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沙头、界坑（1/2）

沙头部落的渡口，是小楠溪江和大楠溪江交汇的地方，也是上塘部落掠夺下游部落的必经之路。409人的沙头部落，靠着摆渡和捕鱼为生，却要每年给上塘缴纳三分之一的鱼获。

首领阿河站在渡口的木船上，看着远处驶来的上塘商船，眼里满是厌恶。说是商船，其实就是上塘人用来运输抢来的粮食和女人的船。每次这船一来，沙头的族人都要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们找借口抓走。

“首领，碧莲的人来了！”一个族人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阿河接过信，展开一看，是碧莲首领妫含写的。信里说，碧莲已经联合了大若岩、巽宅和岩头，希望沙头也能加入联盟，一起对抗上塘。信里还说，沙头的渡口位置重要，如果能守住渡口，就能切断上塘下游掠夺的路线。

阿河的心里掀起了波澜。他早就听说了碧莲击退上塘的事，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沙头部落夹在大楠溪江和小楠溪江之间，上塘的人随时都能来，他怕一旦反抗，沙头会成为第一个被报复的部落。

“首领，我们答应吧！”一个年轻的族人忍不住说道，“上塘的人太欺负人了！上个月，我妹妹去河边洗衣服，被上塘的人调戏，我上去拦着，还被他们打了一顿！”

“就是！我们每年交那么多鱼获，他们还不满足，上次还想把部落里的年轻女人带去上塘！”其他族人也纷纷附和，眼里满是愤怒。

阿河看着族人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决定。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沙头的渡口，是楠溪江的命脉，我们守着这里，不仅要守住族人，还要守住下游的部落。”如果沙头不反抗，上塘就会一直通过渡口掠夺下游的乌牛、三江，甚至更远的部落。

“好！我们加入联盟！”阿河举起手里的信，对族人说道，“从今天起，沙头渡口不再为上塘的人摆渡！我们要和碧莲一起，守住楠溪江！”

族人的欢呼声在渡口响起。阿河立刻让人给碧莲回信，还派了十个最会划船的族人，去帮助碧莲建设水上防御工事。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上塘部落更猛烈的报复。但这一次，沙头不再是孤军奋战。

碧莲部落的议事坪，最近总是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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