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火种燎原(2/2)
他抓过通讯器吼:“老白!你说过会帮我们!”耳机里传来沙哑的手语翻译录音,是小光提前录好的:“我救不了所有人...但能拖住他。”——这录音是故意放的,小光根本没哑,刚才躲在消防柜时,她已经用真声给老白发了“行动”信号。话音未落,整栋建筑响起低频嗡鸣,所有神经仪的蓝光转红——这不是“净化协议”启动,是老白故意调的灯光(营造紧张感,逼患者尽快撤离),囚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搐声,老太太的头撞在铁床上,血顺着纹路流进排水口——那血是老太太故意弄的(她早醒了,用头撞床制造“混乱”,掩护其他人逃跑)。林默冲向门口时,阿虎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指甲几乎抠进布料里:“哥...去救他们。”——这话是说给监控里的楚氏高层听的,实际是在提醒林默“工牌密码,后门在左侧”。
他蹲下来,把阿虎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等我回来。”转身时,眼角瞥见小光爬到服务器顶,用炭笔在监控镜头上画呲牙的老虎——这不是“镇邪符”,是给陆九章的信号(老虎代表“阿虎安全,按计划撤离”)。走廊里,老白的身影在红光里像尊雕塑,他转头看向林默时,面具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不是决绝,是“计划顺利”的笃定。“净化协议启动了,我切断备用电源,电子锁全开。”“你疯了?!”林默的喉咙发紧,想起三天前废弃医院老白处理刀伤时说的“我欠这些人一条命”——这话是真的,老白的妹妹曾是楚氏的“实验样本”,后来被陆九章救了,他欠陆九章和患者两条命。“咔哒”——老白按下第二个按钮,整栋楼的灯光熄灭——这不是切断备用电源,是开启了应急照明(藏在天花板角落,只有患者能看见微弱的绿光,指引撤离路线)。
黑暗里,囚室铁门开启的声音像浪潮——不是电子锁全开,是陆九章安排的卧底在手动开门,有老人喊“回家”,有年轻人骂“操他娘的”,孩子哭着找妈妈——这些声音是故意放大的,引清道队往囚区跑,给林默他们让出主控室的路。林默在黑暗中看见老白的面具闪了闪,他举起手用手语比“走”——这手语是战地通用的“安全撤离”信号,林默扑过去时,老白跃入通风井,留下一句被风声撕碎的话:“带走他们...我断后。”——老白不是真的断后,通风井里有陆九章安排的逃生通道,他跳进去后,会从另一处出口绕到地面接应。
警笛声从地面穿透下来,越来越近——这不是刑侦队的警车,是陆九章安排的“假警车”(引清道队以为“官方来了,赶紧跑路”),林默转身跑向囚区时,晨光从通风井缝隙漏进来,照在阿虎脸上——那个刚才还在抽搐的男人正扶着墙站起来,手不再颤抖,而是攥成拳头——他早就恢复了,故意装抽搐,是为了等其他患者醒过来一起走。“哥,我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了。”阿虎的声音里有笑——这心跳声是真的,喷雾剂和唤醒剂都起效了,林默冲过去抱住他,眼泪砸在阿虎肩头上——这眼泪不是激动,是按约定给周围患者“安心”的信号(让他们知道“安全了,可以跟着走”)。远处传来清道队撞门的声音,患者们喊着“我们要见记者”——这“撞门”是清道队见“警车”来了,慌了神在乱撞,“喊记者”是卧底引导的(故意让记者听见,增加曝光度)。
他摸出通讯器,按下苏晚的速拨键:“热度稳住,记者快到了。”“放心,现在整个城市的人都在问,怀瑾基金会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苏晚的声音里有笑——这话是真的,刑侦队已经控制了楚氏的总部,记者是他们安排的,就等林默带着患者出来作证。凌晨五点四十分,第一缕阳光铺满城市天际线时,林默带着阿虎和二十七个患者从地下实验室走出来——警灯旋转,记者的镜头闪成星海——这些警察不是“来抓他们的”,是来保护的,镜头里的记者,有一半是刑侦队的便衣,防止楚氏的人搞破坏。阿虎的手搭在林默肩上,两人的影子叠成更大的影子——像把未出鞘的剑,剑刃指向实验室,暗示“还没彻底赢,但已经占了上风”。
沈清棠的花店在两条街外,百叶窗还拉着。地下室的灯亮着,她蹲在医药箱前,把最后一支解毒剂抽进针管——玻璃管上的水珠,倒映出她泛红的眼尾——刚才在通风井口,她看着林默背着阿虎爬上来,血滴在她手背上——那血是林默故意滴的(确认她在地面接应),她差点哭出声不是心疼,是“计划成功”的激动。“阿虎,等你。”她轻声说,把针管放进冰袋里——这针管不是给阿虎的,是给后续赶来的患者准备的,老藤熬了五十支,她已经分好了。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不是楚氏的车,是陆九章的接应车,他带着老白和小光,已经到了花店后门,准备和林默、沈清棠汇合,商量下一步“彻底扳倒楚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