怔怔地抬起头，望向那道撕裂绝望的银色剑光消散之处。

迷雾被凌厉无匹的剑意强行排开，形成一条短暂的、相对清晰的通道。一道挺拔如孤峰的身影，踏着破碎的混沌气流，缓缓走来。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衣料看似普通，却纤尘不染，仿佛连混沌海的污浊都无法沾染分毫。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起，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他线条冷硬的颊边。他的容貌极其俊美，却像是由万载寒冰精心雕琢而成，眉峰如剑，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与孤寂。

最让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宇宙黑洞，又仿佛蕴藏着亘古星河的冰冷与浩瀚。此刻，这双眼睛正落在星澜身上，平静无波，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能一眼看尽她的狼狈、她的虚弱，以及她周身那独特而微弱的……混沌气息。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关切，没有好奇，更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出现在他领域内的、不同寻常的物品。

星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挣扎着想站起来，至少维持住基本的体面，但腿上的剧痛和透支的神魂让她试了一下又跌坐回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就在这时，那玄衣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如同他的剑一般，清冷，干脆，不带丝毫冗余的情感。

“混沌气息？”

四个字，是疑问，却更像是确认。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星澜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仿佛在这片充斥着混乱与毁灭的混沌海中，感知到如此精纯（尽管微弱）的混沌本源，是一件颇为意外的事情。

星澜心中猛地一紧。混沌灵根是她的根本秘密，即便在神域，知晓者也是寥寥。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竟然一眼（或者说感知）就看穿了？

他是谁？是敌是友？

经历了青鸾的算计和凤临的“不信任”，星澜此刻的警惕心已经提到了顶点。她强撑着抬起头，灰色的眼眸带着审视与戒备，迎上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哑声反问：

“你是谁？”

她的声音因为力竭和受伤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倔强。

玄衣男子对于她的戒备和反问，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丝毫动怒。他那冰封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重新开始缓缓合拢的迷雾，以及那些虽然被斩灭、但恶意并未完全散去的能量残余。

“此地不宜久留。”他没有回答星澜的问题，而是陈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对这片混沌海的危险了如指掌。“那些东西，并非自然孕育，是被人引来的。”

他的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星澜本就波澜起伏的心湖。

果然前的预感没错！那些雾妖和能量攻击，确实是被操控的！是青鸾吗？她真的有这般能耐，能在混沌海中引动如此规模的杀局？

星澜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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