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时空涟漪!现代阿月收到神秘照片(2/2)
它不是在长大,是在...开门。林晚照的声音发颤,看着锁链上不断增多的蛊虫残丝,突然明白了什么,战国的战斗开始了,裂缝是两界的战场通道。他们在那边打,我们这边的裂缝就会跟着变,像面镜子。他突然抓住阿月的手,把那块鼎碎片塞进她掌心,拿着它,这是从战国鼎心掉下来的,能帮你项链稳定能量——你看,它在跟你项链共鸣!
阿月低头,果然看见鼎碎片的光与项链的光缠在一起,像两条交颈的蛇,在她掌心缓缓转动。裂缝里的金红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些模糊的声音——像笛声,又像人的嘶吼,穿过时空的屏障,带着股决绝的勇。
第三节 卫影破窗
实验室的玻璃突然结满白霜,像被谁呵了口寒气,瞬间冻住了。
不是寻常的冷,是带着腥气的寒,像冰窖里藏了具腐尸,钻进骨头缝里,让阿月的指尖都发了紫。她的指尖刚触到玻璃,霜层就突然裂开,像破碎的镜子,露出外面一张惨白的脸——没有瞳孔的绿眼(像两潭死水),皮肤下嵌着银线蛊,虫身的银光在皮下流动,像冻住的溪流;颈间缠着半圈青铜锁链,与裂缝里的机关锁是同一种,锁扣处还沾着点黑血(是人类的血)。
玄冥卫!林晚照突然将阿月拽到身后,手里的扰动器对准玻璃,金属机身因为他的用力而微微发颤,徐福的死士,半人半蛊的怪物!我在秦宫的竹简里见过记载,说他们食人肉,饮蛊血,不畏刀剑
哗啦——
玻璃碎片像暴雨般炸开,最前面的玄冥卫已经扑了进来,他挥舞着黑鞭蛊,虫身粗如手臂,表面布满倒刺,刮过金属台面,留下深深的沟痕,发出的响,像指甲刮过黑板。他的脸是拼凑的,左半张是人皮,苍白得像纸,右半张覆着墨色鳞甲,鳞片边缘泛着银光(是蛇鳞),嘴咧开时,能看到口器里嵌着的青铜齿,正嚼碎飞溅的玻璃,发出的脆响,像在吃硬糖。
抓住73号!另一个玄冥卫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他的右臂是截青铜炮管,炮口正对着阿月,管内泛着绿幽幽的光(是蛊虫毒液),徐福大人要活的!她的血能润鼎心!
考古队员们举着电击枪冲上去,电流击中玄冥卫的鳞甲,却被弹了回来,蓝色的电弧地打在小李胸前,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头发都竖了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另一个队员刚想扔防爆盾,就被黑鞭蛊缠住了脖子,银白的虫身迅速收紧,队员的脸瞬间涨成紫色,眼球突出,像要被挤出来,舌头都吐了半截。
用这个!阿月突然抓起相机,镜头对准玄冥卫的绿眼,手指因为紧张而打滑,连按了三下快门。强光刺破寒雾的瞬间,玄冥卫的动作猛地一滞,绿眼里的光流像被搅乱的墨,皮肤下的银线蛊疯狂扭动,撞得鳞甲凸起一个个小包,像在里面打架,有的甚至冲破皮肤,掉在地上,抽搐着化成银粉。
有效!阿月连续按动快门,闪光灯的光与项链的金红光融在一起,在实验室里织成一道光网,网眼的大小刚好能卡住蛊虫的爬行路线,它们怕强光!尤其是混了项链能量的光!
林晚照趁机启动扰动器的备用模式,绿色的能量流顺着光网蔓延,缠上玄冥卫的青铜炮管。炮管突然发出的响,表面的绿锈层层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蛇缠鼎纹,纹路里渗出黑色的脓水(是蛊虫被能量灼伤的痕迹),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像打翻了的臭鱼桶。
杀了她!领头的玄冥卫嘶吼着扑来,黑鞭蛊直刺阿月的项链。阿月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项链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红光,与相机的闪光灯撞在一起,形成一道环形的磁暴——玄冥卫的蛊虫像被无形的手抓住,纷纷从皮肤里被扯出来,在空中爆成银色的粉末,留下股焦糊的腥气,像烧头发的味道。
磁暴散去时,实验室的金属器械全被吸在墙上,像群被粘住的甲虫。幸存的玄冥卫退回裂缝边缘,绿眼里的光流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穿玄色道袍的老者正对着他们冷笑,袍角的蛇缠鼎纹在光中泛着冷光,像无数条小蛇在游动。
徐福...林晚照的声音发颤,死死盯着那道影子,他在裂缝对面看着我们。他突然抓住阿月的手,把扰动器的控制权塞进她掌心,你能操控它,你的血与裂缝能量同源——稳住,等战国的符印刻完,我们就能关闭裂缝!
第四节 链锁双界
阿月的项链还在发烫,链坠缺角的地方,竟浮现出两个模糊的字——。
银白的字迹嵌在金红的链身上,像用烙铁烫上去的,笔画边缘还冒着细小的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像个活物。阿月突然想起战国照片里的73号完美体,颈间的项链与自己的一模一样,连链坠缺角的磕碰痕迹都分毫不差,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酸又麻:我...我也是克隆体?像实验室培养皿里的那些细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划过二字,像在触摸一个不敢相信的真相,指甲缝里沾了点项链的光屑,在阳光下泛着金红。
林晚照的扰动器突然发出的轻响,像老旧的钟表上了弦,显示屏上的能量曲线开始回落,绿色的光流顺着青铜锁链往裂缝里涌,与战国的金红光撞出细碎的星,像撒了把萤火虫。不是克隆体。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目光落在阿月的项链上,那里的二字正在变淡,容器——徐福用你的基因片段,在战国克隆了73号完美体,又用73号的基因,在现代造出了你。你俩,是跨越时空的镜像,像湖面的倒影,看着不同,其实是同一个。
他调出扰动器的隐藏数据,屏幕上的基因图谱里,阿月与73号的dNA链像两条交颈的蛇,在某个节点完全重合,而那个节点的标记,正是徐福基因片段,片段的形状像个小小的蛇头,正咬着两条链的交汇处,他把你的基因当钥匙,既锁着战国的鼎魂,又连着现代的裂缝,想让两个时空永远纠缠,好让他的完美体在闭环里永远存在——就像蛇咬着自己的尾巴,永远死不了。
裂缝里的金红光突然暴涨,青铜锁链的另一端,传来隐约的笛声——是李贞的蛇笛,调子急促而坚定,像在催促,又像在鼓劲,与实验室里项链的嗡鸣产生共振,阿月的锁骨处竟泛起细小的银鳞(像李贞的蛇鳞),很快又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痒。她的相机再次自动拍摄,这次的照片里,战国的林越正举着三棱针,在鼎心刻下第三道符印,符印的光流顺着锁链蔓延,在现代实验室的扰动器上凝成一个相同的印记,连刻痕的深度都分毫不差。
我们能赢。阿月突然握紧相机,指腹的温度让冰冷的金属机身都有了暖意。项链的二字已经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细小的王纹,与青铜锁链上的印记完全吻合,战国的他们在刻符印,我们在稳定裂缝,这是场跨时空的配合,像接力赛,他们跑第一棒,我们跑最后一棒。她举起相机,镜头对准裂缝中央,取景器里,战国的李贞正用蛇笛操控蛊虫,现代的自己正举着相机,两个身影在光流中重叠,像一个人,我要把这一切拍下来,让未来的人知道,两千多年前,有人为了关闭裂缝,炸掉了自己的基地;两千多年后,有人为了接住他们的接力棒,站在裂缝边,没退过一步。
林晚照看着阿月的侧脸,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进实验室,也是这样举着玩具相机,对着标本柜拍个不停,嘴里念叨着要把所有秘密都拍下来。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泛着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外婆说过,记录本身就是一种反抗。她当年在秦宫壁画上刻符印,也是一种记录,跟你现在拍照,是一回事。
裂缝里的金红光与实验室的绿光突然同步脉动,像两颗跳动的心脏。青铜锁链的王纹与鼎碎片的符印完全重合,在半空凝成一个巨大的字,光流顺着锁链往两边蔓延,一边去了战国的鼎心,一边融进现代的扰动器。阿月的相机最后一次拍摄,照片里,战国的林越、太子、李贞与现代的自己、林晚照,隔着时空的裂缝,同时看向镜头,脸上都带着同一种表情——不是恐惧,是坚定,像即将破晓时,最先亮起的那颗星。
实验室的警报声停了。窗外,东海的浪变回了正常的蓝,时空裂缝正在收缩,像慢慢闭上的眼睛。阿月低头看着掌心的鼎碎片,它已经不再发烫,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符印痕,像谁在她心上,刻了句跨越千年的誓言。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但只要项链还在发烫,相机还在拍摄,战国的符印还在刻写,时空的闭环就永远锁不住人心的向光——就像那道青铜锁链,能锁住裂缝,却锁不住两界人,为了同一个信念,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