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拳破魔护卿侧(1/2)
第十章 玄拳破魔护卿侧,唐梅入梦续前缘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被黑气裹得发颤,昏黄的光线下,那魔尊手下的小妖爪子泛着青黑,带着腐臭的气息直扑苏清月。君墨尘将苏清月往身后一护,玄清拳的金色气劲在掌心炸开,像淬了晨露的阳光,“《道德经》言‘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你这邪魔歪道,也配在人间逞凶?”
话音落时,金拳已撞上妖爪。“滋啦”一声,黑气像被烈火灼烧的棉絮,瞬间缩成一团,小妖惨叫着后退三步,爪子上冒起青烟。它猩红的眼睛瞪着君墨尘,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磨木头:“臭道士,你竟有玄清观的正宗修为!可那又如何?魔尊大人很快就会破印,到时候你们这些纯阴之体,都得成祭品!”
“放肆!”君墨尘眼神一厉,体内修真之力顺着经脉奔涌,道袍下摆无风自动。他突然欺身向前,左手扣住小妖的手腕,右手金拳直捣小妖心口——那里正是魔气凝聚的弱点,是他用天眼一眼看穿的破绽。“我观你轮回,前世本是山间狐妖,因受善人恩惠才修得人形,如今却助纣为虐,可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小妖被金拳击中,体内魔气瞬间溃散,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想逃。君墨尘指尖凝出一道银符,“啪”地贴在黑烟上,符纸金光一闪,黑烟里传来求饶声:“道长饶命!我再也不敢帮魔尊做事了!求您放我去赎罪!”
君墨尘看了眼身边脸色发白的苏清月,终究留了一线生机:“既知悔改,便去后山守着那片桃林,护一方生灵,以赎前罪。若再作恶,定让你魂飞魄散。”银符化作一道光,裹着黑烟从窗户飞了出去,走廊里的腐臭味终于散了。
苏清月还心有余悸,指尖紧紧攥着君墨尘的衣袖,布料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云雾茶香,让她莫名安心。她抬眼看向君墨尘,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软了他方才的凌厉,只剩温润。“君先生,你…你刚才好厉害。可那个魔尊,真的会来吗?”
君墨尘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苏清月耳垂瞬间泛红,像染了胭脂。“别怕,”他声音放轻,像哄小孩似的,“我师父是渡劫期大能,当年能封印魔尊,如今我有阴阳共生诀,还有你这位纯阴之体在侧,定能护你周全。《论语》说‘君子不忧不惧’,有我在,你无需怕。”
这时,急诊室的医生匆匆跑出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苏小姐!您父亲的心率和血压都稳定了!而且之前堵塞的血管,竟然通了大半!这…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苏清月眼睛一亮,拉着君墨尘就往病房跑。病床上,苏父脸色红润了不少,呼吸平稳,甚至能睁开眼对她笑。君墨尘走到床边,指尖搭在苏父腕上,片刻后道:“伯父体内还有些余毒,我开一副张仲景祖师传下的‘清心解毒汤’,喝上三天,就能彻底康复。”
他从布包里拿出纸笔,毛笔蘸墨时手腕轻转,字迹力透纸背:“黄芪三钱,当归二钱,金银花五钱…《伤寒杂病论》有云‘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这方子温和,既能解毒,又能补气血,正适合伯父。”
苏清月看着纸上的药方,又看看君墨尘握笔的手——指节分明,骨相清俊,连写字的模样都好看。她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糖,悄悄化了甜。等护士拿了药方去煎药,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人,苏父拉着君墨尘的手,声音虽弱却恳切:“君先生,多谢你救了我,还帮清月解了苏氏的危机。我知道清月性子强,这些年不容易…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多来家里坐坐。”
君墨尘看向苏清月,她正低头帮父亲掖被角,耳尖还红着。他笑着应道:“伯父放心,我定会常来。清月她…很好,像《诗经》里说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难得的好姑娘。”
苏清月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像春水里的涟漪,一圈圈散开。
等苏父睡熟,两人走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夜里的风带着花香,吹得苏清月的长发飘起,几缕发丝贴在她饱满的额角,衬得她本就精致的脸蛋像上好的羊脂玉。她穿着黑色西装套裙,裙摆下的小腿纤细,踩着细高跟的脚偶尔踢到路边的小石子,少了几分总裁的凌厉,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君墨尘看着她,天眼突然又亮了——不是因为危机,而是因为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宿命感。眼前的景象渐渐变了,医院的小花园成了唐朝苏尚书府的梅园,月光洒在满树红梅上,像落了一层雪。
一身襦裙的苏清月(前世)正蹲在梅树下,手里拿着个小篮子,捡着落在地上的梅花瓣。她抬头时,正好看到穿着青衫的王维(君墨尘前世)走来,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王兄,你来得正好!我要把这些梅花瓣晒干,泡茶给你喝。”
王维走过去,帮她拂掉肩上的花瓣,声音温柔:“清月,天寒,仔细冻着。我带了你爱吃的糖蒸酥酪,快进屋吃。”他从袖里拿出个精致的瓷盒,打开时,甜香扑面而来。
苏清月(前世)踮起脚尖,把一朵刚摘的红梅别在王维发间,笑得眉眼弯弯:“王兄戴花,真好看!像画里的仙人。”王维也不摘,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便戴着,给清月当一回仙人。”
两人并肩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王维拿起笔,在宣纸上写着诗,苏清月(前世)在一旁磨墨,偶尔递一块酥酪到他嘴边。月光落在宣纸上,那句“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字迹,在灯下泛着暖光。
“君先生?你又走神了。”苏清月的声音把君墨尘拉回现实,她手里拿着一瓶热牛奶,递到他面前,“刚看你盯着梅花树发呆,是不是累了?”
君墨尘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他看着眼前的苏清月,和记忆里唐朝的她慢慢重合,轻声道:“清月,我刚才看到了前世的我们。在唐朝的梅园里,你给我别梅花,我给你写相思诗。”
苏清月愣了愣,随即脸颊更红了,她别过脸看向梅花树,声音细若蚊蚋:“你…你净会说这些没谱的话。可我刚才好像也有感应,就像…就像我们真的认识了很久很久。”
“不是好像,是真的。”君墨尘走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藏着他跨越九世的牵挂。“九世轮回,我一直在找你。《锦瑟》里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可对我来说,此情不是追忆,是此刻,是往后余生的每一天。”
苏清月的心像被小鹿撞得咚咚直跳,她抬头看向君墨尘,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那里面全是她的影子。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秘书小林打来的:“苏总!不好了!张氏集团的张富贵带了一群人去苏氏集团了,说要砸了咱们的珠宝展厅!还说…还说要您立刻回去给他道歉!”
苏清月脸色一变,刚压下去的焦虑又涌了上来。君墨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定下来。“别急,”他眼神冷了下来,却还是温柔地对她说,“‘犯我爱人者,虽远必诛’,他敢动苏氏,我便让他知道,什么是自食恶果。”
两人匆匆赶往苏氏集团,刚到门口,就听到展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还有张富贵嚣张的叫喊:“苏清月!你给我出来!别躲着当缩头乌龟!你那个臭道士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辈子!今天我不把苏氏砸了,我就不姓张!”
苏清月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冲进去,被君墨尘拉住。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破道袍,慢悠悠地走进展厅。
张富贵正指挥着手下砸柜台里的翡翠,看到君墨尘,眼睛瞪得像铜铃:“臭道士!你还敢来!我看你今天怎么死!”他身后的十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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