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 选择的代价与无悔的担当（2/2）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

“任何选择，都有其代价。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想要守护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勇气与担当。”

她微微偏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那扇已然洞开的、仿佛通往深渊的殿门，意有所指地说道：

“在门开之前，你本有机会离开，选择置身事外，或者……用其他更‘安全’的方式。”

“但你没有。”

“你选择了走进来，选择与他共同面对。”

默的目光重新落回梦艺脸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了之前的戏谑或调侃，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与……一丝极淡的、鼓励般的期待：

“现在，门已经开了，路已经摆在眼前。”

“再想要后悔药……”

默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没有的弧度，语气却斩钉截铁：

“……就未免太不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了，也……太不尊重殿内等着给你‘选择’机会的……世王哥哥了。”

太不尊重你自己的选择！太不尊重世王哥哥！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又如同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让梦艺浑身剧震！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默那双清澈、冷静、仿佛能映照出她内心所有怯懦的眼眸，又感受到殿内那三道如同实质般压来的目光……尤其是世王那双漠然到极致的混沌之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以及被逼到绝境后反而爆发出的破釜沉舟的勇气，猛地从梦艺心底涌起！是啊！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她苦苦哀求默带她来的！是她信誓旦旦说要与燎耶共同承担的！现在，门开了，审判者就在眼前，她怎么能……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缩？！那她成什么了？一个笑话吗？！她对燎耶的情意，难道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不！绝不！

梦艺猛地咬紧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借助默手臂传来的力量，强行挺直了发软的双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周身的梦境光晕虽然依旧黯淡，却不再剧烈波动。她抬起苍白的脸，鼓起毕生勇气，迎向大殿深处那三道恐怖的目光，尤其是……世王的目光！

她不能退！为了燎耶，也为了……她自己那不容玷污的真心！

默感受到梦艺身体不再颤抖，手臂传来的力量也变得坚定，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她轻轻松开了扶着梦艺的手，后退半步，将“舞台”完全让给了梦艺。

选择，已经做出。代价，需要她自己面对。而默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扶她一把，点醒她，仅此而已。

大殿内，一片死寂。

世王混沌般的目光，在梦艺身上停留了一瞬，漠然依旧，看不出喜怒。

水清漓冰蓝色的眼眸微动，扫过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一丝骄傲？他的默，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星尘的怒火则暂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吸引，他冷哼一声，目光在梦艺和火燎耶之间扫视，带着审视。

默静静地站在梦艺身侧稍后的位置，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她已将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梦艺展现她“选择”的勇气与代价的时候了。而这幕天阁的审判，也即将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