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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下 舌下藏针!武王痹症牵出巫蛊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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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蜂拥而上,很快从暗痕地砖下挖出个小小的机关盒,盒里还有三枚一模一样的滞筋针,针尾的蛇纹清晰可见。太卜令的亲信被押进来时,怀里还揣着画着巫蛊符咒的帛书,上面的蛇纹与针尾纹路分毫不差,连蛇眼的位置都一样。

夏无且彻底瘫了,看着那些针,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虽没参与下针,却收了魏冉的黄金,故意用错穴位,拖延病情,好让武王觉得自己真的“风寒入络”,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魏冉棋盘上的一颗弃子。

扁鹊将金针擦干净,重新藏回银钗:“滞筋针遇热则沉,遇寒则浮。夏太医给陛下喝的‘驱寒汤’,实则加了凉性的龟甲粉,就是为了让针往深处走,永难发现。我说得对吗,夏太医?”

夏无且的头“咚”地撞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有眼泪和血混在一起,在金砖上晕开。

第三节 巫蛊初现

偏殿的烛火被换了新的,亮得有些刺眼,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太卜令被押进来时,祭服上还沾着祭祀用的血污,腥气扑鼻。他看着地上的滞筋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像破锣,震得人耳朵疼:“是又如何?武王年幼,凭什么夺穰侯的权?这针是我下的,与旁人无关!有本事杀了我!”

“无关?”扁鹊冷笑一声,从药箱里取出从夏无且住处搜出的账册,扔在太卜令面前,“夏太医每月从太卜令处领‘药材钱’,数目与魏冉府中支出吻合。太卜令祭祀用的‘巫蛊油’,是魏冉封地特供的‘蛇涎脂’,全天下只有陶邑产这个——还敢说无关?”

账册上的墨迹未干,“魏府”二字被红笔圈得格外醒目,旁边还记着“某月某日,收蛇涎脂半斤”。武王的手指捏着账册,指节泛白,骨节咯咯作响,像要把账册捏碎:“好一个穰侯!好一个‘辅政’!连巫蛊都用上了!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他突然看向扁鹊,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和急切:“先生不仅能医病,还能断案。这巫蛊之术阴毒得很,可有解法?”

“有。”扁鹊取出金针,在烛火上排列成阵,像颗小小的北斗七星,“滞筋针虽毒,却怕‘三阳之气’。明日午时,在太庙设‘解蛊灸’,取三足乌炭火(阳火之最),灸‘肩髃’‘曲池’‘合谷’三穴(皆为阳经大穴),再以金针通‘手阳明大肠经’,可逼出余毒。”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武王能听见:“只是这朝堂的‘蛊’,比身上的蛊难解。陛下需像治痹痛一样,该下针时就得下狠针,拖到最后,整条胳膊都得废了。”

武王的目光落在那半枚滞筋针上,突然将它掷在地上,用靴底狠狠碾了碾,铁锈混着尘土,像条被踩死的蛇:“先生说得对!拖到最后,朕这王位都得被人抢了!”

殿外传来魏冉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像层厚厚的猪油:“陛下龙体不适,老臣特来探望……听闻有刺客行刺?”

武王猛地站起,龙袍猎猎作响,像面即将开战的旗:“让他进来!朕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好属下’用的好东西!”

扁鹊退到殿柱旁,看着武王迎向魏冉的背影,知道这场诊疗撕开的不仅是巫蛊案,更是武王亲政的缺口。他的舌尖又泛起熟悉的痛感,那是练针时留下的旧伤,此刻却觉得格外值得——医者医人,有时也是医国,针下的不仅是病痛,更是人心。

第四节 烛影余波

太庙的三足乌炭火噼啪作响,火焰是明亮的橘红色,像只展翅的鸟,将武王的影子投在青铜祭器上,忽明忽暗,像在跳一场古老的舞。

扁鹊正以金针通“手阳明大肠经”,针尖在“曲池穴”上微微颤动,带出缕缕黑气——那是滞筋针残留的巫毒,遇火就像冰雪遇骄阳,瞬间消散。武王的左臂已经能抬到头顶,脸上的痛苦渐渐变成了畅快,他活动着胳膊,咯咯作响的关节像上了油的门轴:“先生这针,比太卜令的咒管用多了!扎下去,那股钻心的疼就像被赶跑的狗,再也不敢回来了!”

殿外传来甲胄摩擦的声音,是侍卫押解魏冉的动静。老东西还在喊:“老臣是辅政大臣!武王不能动我!我是宣太后的弟弟!”

武王握着扁鹊递来的温水,漱掉口中的血沫,声音冷得像冰:“宣太后要是知道他用巫蛊害自己的亲外甥,怕是会亲手剁了他。”

扁鹊收拾金针时,瞥见夏无且被侍卫拖着经过太庙门口,他的官帽掉了,头发散乱得像堆枯草,嘴里还在念叨:“我没错……我只是想保住太医令的位置……”

“位置如穴位,”扁鹊低声对武王说,声音被风吹得很轻,“找对了,能安身;找错了,就是死穴。夏无且占着太医令的位,却没那本事,早晚出事。”

武王点头,突然问:“先生愿留在秦宫吗?朕封你为国医令,掌全国医事,比在赵国待着体面。”

扁鹊看向殿外的阳光,那里有墨家密探的暗号——三短一长,是说平原君的风痹症又犯了,等着他回去。“陛下,”他躬身行礼,青布袍的褶皱里还沾着秦宫的尘土,“医者如候鸟,哪里有病,就该去哪里。秦宫的蛊解了,臣也该走了。”

他留下三卷竹简:一卷是《解蛊方》,记着各类巫蛊的解法,从滞筋针到子母蛊,写得清清楚楚;一卷是《筋脉图谱》,标注着人体最易被暗害的穴位,旁边还画着简单的防护法子;最后一卷,是他昨夜写的《秦宫医事札记》,里面记着夏无且用错的穴位、太医用错的药材,字字恳切,像封留给后世医者的信。

武王握着竹简,看着扁鹊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突然将那半枚滞筋针扔进炭火,火苗“腾”地窜起,像条被烧死的蛇,发出刺鼻的焦味。

三日后,太卜令被腰斩于市,曝尸三日,围观的百姓扔了满地的石头;魏冉被削去所有封地,贬回陶邑,终生不得入咸阳;夏无且被逐出太医署,永不录用,据说后来在街头给人拔牙,手艺差得很,没人敢找他。

而扁鹊已经回到了赵国,正在给平原君施针。他的舌尖旧伤又隐隐作痛,却在听到秦宫的消息时,露出了微笑。药箱里的银钗闪着光,钗头的梅花在烛火下,像极了秦宫偏殿那摇曳的烛影,也像极了医道刺破黑暗的微光。

秦宫的地砖被全部翻查,找出了七处藏有巫蛊的机关,工匠们用糯米浆重新勾缝,再也藏不住任何东西。而扁鹊留下的那三针——诊病的针、解蛊的针、刺向权谋的针,却像三颗种子,在秦宫的土壤里,在武王的心里,慢慢发了芽,长出了属于医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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