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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声名微起,村民传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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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镇的晨雾还没散透时,西头王阿婆已经挎着竹篮站在破庙门口了。竹篮里躺着刚蒸好的槐花糕,热气混着花香漫出来,在潮湿的空气里缠成淡淡的白纱。庙门是两扇掉了漆的木板,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叶法善正在翻晒草药,昨天采的艾草和薄荷摊在门板上,绿得发亮。

“道长,醒着不?”王阿婆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软乎乎的。门板“吱呀”一声开了,叶法善探出头来,发髻用根木簪松松挽着,蓝布道袍的袖口沾着点草屑。“阿婆早,进来坐。”他侧身让开,露出庙里的景象: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药草捆,正中央摆着张缺腿的八仙桌,用石头垫着才勉强放平,桌上摊着黄纸朱砂,旁边压着支狼毫笔。

王阿婆没坐,把竹篮往桌上一放,掀开盖布露出雪白的槐花糕:“刚出锅的,给道长垫垫肚子。”她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还是得谢你那道符啊——你猜咋着?小宝昨夜沾着枕头就睡死了,嘴角还挂着笑,我守到后半夜,连个梦话都没听见。”

叶法善正往石臼里碾薰衣草,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阳光从庙顶的破洞斜插进来,照在他捏着石杵的手上,指节分明,沾着点紫色的粉末。“那符是用薰衣草混了朱砂画的,”他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薰衣草能安神,朱砂镇惊,本就对症。”他从药堆里翻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薰衣草花,“阿婆拿回去吧,缝个小布袋塞枕头里,比符纸顶用得久。”

王阿婆捏着布包的手直哆嗦,絮絮叨叨地往回走时,遇见了挎着菜篮子的李老妇人。李老妇人的眼睛前些年就花了,针鼻大的孔在她眼里能变成碗口,这几日却总往破庙跑,手里攥着根穿好线的绣花针,见人就举起来晃晃:“看见没?我穿的!线是红的,针是铁的,一点不含糊!”

这话要搁三天前,谁听了都得笑。那天李老妇人拄着拐杖闯进破庙时,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针还别在上面,线头拖得老长。“道长救救我这双瞎眼吧!”她往地上一坐就要哭,“儿媳妇快生了,我连给孙娃绣个肚兜都弄不了,黑袍人说要十两银子才肯赐‘明目水’,我哪来那么多钱……”

叶法善当时正蹲在门槛上剖竹片,闻言放下手里的刀,指腹按了按她的眼周:“不是瞎,是浊气蒙了眼。”他从墙角拖出个瓦罐,里面盛着昨夜接的晨露,又摘了把刚开的野菊花,花瓣上还挂着露水,“晨露是天清之气,菊花能平肝明目,你每天卯时起来,用这水沾着花瓣擦眼,擦完闭眼养半个时辰——”他把瓦罐塞进她怀里,“试试?不用花一分钱。”

此刻李老妇人举着绣花针往镇东头走,要去给张木匠看。张木匠正蹲在自家门槛上凿木头,右腿还肿着,却比前几日消了大半,能勉强落地了。他见人就拍大腿:“邪乎!真邪乎!”手里的凿子在木头上敲出笃笃声,“那黑袍人来看过,说我这腿是冲撞了‘秽灵’,要我献十两银子请他作法,我当时就急了——十两?我这张八仙桌卖了都凑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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