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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下 跨学派卷!墨家机关术救了断指宦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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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铜片续筋

小六子的伤指被安置在医监署的暖阁里,垫着厚厚的软垫,软得像棉花。周围摆着两个炭盆,炭火烧得不旺,只发着红光,让暖阁里的温度不高不低,像春天的药圃,温和得让人舒服。扁鹊每天辰时准时来,手里拿着墨家的“微调器”——一根带齿轮的铜棍,转一圈,铜片就松或紧一分,精准得像钟表的齿轮,不差毫厘。

“今天感觉怎么样?”扁鹊蹲下身,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晨光,仔细看断指的颜色。那截断指已经不流血了,边缘泛着淡淡的粉红,不像刚接时那么惨白,像枯木发了点芽。

小六子试着动了动手指的其他关节,声音里带着惊喜,还有点不敢相信:“有点麻……像有小虫子在指头像下爬……比昨天好多了,不那么疼了,夜里也能睡着觉了。”他想碰一碰,又不敢,手悬在半空,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老医官又来了,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像尊门神,脸上带着怀疑,嘴角撇着:“别高兴太早,过几天说不定就烂了,发黑、流脓,到时候更受罪。我见多了,断指续接,都是痴心妄想,违背天理的事,长不了。”

林越正在给断指涂药膏,用竹片挑起一点,轻轻抹在断面的边缘,接骨草的汁混着蜂蜜,涂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他想起扁鹊说的“血脉如溪”,如果血脉能通,断指就能活,就像干涸的小溪重新有了水流,能滋养两岸的草木。他拿起墨家的放大镜,对着断指的皮肤看,能看到细小的毛细血管,像刚发芽的草茎,淡淡的红,在阳光下若隐隐约约——这是好兆头,说明血开始流过去了。

“阿木,铜片再松半分。”扁鹊指挥道,眼睛盯着断指的指腹,“指腹有点肿,是血脉在努力打通,有点淤堵,不能压着,松一点,让血流通畅些,肿就消了。”

阿木拿起“微调器”,那是个带小齿轮的铜棍,他把铜棍卡在断指的铜片上,轻轻转了半圈,铜片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细微得像春蚕吃桑叶。“好了,松了半分。”他凑近了看,“这铜片真管用,既能固定住,又能微调,比夹板灵活多了,不愧是我们墨家的东西。”他脸上带着点自豪,又有点惊叹,“真没想到,这法子真能行。我们墨家讲究‘精’,让死物动起来;先生讲究‘细’,让活物好起来。要是早合作,说不定能救更多人。”

“道理是相通的,”扁鹊说,用指尖轻轻按压断指的根部,感受着皮肤的温度,“都是让‘力’能传递,让‘气’能流通。墨家的机关,力靠齿轮、杠杆传递;人体的力,靠筋络、骨骼传递。墨家的机关,气靠风箱、水道流通;人体的气,靠血脉、呼吸运行。只要把通道打通,把连接做好,死物能活,活物能好。”

林越忽然想起现代医学的“血管吻合”和“神经修复”,虽然工具和理论体系不同,但那种追求精准对接、畅通无阻的核心思路,竟惊人地相似。他拿起桌上的《考工记》,翻到“轮人篇”,上面说“轮人之事,欲其朴属而微至”,意思是做车轮要坚固而精细,轮与轴的连接要恰到好处。这和断指再植的要求不谋而合——固定要坚固,对接要精细,容不得半点马虎。

第七天,奇迹真的发生了。小六子的断指不仅没烂,颜色反而越来越红润,和其他手指差不多了,而且能微微弯曲,虽然幅度很小,像刚学飞的小鸟扇动翅膀,却足以让老医官惊掉了下巴。他凑上前,第一次主动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断指,又赶紧缩回来,像被烫着了,嘴里喃喃道:“怪了……真怪了……血脉真的通了……这不合常理啊……”

扁鹊笑了,递给子阳一卷竹简:“记下今天的情况:断指再植第七日,可弯曲半寸,指腹温度回升,与其他指温差不到半度,无肿胀,无流脓,筋络有知觉。铜片调整至……”他看了眼阿木,“松了三次,共一分半,目前松紧度适宜。”

林越看着他们记录,忽然明白“卷王”的严谨——每一步操作都要记录,每一个变化都要追踪,像墨家做机关时画的图纸,精确到每一个零件的尺寸、每一个齿轮的咬合度,这样才能复制成功,才能让后来者有所借鉴,而不是靠运气、靠直觉。暖阁里的炭盆烧得正旺,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暖暖的,像春天的阳光。林越知道,这截断指的存活,不仅仅是医学的胜利,更是跨界合作的胜利,像医道和墨家机关术合奏的一曲歌,虽然陌生,却格外动听,充满了希望的调子。

第四节 学派联动

断指再植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扑棱棱飞遍了秦宫的每个角落。一个月后,小六子的断指已经能弯曲到握住一支笔,虽然还不能用力,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但足以让他重新给娘娘研墨——他握着笔的样子,指尖微微用力,墨汁在砚台上慢慢晕开,像握着整个世界,眼里的光比墨汁还亮。

武王听说了这事,特意挪了早朝,带着文武百官来医监署看。当他看到那截用铜片固定的断指能灵活弯曲,甚至能拿起一支箭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巴差点掉下来:“这……这比墨家的机关人还神!扁鹊先生,你是怎么想到的?这法子太神了,比用兵还妙!”

扁鹊指着桌上并排放着的《考工记》和人体筋络图,两张图的边缘都有些磨损,显然被翻了很多次,上面还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陛下您看,”他指着图上的榫卯和筋络,“医道和工学,看似隔着山,实则同饮一江水。墨家讲究‘精’,尺寸毫厘不差;医学讲究‘细’,血脉筋络分明。墨家让死物动起来,靠的是机关巧术;医学让活物好起来,靠的是调治养护。若能合作,就像给车装了更利的轮,给船安了更强的帆,能创造更多奇迹,救更多人。”

墨家巨子听说了断指再植的事,特意带着几个核心弟子来拜访,还带来了他们新做的“机关假肢”——用黄铜做的手指,关节处有小小的齿轮,能活动,能弯曲,像真的一样,只是颜色是铜的,泛着冷光。“扁鹊先生,”巨子拱手,声音洪亮,像敲钟,“我等听闻先生用墨家机关术续接断指,深感敬佩。医道救人,机关助行,本是同源,我等愿与医监署合作,用机关术助先生救人。您需要什么样的器械,我们都能做,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先生说得出样子,我们就想办法做出来!”

扁鹊笑着点头,转身从案上拿起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把精细的手术刀,刀刃薄如纸,刀柄上有机关,能调整角度,还有刻度,标着“寸、分”。“我正需要这个,做开腹取虫(指肚子里的寄生虫)的手术时能用,比现在的青铜刀精细,不容易伤着内脏。还有这个,”他又拿起一张图,上面画着固定骨折的夹板,是由几块小铜片组成的,用齿轮连接,“要能微调松紧度,像固定断指的铜片一样,能根据肿胀情况调整,不伤皮肉,又固定得牢。”

林越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讨论图纸,看着墨家弟子拿出工具比划,看着扁鹊指着人体图解释哪里需要注意,忽然想起现代的医学工程学——原来两千多年前,就有了这样的雏形,医道和工学的碰撞,能擦出这么亮的火花。他拿起墨家做的“刻度计”,上面的刻度精确到分,比他见过的任何古代量具都精细,忍不住感叹:“有了这东西,测量伤口深度、骨头长度,就准多了,不会再凭感觉估摸着来了。”

阿木正在给刻度计装个小铜尖,听见这话,笑道:“林越兄弟要是喜欢,我再做几个,给你留着用。我们还能做带刻度的探针,探查伤口深浅正好。”

子阳在一旁奋笔疾书,竹简上写着“医墨合作项目”,字迹都带着兴奋的颤抖:1. 机关假肢研发,先做手指,再做手臂、腿脚;2. 精细手术器械制作,包括手术刀、探针、镊子(用细铜丝做,比现在的骨镊子软,不伤皮肉);3. 骨折固定装置改良,用带齿轮的铜片,可微调松紧……每一条都像颗种子,种下去,将来能长成参天大树。

扁鹊看着这一切,忽然对林越说:“你看,学问就像药圃里的草木,单独种,长得慢,还容易生病;混着种,互相滋养,长得更旺,还能驱虫。墨家的机关术,能让医学更精细,像给眼睛加了放大镜;医学的需求,也能让机关术更有用,不再只是做些玩具、兵器,还能救人命,像给船找到了正确的航向。这才是‘卷’的真谛——不是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较劲,是敞开大门,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一起往高处走,往远处去。”

林越看着窗外,药圃里的草木在风中摇曳,叶片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响,像在为这场跨界合作鼓掌,又像在低声交谈,分享着阳光和雨露。他拿起笔,在自己的笔记上写道:“医学不止于药草、针灸,更在于思维的碰撞与融合——就像断指与铜片的结合,看似不可能,却能创造奇迹。跨界不是猎奇,是找到不同学问间的共通之处,让它们互相成就,这才是真正的进步。”

秦宫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考工记》和筋络图上,两张图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个学派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从这天起,医监署的院子里常常能看到墨家弟子的身影,他们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药杵捣药的“咚咚”声、碾药的“轧轧”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奇特的歌,旋律里满是创新和希望,唱响了战国“医工结合”的先河,也照亮了医学发展的新道路。

而林越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跨界融合在等着他们,像一条奔流的河,不断汇入新的支流——农学的育种能改良药草,工学的器械能助力手术,甚至天文历法能指导用药时机(比如某些药要在特定节气采摘才有效)……这条河终将流向更广阔的大海,滋养出更灿烂的医学文明。他看着扁鹊和墨家巨子讨论图纸的背影,看着他们眼里闪烁的智慧光芒,忽然觉得,自己要学的,不仅仅是医术的精妙,更是这种打破边界、拥抱未知、跨界融合的勇气和智慧——这才是成为“卷王”的真正底气,是能在任何时代、任何困境中都能找到出路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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