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混沌苦修，百年证道（1/2）
混沌海，星空诞生之初遗留的禁地。
这里没有星辰，没有光亮，只有无边无际翻滚的灰色气流。气流中混杂着破碎的法则碎片、扭曲的时空乱流、以及孕育自混沌的恐怖生灵。
任何秩序进入这片区域，都会被混沌同化、分解、归于虚无。即便是主宰境强者，若非必要也绝不愿踏足此地。
此刻，混沌海边缘。
一道空间裂缝缓缓撕开，萧夜从中踏出。
“这里就是混沌海……”
他环顾四周，眉头紧皱。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的认知——灰色的气流如同液体般翻涌，时而凝聚成山峦，时而散作雾霭。视线所及，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时空在这里彻底错乱，前一秒看到的景象，下一秒可能就出现在身后。
更可怕的是，他的感知被压缩到了极致。在星空中，他的神识能覆盖数个星域，但在这里，只能延伸出百里范围。
“小主人，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星老虚弱的声音从星陨塔中传出。开启跨越无尽星域的通道，消耗了他大部分力量，塔身光芒黯淡了许多。
“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萧夜点头：“星老，你回塔中休养。等我需要时，自会召唤。”
“切记，混沌海有三忌。”星老郑重提醒，“一忌深入核心，那里有混沌主宰遗留的禁忌；二忌触碰混沌结晶，那是混沌本源的固态形式，非主宰不可承受；三忌与混沌凶兽纠缠，它们不死不灭，只能击退，无法斩杀。”
“我记住了。”
星老身影消散，星陨塔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萧夜眉心。
现在，只剩下他一人。
萧夜深吸一口气——虽然这里根本没有空气——运转星陨法则真意，在周身凝聚出一层混沌灰色的护罩。
这层护罩由星陨法则模拟混沌气息而成，能最大程度减少混沌气流的侵蚀。
“先找个相对稳定的地方，修炼夺天造化诀。”
他选定一个方向，踏步前行。
混沌海中无法飞行，因为空间结构破碎，任何飞行都会引发时空乱流。只能步行，但所谓的“地面”也时刻变化，可能这一步踩在实体上，下一步就踏入了虚空。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萧夜突然停下。
前方百里处，出现了一团诡异的景象——
灰色的混沌气流中，悬浮着数百颗大小不一的结晶。这些结晶通体透明，内部流转着各色光芒，散发出浓郁到极致的法则波动。
“混沌结晶？！”
萧夜瞳孔收缩。
星老特意提醒过，混沌结晶是混沌本源的固态形式，蕴含的法则本源庞大到恐怖，但同时也狂暴无比。半步主宰贸然接触，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神魂湮灭。
“这运气……”
他苦笑。
想找稳定的地方，结果直接撞上了混沌结晶群。
正打算绕开，突然，结晶群中心传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吼——！”
一头体型庞大、形似章鱼的混沌凶兽从结晶群中钻出。它通体灰白，长着十二条触手，每一条触手末端都长着一颗狰狞的眼睛。十二条触手挥舞间，周围的混沌气流被搅动，形成恐怖的漩涡。
更让萧夜心惊的是，这头凶兽的气息——赫然达到了半步主宰巅峰！
“混沌凶兽·千目魔章……”
萧夜脑海中闪过星老传授的混沌海常识。
千目魔章，混沌海边缘最常见的凶兽之一，以吞噬混沌结晶为生，性情残暴，会攻击一切进入领地的生灵。
“看来绕不开了。”
萧夜眼中闪过寒芒。
千目魔章显然已经发现了他，十二条触手同时张开，每颗眼睛都射出灰白色的光束。
这些光束蕴含混沌侵蚀之力，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融化”，化作更原始的混沌气流。
“星陨法则——破灭新生·盾！”
萧夜双手结印，混沌灰光在身前凝聚成一面巨盾。
“嗤嗤嗤——！”
光束轰在盾上，爆发出刺耳的腐蚀声。盾牌表面快速消融，但萧夜源源不断注入星力，维持盾牌不破。
僵持了十息，光束终于停歇。
“轮到我了。”
萧夜一步踏出，身形瞬间出现在千目魔章头顶。
“星陨法则——破灭新生·斩！”
手刀劈下，混沌灰光化作一柄巨刃，斩向魔章最中间那颗主眼。
魔章十二条触手同时上扬，触手上的眼睛爆发出更强烈的光束，在头顶交织成一面光盾。
“铛——！”
巨刃斩在光盾上，竟然被弹开了。
“好强的防御……”
萧夜眼神一凝。
这头千目魔章的实力，比预想的更强。它常年吞噬混沌结晶，体内积累了海量的混沌本源，防御力远超同境界修士。
“不能久战。”
萧夜心念一动，星陨塔虚影浮现。
“镇压！”
塔影落下，恐怖的重力让魔章动作一滞。
就是这一滞的瞬间！
“星陨法则奥义——三色融合·星陨灭世！”
萧夜祭出最强杀招，三色星辰砸向魔章主眼。
魔章疯狂挣扎，但被星陨塔镇压，动作慢了半拍。
“轰——！！”
星辰准确命中主眼。
“嗷——！！”
魔章发出凄厉的咆哮，主眼炸裂，灰白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它疯狂挥舞触手，搅动混沌气流，想要逃跑。
“想走？”
萧夜岂会放过它。
千目魔章体内积累了大量的混沌本源，正是修炼夺天造化诀的最佳补品！
“星陨塔——收！”
塔影扩大，化作一个漩涡，将重伤的魔章吸入塔中。
“炼！”
萧夜盘膝坐下，运转夺天造化诀。
这门秘法霸道无比，可强行夺取天地万物本源，化为己用。但风险也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遭受本源反噬，身死道消。
“嗡——！”
星陨塔剧烈震动，塔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开始炼化千目魔章。
魔章在塔中疯狂挣扎，但重伤之下，根本无法挣脱。
三个时辰后，挣扎停止。
一股精纯到极致的混沌本源从塔中涌出，注入萧夜体内。
“嘶——！”
萧夜倒吸一口凉气。
这股本源太庞大了，瞬间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经脉被撑得剧痛，星核疯狂旋转，几乎要炸开。
“夺天造化——炼化！”
他咬牙坚持，按照秘法路线运转星力，将混沌本源一点点炼化、吸收。
这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
混沌本源层次太高，每一丝都需要耗费海量星力才能炼化。而且炼化过程中，本源中残留的混沌意志会冲击神魂，稍有不慎就会意识崩溃。
一天，两天，三天……
当第七天来临时，萧夜终于将这股本源彻底炼化。
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混沌灰色的光芒。
“修为提升了一成……”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萧夜眼中闪过喜色。
仅仅一头千目魔章，就让他的修为从半步主宰圆满足足提升了一成！要知道，到了这个境界，每提升一丝都难如登天，需要数千年的苦修。
“果然，混沌海是修炼夺天造化诀的最佳场所。”
他看向远处的混沌结晶群。
这些结晶蕴含的本源，比千目魔章更精纯、更庞大。但风险也更大——结晶中的本源是“活”的，会主动侵蚀炼化者。
“先从小块的开始。”
萧夜走到结晶群边缘，挑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结晶。
这颗结晶呈淡灰色，内部流转着微弱的光芒，散发出的法则波动相对温和。
他盘膝坐下，双手虚抱结晶，运转夺天造化诀。
“嗡——！”
结晶剧烈震动，内部光芒疯狂闪烁，试图挣脱。但萧夜早有准备，星陨法则真意化作锁链，将其牢牢禁锢。
“炼！”
混沌本源从结晶中涌出，顺着手臂流入体内。
这一次的感受，和炼化千目魔章完全不同。
千目魔章的本源虽然庞大，但毕竟经过了生灵转化，相对温和。而混沌结晶中的本源，是最原始、最狂暴的形态！
“呃啊——！”
萧夜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
这股本源进入体内后，疯狂冲击经脉、撕裂血肉、磨灭神魂。每一刻都如同千刀万剐，痛苦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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