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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牧马监立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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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草原像被泼了桶绿颜料,河谷两岸的牧草疯长,没过马蹄。一块丈高的木牌立在河谷入口,上面用汉、漠北两种文字写着“牧马监”三个大字,墨迹被晨露打湿,反倒更显清晰。

木牌下,两个身影正对着马驹清点数目。断云卫的老兵王奎穿着打补丁的皮袄,手里捧着本牛皮册子,笔尖沾着炭灰,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三月初七,黑风母马产驹,公,毛色纯黑,无杂斑。”

旁边的帖木儿蹲在地上,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小马驹的脖颈,那马驹刚生下来三天,腿还站不稳,却敢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手心。“王老哥,这匹可是‘踏雪’的种,长大了绝对是匹好战马。”帖木儿的汉话带着浓重的卷舌音,却咬字清楚——为了跟王奎对账,他硬是跟着商队学了半年汉话。

王奎低头在册子上画了个五角星:“记上了,‘踏雪’的后代,单独编栏喂养。”他翻开前几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马的血统、生日、健康状况,甚至连母马的配种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按咱们定的规矩,母马归黑石部留着生崽,公马满周岁就送断云营,谁也不能含糊。”

帖木儿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指着远处的马群笑道:“以前哪有这规矩?马驹生下来就跟着母马跑,丢了、病了都不知道,一年能活下来一半就不错。现在有了这册子,哪匹马该打疫苗、哪匹该配种,明明白白,我估摸着,一年最少能多养五百匹!”

他说的不假。往年黑石部的马群就像散养的羊群,全凭驯马人记性管着,遇上瘟疫、狼群,损失惨重。去年冬天,曹林派来十个懂牧马的老兵,带着《相马经》和防疫的草药,跟帖木儿这些老驯马手一起琢磨出了这套规矩:马群按年龄分栏,幼驹单独喂精料,母马产后补黄豆,每季度用艾草熏栏防疫,连配种都挑最壮的公马——光是“优生优育”这一条,就让今年的马驹存活率提高了三成。

正说着,两个黑石部的牧民赶着一群刚断奶的小马驹过来,见了木牌就停下脚步,对着王奎和帖木儿行礼:“长官,这二十匹公驹够月份了,您过目。”

王奎放下册子,挨个查看马驹的牙口,又翻开前页核对出生日期,确认无误后在册子上打了个勾:“行,送去西边的‘育成栏’,让老张教它们听口令。”老张是断云卫的马术教头,专门负责把野马驹驯化成战马。

帖木儿看着马驹被牵走,忽然想起巴特在时的光景。那时巴特总说“草原的马就得野着养”,谁要是敢提“规矩”,准会被他骂“学汉人装斯文”。现在倒好,连最守旧的老牧民都捧着王奎编的《牧马三字经》背:“春防疫,夏增料,秋练跑,冬保膘……”

“王老哥,你看那匹‘追风’,”帖木儿忽然指着河谷中央的一匹白马,“去年送来的公驹,现在能驮着人跑三十里不喘,下个月就能给断云营送过去了吧?”

王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匹白马正在河边饮水,身姿矫健,果然是匹好料。“够格了。”他在册子上“追风”的名字旁写了个“可入伍”,“断云营的骑兵正等着新马呢,赵将军说了,这批马要是够壮,给咱们牧马监每人发两匹布做新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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