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终极之战，半步超脱（2/2）
萧夜不闪不避，同样一拳迎上。
“星陨法则——九源归一·混沌星陨拳！”
双拳碰撞。
“轰——————！！！”
这一次的爆炸，超越了之前所有碰撞的总和。
整个寂灭星墟，不，是整个星空边缘，都被爆炸的光芒吞噬。光芒传递到亿万万光年之外，无数星域的修士惊恐抬头，看到星空深处亮起了一轮比太阳耀眼亿万倍的光球。
光球持续了整整九天九夜。
当光芒散尽时，寂灭星墟……已经不存在了。
那里只剩下一个直径亿亿里的虚无空洞，空洞边缘还残留着破碎的法则碎片，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超越认知的战斗。
空洞中央，两尊身影相对而立。
萧夜浑身浴血，右臂齐肩而断，伤口处流转着黑暗侵蚀之力，阻止着血肉再生。
黑暗主宰的真身更加凄惨——胸口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空洞，三对骨翼折断了两对，额头的猩红独眼布满裂痕，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你……赢了……”
黑暗主宰的声音虚弱不堪。
它看着萧夜，眼中闪过不甘、愤怒，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本座谋划百万年……终究……还是败了……”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它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暗光点。
“本座虽败……但黑暗……永不消亡……”
“只要星空还有欲望、还有仇恨、还有杀戮……黑暗……终将归来……”
话音落下，黑暗主宰真身彻底消散。
九十九尊分身也随之崩解，化作黑暗光点，洒向星空各处。
萧夜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止。
他知道，黑暗主宰说得对。
黑暗源自生灵内心，只要生灵存在，黑暗就不会真正消亡。他能做的，只是将黑暗压制在可控范围内，让星空保持相对的平衡。
“结束了……”
他低声自语，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刚才那一战，他也到了极限。半步超脱的力量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强行催动，已经伤到了本源。
“萧夜！”
九位主宰飞了过来，个个带伤，但眼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混沌主宰看着萧夜，郑重行礼：“星陨道友，多谢。”
这一礼，既是感谢萧夜，也是感谢星陨。
萧夜摇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星海主宰问。
“养伤，然后……”萧夜望向星空深处，“真正超脱。”
九位主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真正超脱……那是连星陨主宰都未曾达到的境界。
但眼前的萧夜，或许……真的有机会。
“若道友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混沌主宰郑重道。
萧夜点头：“我会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化作虚无空洞的寂灭星墟，转身撕裂空间，消失不见。
……
百年后。
星空深处，一座漂浮在混沌气流中的古老宫殿。
萧夜盘膝坐在宫殿中央，周身环绕着九色光芒。光芒流转间，隐约能听到星辰诞生、生命演化、文明兴衰的声音。
他已经在这里闭关百年，伤势早已痊愈，修为也彻底稳固在半步超脱境界。
但还不够。
他要的，是真正的超脱——超脱星空，超脱轮回，超脱一切束缚。
“还差一点……”
萧夜睁开双眼，眼中倒映着诸天万域的景象。
百年间，星空恢复了平静。黑暗主宰的威胁解除，万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时代。无数天骄崛起，无数文明兴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黑暗虽然被压制，但迟早会再次滋生。而下一个黑暗主宰，或许就在某个角落悄然孕育。
除非……他能真正超脱。
“该去那里了。”
萧夜起身，望向宫殿深处。
那里有一扇门，门后是一条通往“超脱之路”的通道。那是星陨主宰当年发现，却因为要镇压黑暗而未能踏足的地方。
现在，轮到萧夜了。
他走到门前，伸手推开。
门后，是一条由无数星光铺就的道路，道路尽头是一片混沌——不是混沌海的混沌，而是更原始、更纯粹的“无”。
那里没有法则，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什么都没有。
但也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可以有。
超脱之路，就在那里。
萧夜深吸一口气，踏入门内。
在他身后，宫殿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星空依旧运转，万域依旧繁荣。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拯救了星空的英雄，已经踏上了更高的征程。
或许千年，或许万年，或许永远。
但总有一天，他会归来。
到那时，或许就是星空真正永恒安宁的时刻。
……
超脱之路。
萧夜漫步在星光大道上，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淡化一分。
不是消散，而是……返璞归真。
当他走到道路尽头，踏入那片“无”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气息，没有任何威压，就像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凡人。
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如星空，仿佛看透了万古。
“原来如此……”
萧夜喃喃自语。
“超脱，不是获得更多，而是……舍弃一切。”
他缓缓坐下，闭上眼睛。
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无”中。
意识开始模糊，记忆开始淡化，一切都在归于虚无。
但就在即将彻底消散的瞬间——
一点灵光，在虚无中亮起。
那是……真我。
超脱了肉身，超脱了神魂，超脱了法则，超脱了记忆，超脱了一切之后……唯一剩下的，最本质的存在。
真我无形无质，无始无终，永恒不灭。
它不需要力量，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切力量的源头。
它不需要法则，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切法则的根基。
它……就是超脱。
萧夜，或者说，那个曾经叫萧夜的存在，在这一刻，终于……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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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