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大寒腌腊 江湖檐下挂年香(1/2)
大寒的冷风像头咆哮的野兽,把院墙上的枯草刮得“呜呜”哭。诗诗举着串刚腌好的腊鱼蹲在竹架下,鱼身上的花椒粒沾着冰碴,油星子冻成了小珠子。“灵月姐姐!这鱼比去年的咸!”她举着腊鱼往风里甩,咸香混着鱼腥味扑出来,“是不是被冻风吹透了?咸得能把舌头腌成咸菜,挂在檐下能把冬天的寒气都熏跑,蒸出来准香得能让猫都爬房梁!”
灵月正在大盆里拌腌肉料,盐粒、花椒、八角堆得像座小山,她往诗诗嘴里塞了块腊鸡腿,“别在风口愣着,”她把诗诗往屋里拽,“去年大寒你腌腊鸭,把料酒当成酱油倒了半瓶,结果鸭子腥得能熏晕苍蝇,白老说你这是给鸭子‘灌醉拳’,最后只能扔进泔水桶,你还哭着说鸭子不喜欢喝酒。”诗诗嚼着腊鸡腿直点头,韧得能练牙口,“比去年的多腌了十天!咸淡正好,像把大寒的凛冽都揉进肉里了,咽下去嗓子眼里还留着香!”
苏砚在檐下加固竹架,麻绳缠得像条大蟒蛇,他往架上挂腊猪耳,“李伯说大寒腌腊,越冷越出味,”他拍了拍竹架晃不晃,“今年的肉买得多,比去年多腌了五挂腊肠,够从腊月吃到正月,剩下的送给街坊,说是吃了大寒的腊味,开春不害春困。”诗诗跑过去要帮忙递腊肠,结果脚下一滑,整串腊肠“哗啦”摔在冰面上,冻得像根硬邦邦的铁锁链,引得苏砚直笑:“这是腊肠给冰块‘拜年’呢!捡起来擦干净重挂,准硬得能当武器,算给你的赔罪礼。”
铁手张带着丫蛋来送新打的铁钩子,钩子淬了火,挂十斤肉都不弯。“给你们挂年货用,”他把铁钩往横梁上一砸,“比去年的尖,挂肉不打滑,丫蛋还在钩柄刻了只胖猪,说是能招来肉香。”丫蛋举着块腊豆腐喊:“诗诗姐姐,我娘腌的!比去年的硬,咬着像啃豆腐干,咸得能配三碗粥,香得能把灶王爷勾下凡!”
两个丫头蹲在灶台边烤火,诗诗把腊鱼上的冰碴抠下来往嘴里塞,说是“吃冰解腻”,丫蛋则把腊肠上的花椒粒剥下来攒着,说是给“年神”做香。书生背着画筒在院里转悠,寒风中的腊味挂得像串黑灯笼,他赶紧掏出纸笔,画下这幕:诗诗举着腊鱼直皱眉(太咸),冰碴沾在鼻尖上,丫蛋的腊豆腐缺了个角,苏砚的竹架缠麻绳,灵月的腌料盆冒白汽,远处的冰棱在画纸上悬成水晶剑。
“这画得叫《大寒腌腊图》,”书生举着画纸晃,“比去年画的《年味图》多了几分硬气,你看诗诗被冻红的脸蛋,比辣椒油还艳。”诗诗伸手去抢画,结果手一抖,腊鱼掉在画纸上,印出个油乎乎的鱼影子,引得铁手张直笑:“这是腊鱼给画‘盖公章’呢!明年准能画出更馋人的画,挂在屋里都能闻见肉香!”
张婶的腊味饭摊摆在巷口,铁锅里的米饭混着腊丁,油汪汪的泛着光,香得能勾来三条街的人。“来碗热饭暖暖身子!”她往诗诗碗里多舀了勺腊鸭腿,“今年的腊味腌得透,比去年的香,米饭吸足了油,不像去年的腊味淡,煮着像白饭拌咸菜。”诗诗扒着饭直咂嘴,米的香混着肉的咸,说比去年的多了股炭火的暖:“张婶,明年往饭里加香肠!油得能流口水,烫得直哈气都舍不得停嘴,像把整个冬天的热乎都拌进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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