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理智的边缘（1/2）

（苹果嘉儿视角）

胸口被踹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苹果嘉儿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股血腥涌上喉咙。

“咳……噗——”

她吐出了一口“东西”。

在她扭曲的感知里，那只是刚才吃下去的火龙果残渣，红色的汁液（她认为是汁液）溅在了地上。

她委屈地看着“紫悦”，声音带着哭腔：

“紫悦，你下蹄真狠……”

然而，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

她的“世界”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

眼前“紫悦”那鬃毛、带着痛苦表情的清晰影像，突然开始失真、拉长，颜色斑驳交错，

在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闪烁中，那张脸竟然开始变形——紫色的鬃毛褪去，变成了……焦黑与灰色交织的疤痕？

一只完好的银色眼睛取代了那双熟悉的眼眸，正惊恐地瞪着她！

是……是程晓鱼？！

那个总喜欢算计，但关键时刻还算靠谱的家伙？

他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仅是“紫悦”变了，她周围的环境也如同褪色的油画般剥落、崩溃！

温暖明亮的阳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昏暗；

整洁温馨的卧室墙壁变成了布满污渍和干涸血迹的破败景象；

空气中苹果派的香甜被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腐臭彻底取代！

“怎么回事？！”

苹果嘉儿惊恐地尖叫起来，她试图看清，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粹的黑暗！

她失去了所有视觉！

“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她慌乱地挥舞着蹄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我好痛苦……呃啊！！！！”

黑暗剥夺了她最后的安全感，之前所有不对劲的细节——粘稠的触感、刺鼻的气味、紫悦（？）奇怪的反应——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指向一个她无法接受的恐怖真相！

她下意识地用双蹄捂住脸，想要揉揉眼睛，让自己“看”清楚。

但是……

她的蹄子触碰到的，不是熟悉的、有着睫毛的眼皮，而是……两个凹陷的、边缘粗糙的、湿漉漉的窟窿！

“！！！”

苹果嘉儿的动作僵住了，呼吸骤然停止。

不……不可能！

她不相信地、颤抖着，用蹄指更加仔细地、带着一丝绝望的侥幸，再次抚摸那个部位。

没有眼球。

没有眼皮。

只有空洞。

深不见底的空洞。

指尖传来的是血肉和可能已经裸露的骨骼的触感！

“………” 极致的惊骇让她失声了几秒。

随即，一声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无法置信和崩溃的尖叫，冲破了她沾满血污的喉咙：

“这……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她疯狂地用蹄揉搓、抠挖着那两个血窟窿，仿佛想把“丢失”的眼睛找回来，但指尖传来的只有更加清晰的、令人绝望的空无和剧痛！鲜血从窟窿里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流淌。

……

（程晓鱼视角）

程晓鱼看着苹果嘉儿先是吐血（在他眼中是真正的鲜血），然后突然像是癫痫发作般浑身颤抖，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紧接着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已经空洞的眼窝，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

他明白发生了什么——苹果嘉儿一直赖以维持扭曲认知的幻觉，可能因为刚才的打击（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精神冲击）而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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