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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你说那天像不像过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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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将至,杏花村的檐角挂起了霜花,晨雾如纱,裹着柴火与米粥的暖香在巷陌间缓缓流淌。

归田院的老槐树落尽了最后一片枯叶,枝头却早早系上了红绸与纸灯笼,像是提前迎接着什么盛大节日。

苏晚晴站在院中石磨旁,手中握着一支炭笔,目光扫过满院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不再系围裙、不再执锅铲——这一年的围炉宴,她要做的,是让每个人成为这顿饭的一部分。

“阿芷,三宝汤的剂量再核一遍。”她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辣蓼多两钱,雪莲少半分,防疫之要,在于通而不泄。”

阿芷应声点头,麻利地指挥着几个年轻妇人分拣药材。

这是苏晚晴亲手传下的方子:以辣蓼驱寒毒,雪莲护心脉,再加一味野山参须引气归元。

三年前瘟疫席卷三县,唯有杏花村零染,靠的就是这碗热腾腾的“防疫三宝汤”。

如今它已成了年节必备,象征着生的希望。

谢知耕蹲在陶瓮边,一手捏着竹夹翻动腌菜,额上沁出细汗。

他正试制新法双色酱菜——用红曲米与青芥汁分别浸渍萝卜块,再以低温慢发酵锁住脆嫩。

这是他从姑母讲的“微生物共栖原理”里悟出来的点子,若成,能存半年不腐。

“姑母说,味道要像人生,有冲劲,也有回甘。”少年喃喃自语,眼神认真得近乎倔强。

墙边,苏念安踮脚在白灰墙上勾画菜单图谱,炭笔轻滑,一笔一划皆含深意。

“蜜瓤瓜——爹教我辨土质那年种的。”

“铁骨笋干——娘治地裂时拿来垫基桩的。”

“腊味九转肠——黑鸦叔第一次来吃饭,啃了三条才松口……”

每一道菜,都不是简单的吃食,而是记忆的坐标,是这片土地上一群人用命走出来的路。

谢云书倚在门框边,一袭素灰长衫衬得身形清瘦,袖口微卷,露出手腕内侧那圈焦黑疤痕。

他静静看着,眼底波澜不起,可胸腔里却像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曾以为圆满,是执针定脉、重开地络;是血债血偿、仇雠伏诛。

可此刻,炊烟袅袅,笑语盈庭,孩子们争着往灶膛里塞柴,老匠人们捧着粗陶碗讨论明年开渠路线——这一切琐碎平凡,却比任何一座脉亭都更接近“活”字的真义。

原来人间最深的治愈,不是针,不是药,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守一盏灯,为你留一碗饭,为你说一句:“今天该吃瓜了。”

夜幕降临前,天光骤暗。

北风卷着雪花扑进窗棂,一场大雪毫无预兆地封死了所有山路。

李小豆披着油布斗篷,踩着齐膝深的雪巡灯去了。

他是新任灯守,肩上担的是整片山区的夜路明灭。

当他在西岭第三座孤亭发现油尽火微时,手脚早已冻得发麻。

他没有折返求助,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铃——徐八百临终前交给他的遗物,据说曾响彻七十二峰。

他咬牙吹响。

铃声清越,在风雪中断续飘荡,仿佛一声声叩问天地。

不到半刻,远处雪幕中竟亮起点点火光。

一群少年踏雪而来,肩扛保温陶罐,里面是特制耐寒灯油。

为首的孩子抹了把脸上的雪沫,咧嘴一笑:“灯守不分村,就像呼吸不分昼夜。”

消息传回归田院时,苏晚晴正指挥人摆席。

她闻言顿了顿,随即转身命人在主桌旁多设三席,每席前放一只空碗、一双筷,碗底压着一张小笺——题曰:“远方客”。

无人入座,却敬若贵宾。

子时将近,谢云书悄然步入地窖。

尘封十年的梅子酒藏在最深处,坛身贴着褪色红纸,写着两个小字:“待春”。

那是他施第九十九针前埋下的。

那时他不知能否活着归来,只知若死,也要留一口甜给后来的人。

启封刹那,异香冲鼻,琥珀色酒液在烛光下流转,竟泛出淡淡蓝纹,如同星河流转于深潭之中。

苏晚晴接过碗嗅了一息,眸光微闪:“信义酱菌群……居然活到了现在,还和酒共生了?”

她懂这意味——当年他们用“信义酱”救活数百饥民,那批发酵菌种曾被视为命脉。

如今十年过去,它不仅未灭,反而融入酒体,成就一种前所未有的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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