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双狼对决（1/2）

怀表裂开的瞬间，星玄感觉胸口像被塞进一块冰，寒意顺着血管往四肢爬。他没动，只是把碎裂的金属残片往怀里一按，指尖立刻渗出血珠，混着灵泉空间最后一丝温润的能量，滴在脚边那张皱巴巴的糖纸上。

“甜到忧伤”四个字被血浸得模糊。

灵汐漂在半空，星辰沙漏只剩最后一粒沙悬在顶端，像卡在倒计时尽头的进度条。她没说话，只是把小树布偶抱得更紧了些，布偶眼睛缝线处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一闪而过的银光。

白的冰墙已经塌了大半，海楼石碎成粉末，随风飘散。他退到星玄身后，机械臂齿轮卡顿了两下，冒出一缕黑烟：“能量耗尽，下一轮防御得靠你那张‘嘴炮’卡牌了。”

“我这张嘴，主打一个不服就干。”星玄咧嘴，血顺着嘴角流下来，被他抬手一抹，涂在怀表残骸上，“反正系统装死，咱们自己当管理员。”

话音刚落，灵汐抬手一扬，星辰沙漏倒转。

最后一粒沙落下，时间冻结。

不是三秒，是七秒——代价是她的银发瞬间褪成灰白，星砂斗篷边缘焦黑卷曲，像被火烧过的纸边。她撕下一块布料，往空中一抛，星辰碎屑点燃，化作一道光桥，横在两个小狼之间。

“走。”她声音哑了，“趁‘无’还没重启信号。”

星玄没犹豫，抓起怀表残片，按在现世小狼眉心。灵泉空间最后一股纯净能量顺着指尖涌入，像插进插线板的充电线，噼啪作响。

“听着，”他声音压得很低，“你不是来改命的。你是来证明——有些事，值得不按剧本走。”

小狼睫毛颤了颤。

平行世界的他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却带着讥讽：“你本该离开。你不该回来。你不该……存在。”

话音落，精神空间轰然展开。

废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无尽长廊，两侧全是破碎的画面：小樱在雨中奔跑，小可摔碎的茶杯，月在夜空下化作光点消散……每一段记忆都标注着“如果那天你没走”。

“看见了吗？”平行小狼站在长廊尽头，手中浮现出一叠黑化的卡牌，“你留下的，全是遗憾。而我——守住了规则。”

现世小狼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

没有魔力，没有符文，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就成了‘无’的电池？”星玄冷笑，“合着你这版小狼，主打一个‘自律到自毁’？”

平行小狼眼神一冷，卡牌翻动，幻影浮现——是星玄在四十多个世界里留下的片段：他把克比推出炮火，自己扛下爆炸；他在小刚的矿洞塌方前，硬生生扛住千斤岩层；他在白的葬礼上，默默折了一千只纸鹤烧进火堆。

“你也在‘留下’。”平行小狼声音冷得像铁，“可你有资格说他不该留下吗？你不过是个穿越的外人。”

星玄一愣。

灵汐却笑了，奶音哼起一段古老歌谣，星砂斗篷燃烧的碎片在空中划出轨迹，接续起那些画面——克比穿着军装敬礼，小刚举起一块发光矿石，白把糖纸折成的纸鹤放进信封，寄往一个没有地址的远方。

“看见了吗？”灵汐轻声，“他留下的不是遗憾，是火种。你守规则，他守人。哪个更重要，得他自己选。”

现世小狼猛然抬头。

“我不是为了‘应该’。”他声音发抖，却越来越响，“我是因为……我想留下！”

长廊震动，画面崩裂。

平行小狼脸色一变，黑影从他背后升起，“无”牌融合他的绝望，化作巨影压下：“你凭什么认为选择留下就是正确？！”

星玄咬牙，把怀表残片狠狠按进胸口。赛亚人血脉被强行激活，银发炸起，金瞳缩成竖线。他用身体撑住灵泉空间的入口，像一根快断的钢筋，硬顶着崩塌的天。

“从来就没有正确结局！”他吼得血管暴起，“只有你愿意承担的后果！”

灵汐闭眼，把小树布偶扔进光桥。

布偶在空中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每一点都映出小樱的声音——不是告白，不是承诺，只是最普通的几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别丢下我”。

现世小狼伸手，掌心浮现出一张卡牌。

无字，透明，边缘泛着微光。光里映出小樱的笑脸，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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