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数据暗河2（2/2）

全息投影突然炸开林瑟曦的完整档案，从孤儿院领养记录到海外求学履历，每一页都干净得像漂白过的骨殖。车宰昊的钢笔尖悬在纪录片《潮声》的条目上，墨水滴落晕染开字的三点水。

您怀疑她是白薇的人？秘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袖扣，摄像头因汗液浸润微微发烫。

车宰昊忽然起身，月光蓝西装掠过秘书颤抖的肩膀。他从冰柜取出瓶1997年的山崎威士忌，琥珀色液体注入水晶杯时，冰块碰撞声像极了蓝珊瑚结晶的碎裂音：去请安保部做全频段扫描，我闻到电子耗材的焦味了。

可是半小时前刚做过例行…

现在。杯底叩击桌面的脆响截断话语。他抿了口酒，喉结滚动的阴影投在档案照片上，恰好遮住林瑟曦耳后那道本不存在的疤痕。

亮哥的监听屏突然爆出雪花噪点，阿辉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草！他们在用军方级电磁脉冲！

商务车内，他们盯着平板里实时传输的扫描画面——六个穿防辐射服的技术员正用德国进口的量子嗅探仪扫过书柜，设备红光扫到她曾倚过的真皮沙发时，突然发出尖锐蜂鸣。

暴露了？小雨的指甲掐进掌心。

等等…林瑟曦放大画面，技术员从沙发缝夹出半枚珍珠耳钉——那是她故意留下的赝品。

车总，发现可疑设备！技术部长捧着密封袋的手在发抖。

车宰昊用镊子夹起耳钉，铂金底座在灯光下泛着冷光：tiffany去年的慈善纪念款？他突然轻笑出声，林导演真是慷慨。

秘书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袖扣摄像头因体温升高开始过载。车宰昊的办公桌上的钢笔尖正对着她的袖口，笔帽上微型辐射仪显示着异常波动，车宰昊看向办公桌上的钢笔，但因为阿辉及时切掉信号源，钢笔尖的微型辐射仪无异常。

通知法务部起诉珠宝仿冒商。车宰昊将耳钉扔进粉碎机，至于林导演…他忽然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送束蓝楹花去她酒店，就说我欣赏她的审美。

当屏蔽车撤离时，阿辉的接收器恢复信号。亮哥盯着屏幕上的扫描报告骂了句脏话：这不好糊弄的王八蛋可能发现珍珠耳钉是诱饵！

林瑟曦撕下仿真人皮：但他没找到真正的摄像头。她点开秘书袖扣传来的最新画面——车宰昊正站在粉碎机前，正与他人通话中，好像是什么经纪人。

暴雨拍打着商务车窗，星河大厦顶层的灯光在雨中晕成血色光斑。车宰昊的剪影映在落地窗上，腕表表盘反光在玻璃上写满罗马数字VII，像一串悬而未决的死亡密码。

他在享受游戏。林瑟曦碾碎薄荷糖，蓝珊瑚中和剂的苦涩在舌尖炸开，但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她将糖纸折成子弹形状，该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