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鼎耳合璧!太子妈竟是双面间谍(1/2)
第一节 双耳对峙
东海岛的滩涂带着铁锈味。
虢国太子的靴底陷在湿沙里,每动一步都发出“咕叽”的响,像踩碎了什么软物。他攥着半片鼎耳,青铜边缘被掌心的汗浸得发亮,上面的“护”字刻痕里,还嵌着早年母亲手札的残片——是片染过药汁的绢布,墨迹早已干透,却带着淡淡的苦香,像鼎心草熬久了的味道。
“把另一半交出来。”太子的声音被海风撕得发飘,王纹在掌心隐隐发亮,金红的光顺着指缝爬上鼎耳,映得青铜泛出暖光,“我娘的手札说,这鼎耳能打开归墟岛的秘密,你留着没用。”
李贞靠在礁石上,另半片鼎耳被她死死按在胸口,银白的蛇鳞已经爬上脖颈,鳞片边缘泛着粉红,像刚蜕过皮的蛇。她的骨笛横在腰间,笛孔里的蛊虫不安地蠕动,触须探出孔外,在空气中扫出细碎的银光。“你娘?”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带着咳血的嘶哑,每笑一声,嘴角就沁出点殷红,“你娘是玄冥教的叛徒!她偷了巫窍的鼎耳,还盗走王窍基因,害得我娘被徐福打断了腿——我娘的腿骨现在还在育蛊池里泡着,你说,这鼎耳凭什么给你?”
海风突然变急,卷着咸腥的浪沫扑在两人脸上。太子的鼎耳突然发烫,像被火燎过的烙铁,烫得他指节发颤。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李贞的鼎耳竟也产生了共鸣,发出“嗡”的轻响,银白的光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像结冰的溪流。
“别过来!”李贞的骨笛突然横在胸前,笛身抵着锁骨,压出一道浅痕。笛孔里的蛊虫猛地窜出半寸,触须直指向太子,“徐福说过,王窍与巫窍天生相克,鼎耳合璧会引发血灾——当年黑风寨的瘟疫就是这么来的!你没见过那些带鳞的孩子吗?他们的皮肤会烂成浆糊,像被蛊虫从里往外啃!”
“那是他骗你的!”太子的王纹突然爆发出金光,鼎耳上的“护”字开始流转,笔画像活过来的蛇,顺着青铜纹路游走。他往前又走了一步,靴底碾过一块贝壳,碎壳嵌进沙里,发出细碎的响,“我娘的手札里画着合璧的图,说这不是相克,是互补,像阴阳鱼,缺了谁都活不成。”他举起鼎耳,阳光透过“护”字的刻痕,在沙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你看这光——它在等另一道光。”
两人的距离只剩三步时,鼎耳的光突然开始交织。太子的金红与李贞的银白缠成螺旋,像两条交颈的蛇,在半空拧出细碎的火花,落在湿沙上,竟烫出一个个小坑,冒出淡淡的白烟。
李贞的咳血突然加重。殷红的血滴在鼎耳上,被“杀”字的刻痕吸了进去,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像糖掉进滚油里。“你娘就是个骗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蛇鳞下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像被火烤过的虾,“她当年在玄冥教,跟我娘睡一个帐,夜里还帮我娘缝补蛇纹衣,转头就把我娘的巫血配方交给了墨家!我娘被徐福用烙铁烫背时,嘴里还喊着你娘的名字——你说,这也是‘互补’?”
太子突然停住脚,掌心的鼎耳烫得更厉害了。他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话:“巫者,护也,非杀也。”那行字的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蛇形,与李贞骨笛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我娘的手札里夹着块蛇鳞。”他突然说,声音放轻了些,“是你娘的,她说‘阿贞娘的鳞最软,像春天的新叶’。”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果然躺着片银白的鳞,边缘带着细小的缺口,“她说偷配方,是为了改屠城蛊的药性——徐福要用那蛊毒死整座城的人,你娘知道了,哭着求我娘帮忙。”
李贞的骨笛“当啷”掉在沙上。她看着那片蛇鳞,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起来,蛇鳞顺着指缝往下掉,像撒了把碎银。“那缺口……是我咬的。”她的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哭腔,“我小时候换牙,总爱啃我娘的鳞玩……她从不躲……”
海风突然静了。
太子的鼎耳与李贞的鼎耳,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前倾。青铜边缘相碰的刹那,“当”的一声脆响,像两块相吸的磁石终于合缝——金红与银白的光突然炸开,冲天而起,将两人裹在中央,连浪涛都仿佛被这光冻住了,悬在半空,像块透明的玻璃。
第二节 光影揭秘
蓝光里,无数细碎的光点在游动,像被打散的星子。
虢国太子和李贞被光裹着,动弹不得,却不觉得疼,反而有种久违的暖意,像泡在母亲熬的药汤里。光点渐渐凝聚,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影——女子穿着玄色巫袍,领口绣着蛇纹,袖口却藏着墨家的齿轮纹,针脚细密,像怕被人发现。她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上的花纹,与太子腰间的王纹一模一 样。
“是我娘。”太子的声音发颤,王纹的金光突然变亮,映得人影更清晰了些。女子的发间别着支青铜簪,簪头是个小小的鼎形,与他手里的鼎耳同源。
李贞的呼吸骤然停滞。那人影的侧脸轮廓,眉骨的弧度,甚至笑时眼角的细纹,都与记忆中母亲的模样有七分相似——只是这人影的眉眼更柔和,不像母亲总带着挥之不去的警惕,像只被惊过的鸟。
“阿澈,记住娘的话。”光影中的女子低头看着襁褓,声音温柔得像潮水漫过沙滩,指尖轻轻点在婴儿的胸口。那里渐渐浮现出王纹的雏形,金红的光透过襁褓渗出来,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斑,“王窍是盾牌,不是献祭的匕首。”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半片鼎耳,与太子手中的一模一样,“这鼎耳藏着巫窍与王窍的密码,以后会有人带着另一半来找你,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太子的声音带着哽咽,王纹的金光与光影共鸣,女子的影像突然清晰了些——能看到她耳后藏着的墨家令牌,边缘刻着“非攻”二字,令牌上还沾着点鼎心草的花粉,“您为什么要当卧底?为什么不告诉儿子?”
女子突然抬头,目光穿透光影,仿佛真的落在太子脸上。她的嘴角动了动,像在笑,又像在哭:“娘不是叛徒,是卧底。”她的指尖划过鼎耳,上面的“护”字突然渗出金红的光,“玄冥教要用鼎魂炼‘屠城蛊’,那蛊能顺着血脉钻进心脏,让整座城的人变成行尸走肉。娘必须留在那里,才能偷出解药配方。”
李贞的咳血突然止住了。她盯着光影中女子的手——那只握着鼎耳的手,虎口处有个小小的疤痕,与她母亲虎口的疤痕位置相同,“是被鼎耳的尖角划的!”她突然喊道,声音带着激动,“我娘说过,她跟‘穿巫袍的墨者’分鼎耳时,两人都被划了手,血滴在青铜上,像开了朵小红花!”
光影中的女子突然将鼎耳掰成两半,动作干脆,却带着不舍。一半塞进襁褓,一半揣进怀里:“告诉阿贞的娘,配方藏在鼎耳的夹层里,用巫血能化开。”她的指尖划过“护”字的刻痕,那里突然裂开条细缝,“等我拿到屠城蛊的培养舱地图,就去万蛇窟找她们……”
影像突然剧烈晃动,像被狂风撕扯的布。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最后留下一句带着风声的话:“记住,合璧不是为了争斗,是为了……”
“为了共守!”太子和李贞同时喊出声。
蓝光突然散去,两人踉跄着后退,鼎耳仍合在一起,像长在了一块。金红与银白的光在连接处流转,像脉搏在跳,青铜边缘的缺口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划痕都对齐了。太子低头看着合璧的鼎耳,突然发现“护”与“杀”的刻痕拼在一起,竟组成了个“和”字——笔画里藏着细小的齿轮纹,是墨家的记号,齿牙的角度,与淳于髡工具箱里的齿轮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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