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碎古籍（1/2）

幽冥魔物将黑佛之体视为“圣器”的消息，如同梦魇般萦绕在凌绝心头。这匪夷所思的关联，让他意识到，黑佛的真相恐怕牵扯着幽冥渊本身的核心秘密。流云集不能再回，伐佛联盟与幽冥魔物都成了他的威胁，他必须寻找更古老、更隐秘的信息来源。

凭借着《寂灭剑心》对寂灭、终结之气的特殊感应，凌绝开始有意识地探寻那些弥漫着荒芜、衰败气息的遗迹。他穿越被遗忘的古战场，深入灵脉枯竭的荒山，最终，在一处地图上未曾标记的、被瘴气与荆棘笼罩的山谷深处，发现了一片巨大的废墟。

从残存的巨大石柱和崩塌的宫墙轮廓，依稀能辨出此地曾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宗门。但如今，这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声穿过断壁残垣的呜咽。一种浓郁的、万物凋零的“终末”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寂灭剑心》的意境隐隐共鸣。

凌绝小心翼翼地深入废墟核心，找到了一座半边坍塌的宏伟大殿，牌匾碎成几块，勉强拼出“藏……经……阁”三字。他心中一动，立刻进入其中。

内部更是狼藉，大部分书架都已朽坏，典籍化为尘土。只有最深处的角落，似乎被某种力量庇护，残留着几个相对完好的玉质书匣，但也都布满了裂纹。凌绝逐一检查，大部分玉简神识探入已是一片混沌，信息彻底湮灭。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被落石半掩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卷并非玉简，而是用某种防火兽皮鞣制而成的古老札记。这卷札记显然经历过烈焰焚烧，只剩下一小半，边缘焦黑卷曲，字迹也多处模糊不清。

凌绝屏住呼吸，轻轻拂去表面的灰烬，盘膝坐下，借着从废墟缝隙透下的微弱天光，艰难地辨认起来。

札记用的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篆文，好在青云宗底子不差，凌绝连蒙带猜，勉强能读懂大意。这似乎是一位上古修士的见闻录，零散地记录着某个遥远时代的片段。

“……魔气自九幽深处涌出，污秽大地，生灵泣血……诸圣奋战，然魔源不灭，杀之不尽……”

“……有金身古佛，号‘寂灭’，悲悯众生苦，发大宏愿……”

看到“寂灭”二字，凌绝的心猛地一跳，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凑近些，仔细辨认着

“……愿舍此金身，纳万恶于己身，以无上寂灭佛法，渡化……魔源……”

“……此举逆天，佛身承业，必为……所染，恐永堕……然为苍生故，虽万劫不复，吾亦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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