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凤临的教导（2/2）

石室被他以神力临时改造，地面、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流动的符文，模拟出各种复杂的战斗环境——时而烈焰焚天，时而冰封万里，时而重力陡增，时而空间扭曲。

“面对烈焰，混沌可衍化‘水’之法则，以柔克刚，亦可衍化‘冰’之法则，冻结其核心。”

“陷入重力囚笼，混沌可衍化‘风’之法则，轻盈卸力，亦可衍化‘空间’法则，扭曲力场。”

“遭遇神魂攻击，混沌本身便是最好的屏障与净化之源，需固守本心，以混沌之意，化万般杂念。”

凤临的声音时而冷静分析，时而严厉呵斥。他亲自下场，与星澜对战。当然，他将自身力量压制到与星澜相近的水平，但那份对法则的理解、对战斗时机的把握、以及对力量精妙到毫巅的运用，却远非星澜所能及。

星澜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在模拟的绝境中挣扎。

有时是被凭空出现的岩刺贯穿肩胛，有时是被无形的空间之刃割裂肌肤，有时是被幻象迷惑，心神险些失守……

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剧痛与深刻的教训。

但她也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她开始学会在战斗中不再盲目地挥霍混沌灵力，而是敏锐地感知对手力量中蕴含的法则特性，然后从自身的混沌本源中，迅速衍化出最具有针对性的法则之力进行应对或反击。

她指尖的灰芒，不再仅仅是锋锐，时而化作柔韧的水流缠绕束缚，时而化作厚重的土墙格挡防御，时而化作炽热的火焰焚烧净化……虽然衍化的速度和精度还远不及凤临，形态也较为粗糙，但已然迈出了从无到有的最关键一步！

更让凤临感到惊喜的是，星澜在《炼神诀》上的造诣，使得她拥有远超同阶的神识强度和感知力。她往往能在他出手的前一瞬，凭借对周围能量和法则波动的细微变化，预判到他的攻击意图和方式，从而做出最及时的反应。

这种战斗直觉，是纯粹的力量积累无法赋予的，是真正顶尖强者必备的素质。

这一日，凤临模拟出了一片充斥着狂暴雷霆的领域。无数紫色的电蛇在空气中窜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毁灭性的气息弥漫每一寸空间。

“雷霆，至阳至刚，蕴含‘毁灭’与‘生机’两种极致法则。寻常水系、土系法则难以抗衡。”凤临的声音在雷声中传来，“用你最本质的力量。”

星澜立于雷霆领域中央，周身混沌灵力自主流转，形成一层灰色的护罩，抵御着雷电的侵袭，但那护罩在无数电蛇的疯狂冲击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

她闭上眼，心神彻底沉入混沌本源之中。

毁灭……生机……

雷霆……既是天罚，亦蕴含造化……

她的识海中，混沌星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无数法则碎片在其中生灭沉浮。她不再去刻意辨析、剥离某一种单一的法则，而是尝试去理解、去模拟那雷霆之中蕴含的、对立而又统一的……法则意境！

混沌，本就是包容对立，衍化平衡！

她周身的混沌护罩不再仅仅是硬抗，其表面的灰色气流开始以一种奇异的韵律波动起来，仿佛化为了一个无形的漩涡。那狂暴的雷电轰击在漩涡之上，一部分毁灭性的力量被那混沌的“无”所吞噬、化解，而另一部分蕴含的、极其微弱的生机之意，竟被那漩涡捕捉、剥离，反过来融入护罩之中，加固其防御！

虽然这个过程极其艰难，对心神的消耗巨大，那被剥离的生机也微乎其微，但确确实实发生了！她不再是被动承受雷霆的轰击，而是在以一种更高级的方式，化解并利用其力量！

凤临看着在雷域中虽然摇摇欲坠、却始终未曾被攻破防御，甚至隐隐与雷霆法则形成某种微妙平衡的星澜，金色的眼眸中，终于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叹。

他挥手散去了雷霆领域。

星澜脱力般地单膝跪地，大口喘息，浑身被汗水湿透，神识近乎枯竭，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抬起头，看向凤临，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兴奋：“我……我好像……触摸到了一点……”

凤临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递过一枚恢复神识的丹药，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温和与肯定：“你做得很好，远超我的预期。混沌衍万法，万法归混沌。你已初步领悟了混沌灵根真正的战斗方式——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理解其意境，以混沌之道，驾驭万法之力。”

他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块正在被精心雕琢、逐渐绽放出绝世光华的美玉。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凤临的语气重新变得严肃，“法则的运用，永无止境。接下来，我要教你一些……神域真正的搏杀之术，以及……关于混沌本源，更深层的秘密。”

星澜心中一凛，她知道，更核心、也更危险的教导，即将开始。

但她毫无畏惧，眼中只有跃跃欲试的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