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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毒汤配方·渭水尸蛊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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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在蛊虫里掺了河伯鳞扁鹊的银簪突然刺入树洞里的蟾蜍,那只背生七星纹的蟾蜍正鼓着腮帮,周围半尺内的虫蛊都蜷成球,像见了猫的老鼠,那是用鳄鱼鳞混汞齐做的,遇童男童女的心头血会爆炸,看起来像河神显灵,实则是炸死所有蛊虫的障眼法。他捏住蟾蜍的后颈,指尖沾到的蟾酥泛着银光,接触空气就变成细小的晶体,落在地上的虫蛊身上,虫蛊立刻化作一滩清水。

子阳突然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除蛊,只想借献祭夺权?后背的红斑突然发烫,像贴了块烧红的烙铁,他扯开衣襟,蝴蝶状的斑纹里渗出银粉,落在地上的腐叶上,那些嫩芽的脉络里,有透明的虫蛊在挣扎,接触到银粉就化作青烟,叶脉的纹路竟与《难经》里的经络图完全相同。

快看!子阳的声音发颤,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先生非要来南岸密林——这里的艾草比别处茂盛,叶片上的绒毛能吸附虫蛊,而五毒恰好都以这些虫为食,形成天然的食物链,这是...天工仪的安排?

扁鹊的针盒突然震动,饕餮纹显影出五毒汤的配方:蜈蚣一条,需浸雄黄水三日;蝎子一只,要去尾刺留毒液;蟾蜍半只,取其耳后腺分泌物;赤链蛇胆一枚,需活取;壁虎尾三寸,要阴干七日...每个字的笔画里,都藏着对应的毒虫图像,像本活的药书。

他们在巨石下找到赤链蛇时,那蛇正盘在神农鼎碎片上晒太阳,鳞片的反光组成字。子阳的脓包突然破裂,条细如发丝的虫蛊顺着血流往心脏游去,留下的血痕像条红色的线。先生!他死死按住伤口,指缝里渗出的血珠在草叶上凝成血珠,别管我,先取蛇胆!

扁鹊反手将银簪刺入子阳的曲池穴,阻断血流的瞬间,左手已捏住赤链蛇的七寸。蛇信吐出的频率与针盒的共振完全一致,0.73秒一次,像在报时。这蛇的胆里有抗蛊素,他剖开蛇腹,墨绿色的胆汁滴在子阳的伤口上,滋滋作响的白烟里,虫蛊的惨叫声细如蚊蚋,但还不够,得去渭水源头找最后一味药——那里的硫磺泉能逼出蛊虫的真身。

子阳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扁鹊的麻布长袍下摆,不知何时沾了片与自己后背红斑相同的银粉——先生早就被蛊虫咬了,却半个字没说。他悄悄摸出青铜针,在自己的合谷穴刺了一下,用疼痛保持清醒,心里却越来越亮:原来所谓鼎心传人,不是不会受伤,是能带着伤继续往前走。

第四节 红斑秘纹

渭水源头的石窟里,蝙蝠粪在地面堆成小山,空气中飘着硫磺与艾草混合的怪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却让石缝里的艾草长得格外精神,叶片上的绒毛都泛着银光。扁鹊将寻来的五毒扔进陶锅,赤链蛇胆在沸水里化开,墨绿色的汁液与蜈蚣、蝎子的体液混在一起,泛着诡异的紫黑色,表面浮着的泡沫组成字的古篆,每个笔画都在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虫在爬行。

子阳靠在石壁上,后背的红斑已蔓延成完整的蝴蝶状,纹路里渗出的银粉与他怀里的神农鼎碎片产生共振,在石窟顶投射出微型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与针盒里的青铜针完全对应,天枢星恰好落在陶锅上方,锅里的药汤随之沸腾得更厉害。

先生,这纹路...像不像天工仪的齿轮?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说话时胸口都在发疼,银粉组成的星图却越来越亮,星图的边缘开始显影出文字,是卷三十九的《解蛊方》,原来红斑不是诅咒,是解药的配方?

扁鹊没回头,只是往锅里加了把硫磺粉:是天工仪在我们血脉里留的密码。他的麻布长袍下,同样的蝴蝶红斑正泛着银光,只是被片艾草叶盖住了,当年扁鹊先生发现,鼎心传人的血液里,有种能克制蛊虫的蛋白,遇到五毒会激活。

陶锅突然一声炸开,药汤溅在石壁上,被溅到的虫蛊瞬间蜷成焦黑的颗粒,散发出烤蛋白的味道。扁鹊伸手去扶倾倒的陶锅,袖口滑落的瞬间,子阳看见他小臂上的红斑——比自己的深得多,像块凝固的血疤,却在接触药汤蒸汽时,泛出治愈的淡粉色。

有人来了。扁鹊突然按住他的嘴,石窟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火把的光在洞口投下晃动的人影,是李醯带着禁军来了。

扁鹊用妖术害人!李醯的声音尖利如枭,祭袍上的朱砂符咒在火把光里扭曲,像活的蛇,这小子已被蛊虫蚀心,你还拿毒物灌他!拿下!他身后的禁军举着戈矛,矛尖上的虫蛊正贪婪地嗅着空气,显然也中了蛊毒,被李醯用药物控制着。

禁军的戈矛刚举起,就被扁鹊泼了一脸药汤。被泼到的人发出惨叫,皮肤上的虫蛊瞬间爆成青烟,露出底下的红斑——原来禁军里早有人被感染,只是被李醯用药物压制着,此刻药汤激活了红斑,反而救了他们。

你看清楚!扁鹊扯开子阳的衣襟,石窟顶的星图突然连成线,这是天工仪的解毒密码,李醯的蛊虫怕的不是童男童女,是五毒与神农鼎的共振!他指向李醯的袖口,那里正渗出透明的液体,与浮尸身上的蛊斑汁液完全相同,你自己也中了蛊,却用药物强行压制,再拖下去,会比这些浮尸烂得更彻底!

子阳的红斑突然爆发出金光,像块烧红的烙铁,将扑上来的李醯震倒在地。李醯袖中掉落的密信在药汤里化开,显影出他写给赵相的字:用尸蛊潮逼秦王献祭,届时乱军夺权,共治秦地...墨迹里的银粉组成赵军的布防图,与河对岸的虫蛊分布完全一致。

你根本不是怕河伯发怒,扁鹊的银簪抵住他的咽喉,针盒里的青铜针同时飞起,组成字悬在半空,你是怕秦王发现,这些蛊虫是你用赵人给的天工术炼的!

李醯的脸突然变得青紫,不是吓的,是蛊虫在体内发作——他为了控制虫群,早给自己种了母蛊,此刻母蛊感受到子蛊被灭,正啃噬他的内脏。我不甘心...他的喉咙里涌出透明的虫蛊,在地上组成破碎的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红斑能解毒...

子阳突然明白了什么,摸向扁鹊的后背——先生的麻布长袍下,同样的蝴蝶红斑正泛着银光,只是被片神农鼎碎片盖住了。因为...他的声音发颤,因为我们都是...鼎心传人?

扁鹊没回答,只是将最后一把艾草扔进陶锅。药汤的蒸汽顺着石窟的缝隙飘出,与渭水的晨雾混在一起,河面的虫蛊群突然集体爆鸣,银亮的虫尸在水面铺成通往对岸的路,像条用碎钻铺成的桥。

三日后的河埠头,子阳后背的红斑褪成淡痕,像枚隐秘的勋章。他看着百姓撒下的雄黄与艾草在水面形成绿雾,雾里显影出林越的侧脸——现代实验室里,年轻人正对着显微镜皱眉,载玻片上的虫蛊残片,与渭水的透明蛊虫完全相同,而他的白大褂袖口,沾着片与红斑同源的银粉,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原来如此。扁鹊的银簪在水面划出涟漪,五毒汤的配比在波光里显影:蜈蚣的螯素破坏虫蛊外壳,蛇胆的胆汁溶解其内脏,蟾蜍的毒液阻断神经,蝎子的尾刺破坏繁殖系统,壁虎的尾脂封印虫卵——恰好对应现代医学的物理破坏-化学溶解-神经阻断-繁殖抑制-虫卵清除五步疗法,像两千年的医者在隔空击掌。

远处的密林里,化名徐生的徐福收起龟甲,甲片上的裂纹里藏着与红斑同源的银粉。他望着渭水的方向,突然笑了——原来天工仪的解毒密码,藏在每个鼎心传人的血脉里,像粒埋在时光里的种子,遇到五毒的浇灌,就会长出治愈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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